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甜妻吻安:總裁老公超棒的姜咻傅沉寒 >第十三章姑獲鳥
    景凰重新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外面很暗。

    她支撐起身體,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我去,怎麼燈都光了?”

    她躺在一個榻榻米房間內,身上蓋了一條被子,而自己前方不遠處則是一個屏風,上面也是一樣繪製着浮世繪。

    “幾點了?肚子都餓了。”

    北山景凰想起來,她和大嫂談了一會後,大嫂就去找哥哥了。而她則是一個人無聊在房間裏面玩遊戲。不過玩着玩着也就累了,所以就開始打遊戲。

    打着打着,也就睡着了。

    她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六點半了。晚膳開席的時間,是在七點。

    她站起身,走到屏風後,拉開了室內的拉門,而外面此時很寂靜。

    “有人嗎?”

    良久,一個穿着黑色和服的女傭走了出來。在祖屋神社內部,幾乎所有人都清一色穿和服,此時的景凰也不例外。

    “景凰小姐,你醒了?”

    “嗯。”

    景凰現在依舊覺得頭有點昏昏沉沉,同時說道:“嗯,我想去洗把臉,幫我拿一塊乾淨一些的毛巾來。”

    “好的,景凰小姐。”

    “還有,把燈打開。北山家族不缺少電費,而且據我所知,你們在這個森羅町甚至有獨立供電系統,就算整個小鎮停電這裏也會燈火通明吧?”

    “是……小姐。”

    北山景凰非常厭惡黑暗。尤其是在這個家族祖屋內,就更是如此了。

    隨着燈重新被打開,她總算是鬆了口氣。

    走到洗手間內,她迅速給臉盆裏面放水。她確保女傭取來的是沒有用過的新毛巾,然後將其放入裏面的熱水,同時擡起頭,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

    她很厭惡最終還是妥協,來到這裏的自己。

    如果有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想來這裏。已經沒有了幸枝姨媽在的這個地方,對景凰而言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這個地方對她來說,留下的記憶現在全部都和痛苦有關。

    就在此時,外面的女傭忽然發聲說:“景凰小姐。那個……似乎外面出了點事情,真辛大人命令我們,儘快前往絡新婦館。”

    在這座祖屋神社內部,東西南北以及中央各自有一座館。位於神社中央的座敷童館,東面的酒吞童子館,西面的輪入道館,南面的絡新婦館,以及……北面的姑獲鳥館。

    姑獲鳥館,是一個只有北山家當家巫女和家主二人才可以進出的地方。對其他人來說,是絕對的禁地。一旦家族內有下人敢觸犯,他們就會被家族的人交給和家族有生意往來的黑幫進行處理。衆所周知,日本是一個黑幫合法存在着的奇葩國家。被交到他們手上,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只不過,規則雖然這麼訂立,但多數情況下,根本不會走到懲罰這一步。因爲……除了家主和巫女外,進去的人,還從沒有誰活着出來過。

    而現在臨時擔任巫女的緋村迦羅,應該也是不允許進去的。事實上,當初如果不是幸枝姨媽英年早逝,也根本輪不到她擔當巫女。過去家族也似乎從無這樣的先例,是外祖父力排衆議,才讓她坐上了臨時巫女的位置。

    她拿起毛巾,覆蓋在臉上,仔細擦洗過後,重新放下毛巾,睜開眼睛的時候……

    “嗯?”

    她驚訝地發現,整個洗手間,居然暗了下來!

    “怎麼回事?”

    她最是厭煩黑暗,而電燈開關也只有洗手間內有,難道是停電了?

    她立即走上去,一按開關,卻是亮了。

    “這?”

    她感覺很不可思議。家族在這一帶購置了很大一塊土地,並自己建立獨立供電系統,跳閘,保險絲燒斷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立即推開門,看着外面身穿和服的女傭。

    “你……剛纔不會是你關了燈吧?”

    女傭連忙搖頭,露出很畏懼的神色來:“景凰小姐,怎麼可能!你說過你最怕黑的。”

    “這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景凰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幼年時期的那些不好的記憶,重新在心頭浮現了出來。

    “你剛纔好像和我說,外面出了事情?”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外面的狀況似乎很緊張的樣子。景凰小姐,我們快走吧。”

    景凰感覺到更加不安起來了,到底是什麼事情?

