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雨傾盆而下,夜風一陣陣的吹來,姜咻的長髮隨着風飄起來,她擡手壓住,看着傅沉寒“雨下大了。”

    “……”傅沉寒剋制的在她臉頰上一吻,說“先上車。”

    姜咻上了車,傅沉寒打開了車載空調,姜咻靠在靠墊山,傅沉寒沒有立刻發動車子,而是啞聲道”姜姜,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麼。“

    姜咻閉着眼睛笑“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啊。”

    傅沉寒沉默了一會兒,說“就算是假的,我也很開心。”

    姜咻笑容僵了僵。

    她想,在愛情裏,或許總是這樣吧,誰愛的更多,就更加卑微,更加害怕失去。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上是不是瘋了,竟然對一個類人說出了“喜歡”。

    但是那是她的本心,她並不想逃避。

    她真真切切的意識到自己對眼前之人的喜歡,即便她知道這是不對的。

    但是……

    但是……

    姜咻想,時間已經不多了,餘柏若是一輩子想不起來,就做一輩子的餘柏,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前半生漂泊孤零,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後半輩子,就輕鬆簡單一些吧。

    這個夜晚分明嘈雜喧鬧,姜咻卻感覺寧靜溫柔,不管是傅沉寒傾身過來給她系安全帶的動作,還是窗外的、連綿不絕的雨,似乎都是溫柔的。

    ……

    第二天,姜咻一大早醒來,身邊就沒有人了,姜咻下樓,看見傅沉寒坐在餐桌邊上等她喫早飯,姜松音已經快要喫完了,他最近有點忙,不光是要去基地訓練,還要試衣服學習禮儀,因爲明天他就要進族譜了,到時候傅家老宅會宴請賓客,他就是正兒八經的傅家大少爺了。

    姜咻本來說着既然兒子都認回去了,就給姜松音改姓傅,但是傅沉寒卻說跟她姓很好,不需要該,於是上戶口的名字還是姜松音,雖然此舉讓傅家祠堂那邊的長輩很不滿,但是現在傅家老太太死了,傅沉寒算是徹底沒了掣肘,他們也不敢多管,軟磨硬泡的勸了勸,見傅沉寒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

    姜咻知道其實這事兒挺出格的,畢竟姜松音是傅家的長孫,長孫卻跟母親姓,實在是不像話,但是傅沉寒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

    姜咻喫完了早飯,她想了想自己今天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做,於是就溜溜達達的跟着傅沉寒去公司,傅沉寒處理公司的事務,她就蹲在沙發山用平板看電視或者打遊戲,消磨了一個上午的時光後,她還是覺得有些無聊,乾脆趴在傅沉寒旁邊看他處理文件。

    傅沉寒從抽屜裏拿了零食給她,姜咻喫的打呵欠,傅沉寒就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困了就去睡會兒吧。”

    姜咻的確是困了,她朝傅沉寒伸出手,傅沉寒放下鋼筆,將她抱進裏面的休息室,放在了牀上,道“睡吧。”

    姜咻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他,點點頭說”好。“

    傅沉寒等她睡着了纔出去繼續處理文件,忽然有人敲門,他讓人進了,來人是一個暗樁。

    他挑了挑眉,道“怎麼了?”

    暗樁低聲道“我們查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傅沉寒道“說說看。”

    暗樁道“最近京城裏波詭雲涌,除了我們之前探明的一股勢力外,似乎又多出了一股勢力。”

    傅沉寒筆尖一頓,問“多出了一股勢力?”

    “是。”暗樁道“我們還沒有查清楚背後之人是誰,但是這股勢力做事很有些乖張,不按常理出牌,看他麼近來的動作,似乎和我們沒有衝突。”

    傅沉寒垂眸想了想,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查查看背後之人,若是目的和我們一樣,就留着,若非同道中人,就直接剷除了,京城的水已經夠深了,我不想再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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