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睏倦的嗯了一聲,在他的頸窩裏拱了拱,像是某種小動物般。
傅沉寒眸光更軟,抱着她進了門,姜咻已經清醒了一些,說“明天我不出門了,就說我突發疾病,躺牀上起不來了。”
傅沉寒一瞬間就明白了姜咻的用意,這是要貓捉老鼠了,他嗯了一聲,道“這件事不該你來處理。”
丁敏婭畢竟是丁嵐生的親生女兒,姜咻本不該插手置喙,免得人家說閒話。
姜咻道“就是因爲她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一直都不願意懷疑她,若是我不動手,丁家很有可能被丁敏婭搞垮。”
她眸光有些涼“她年紀小,但是心腸狠,做事情不計後果,我不願意賭。”
傅沉寒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不說這些了,你睡吧。”
姜咻卻伸了個懶腰,說“不睡了,我要去個地方。”
她說着站起身,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而後對傅沉寒道“不用等我。”
傅沉寒扣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兒?”
姜咻挑了挑眉“我去哪兒,你還管不着,鬆開。”
傅沉寒脣角抿直,到底是鬆開了她。
他明白,姜咻現在看着軟和,其實已然心如磐石,像是一塊捂不化的冰。
姜咻沒再留戀,披上外套出了門,佟姨從廚房出來,好奇道“這麼晚了,咻咻這是去哪裏?”
傅沉寒說“有點事要處理。”
佟姨點點頭,又想起什麼,從櫃子裏拿出一個信封來,道“這個是我今天在郵箱裏看見的,是寄給您的。”
傅沉寒看了眼那個雪白的信封,接過來拆開一看,黑色的信紙上用金色的筆寫着幾個字。
傅沉寒沒有理會佟姨,走出門,卻見姜咻已經離開了,他打電話給重夢水城的守衛,詢問他們姜咻的下落,守衛說姜咻出了重夢水城後就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具體去了哪裏他們也不清楚,倒是知道車牌號。
傅沉寒立刻讓人去查車牌、監控,但是車牌是假的,監控也沒有線索。
佟姨小心翼翼的道“寒爺……這是……這是怎麼了?”
傅沉寒的手裏緊緊地捏着那張信紙,將它揉皺,帶着一股子深濃的戾氣,但是他最終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垂下眼睫,道“沒事。”
……
來接姜咻的是約書亞。
他看着副駕駛上的姜咻,道“你不是一向對類人不感興趣?”
姜咻說“有個人惹到我了,我想看看她在你們這裏訂的貨。”
“你說齊萱啊。”約書亞立刻就想起來了,道“齊萱死了太久了,很麻煩,現在只有個空殼子,研究人員正在整理她的基因序列,可能要好幾個月她纔會有意識。”
姜咻說“有個空殼子也行,我體諒齊夫人白髮人送黑髮人,思女心切的很,你讓人去接她來一趟。”
約書亞笑了“你這麼好心?”
姜咻說“我什麼時候不好心了。”
約書亞也沒有繼續問,打了個電話吩咐了下去。
……
王潔接到通知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她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捂住自己的嘴“真的嗎?!您說的是真的嗎?!”
齊永仁被妻子嚇了一跳,趕緊問“這是怎麼了?”
王潔掛了電話,激動的好一會兒不能言語,她抓住丈夫的胳膊,道“那邊通知我說……我們先去可以去看看小萱!現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