聽見齊跡的話，傅懿書沒什麼表情“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齊跡的笑意漸漸消失了，道“景清嘉到底怎麼了？‘
“你的消息倒是快。”傅懿書冷冷淡淡的道“她沒事。”
“可是我怎麼聽說她命懸一線？”齊跡聲音冰冷。
傅懿書擡眸看着他，說“既然你這麼擔心，怎麼不自己去看看她？”
齊跡抿直脣，說“要是她肯見我，我還需要來問你？”
“那就奇怪了，你和她的關係不是一向不錯？她和齊萱有恩怨，跟你又沒有。”傅懿書聲音刻板“爲什麼會不願意見你？”
齊跡想起什麼，皺了皺眉，道”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你直接告訴我，景清嘉到底怎麼了？“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傅懿書心平氣和的問。
“你！”齊跡手似乎想拍案而起，但是最終又忍耐了下來，冷笑“真該讓景清嘉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看看她還會不會覺得你性格木訥會被人欺負！”
傅懿書頓了頓“她這麼說過？”
“……”齊跡說“你回答我的問題。”
傅懿書道“你母親讓人給她送了樣東西，她看過後直接暈倒了，差點醒不過來。”
齊跡僵了僵“我媽？”
“你知道，齊夫人很是疼寵齊萱，齊萱死了，齊夫人自然恨不得讓景清嘉去給她的寶貝女兒陪葬。”
齊跡怒道“可是她分明答應了我不會傷害景清嘉！”
當年他曾以性命相逼讓齊夫人不準對景清嘉動手，齊夫人也答應了，這麼多年來一直算是相安無事，爲什麼會突然……
齊跡想不通這裏面的關竅。
傅懿書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可以離開了嗎？我還要工作。”
齊跡卻沒離開，而是道”我的人看見你進了景家，你去見了景清嘉？“
“嗯。”傅懿書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
齊跡嗤笑一聲“她竟然還願意見你，看來真是愛慘了你。”
傅懿書沒說話。
齊跡也覺得沒意思，他說這些，傅懿書根本就不懂，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景清嘉爲他揹負了什麼。
他站起身，說“走了。”
傅懿書客套而疏離”慢走。“
等齊跡離開了，助理小心的問“您要喫午飯了嗎？”
傅懿書捏着鋼筆，道“不用了。”
……
齊跡直接回了一趟齊家。
王潔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電視機打開了，她卻沒有看電視，而是在整理衣服，齊跡一眼就看出了這是齊萱以前的衣服，按照習俗，這些衣服原本應該全部燒了讓齊萱帶去地下的，但是王潔不願意，她一直留着它們，就好像女兒還活着一樣。
齊跡道”媽，你在做什麼？“
王潔頭也不擡的道”給你妹妹把衣服整理好。“
齊跡忍耐着沒有說齊萱早就死了，自從妹妹離開後，母親的精神狀況就出了問題，受一點刺激就會發瘋。他坐到了母親的對面，問“媽，你是不是對景清嘉下手了？”
王潔的動作一頓，擡起頭看着他，竟然笑了“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這就是承認了。
齊跡臉色難看“媽，你忘了你當年答應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