    爲什麼還偏偏是她來這裏的時候?

    “還有,請帶上雨傘,外面現在下了很大的雨。”

    “下雨了?”

    這屋子內的隔音效果也很厲害,她一點都沒有聽見下雨聲。

    走出這間屋子,外面果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和天氣預報不吻合啊,之前說東京首都圈內這幾天都是晴天啊。”

    隨後,她又感覺到了不對勁。

    “只有你一個人,帶我去絡新婦館?”景凰看着在一旁爲她打傘的女傭。

    這座祖屋神社內部,傭人的數量少說也有近百人左右,而像她這樣一個被視爲未來繼承巫女位置的大小姐,身邊跟隨三五個傭人都很正常,而現在卻只有一個女傭帶她去絡新婦館?

    難道說真的出了什麼大事?

    “這到底怎麼回事?剛纔從屋子出來我也沒遇到你之外的其他傭人。”景凰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不禁問道:“這些人究竟?”

    “嗯,據我所知,有大概一半的人,去了外面迷失樹海。”

    “什麼?”

    景凰很清楚,只有擁有北山家血脈的人,才能在沒有那燈籠的情況下穿梭在迷失樹海中,而即使如此,舅舅開着車也依舊差一點在樹海中迷失。普通的傭人,一般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離開神社的,這裏本來就是被那樹海四面環繞的。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樹海那邊肯定出了些情況。小姐,具體的,你去問迦羅夫人或者真辛大人吧。”

    北山景凰感覺到這女傭一副都快哭出來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走在大雨中,她越發感覺到不安。即使下了大雨,神社內也不該變得那麼冷清纔對。更何況,明天就是哥哥的婚禮,應該已經有一些北海道那邊的幾個重要親戚到這裏來了纔對。

    這座神社實在是太大了,加上雨太大所以走得慢,走了許久,纔來到絡新婦館前方。

    而看着絡新婦館前方,纏繞着更多的注連繩。

    這讓北山景凰微微蹙眉。

    走入屋子內,剛踏入玄關,她就看到了門口堆積着幾十把雨傘。

    絡新婦館,很少會聚集那麼多人。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和這座絡新婦館相反的方向,也就是位於北面的姑獲鳥館。那裏,也就是這座神社最大的禁地。

    她有種直覺,這很可能和那裏有關。

    在那女傭的指引下,她緩緩走着,同時注意到地板上到處都是水漬和腳印。

    日本這樣一個對整潔重視到近乎強迫症程度的社會,很難相信神社內有那麼多人在地板上留下大量的水漬和腳印。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啊?

    沿着古色古香的狹窄走廊,緩緩走到前方。

    這座神社大部分建築都是很復古,接近於江戶時代的。但這座絡新婦館,是在當年黑船開啓日本國門後建造的,所以更接近歐美的建築風格,所以常常用來接待歐美的委託客人。而走在走廊上,還時不時看到一些家族先輩的照片。不過,照片到大正時期後,就直接跳躍到了昭和三十九年的東京奧運會。

    景凰記得,幸枝姨媽就是那一年出生的。小時候,幸枝姨媽經常和自己說她出生那一年的事情。照片上,是年輕時候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抱着那時候剛剛出生的幸枝姨媽,背後就是東京塔。當時,家族對奧運會進行了投資,成爲了戰後家族重新崛起的契機。不僅如此,當時整個日本得益於這場失而復得的奧運會(日本原本獲得了1940年奧運會主辦權,但因爲戰爭的原因而取消)也一步步開始走上經濟騰飛道路,一直到現在,第二次承辦了夏季奧運會。

    而在大正時期結束,到昭和三十九年之間,對北山家是一段被抹掉的歷史,在這個時期,居然找不到一張照片。唯一可以知曉的是,姑獲鳥館就是在這段空白的時期建造起來的。

    她唯一知道的是就是……家族在那段空白的時期,得到了某個“東西”。

    某個讓他們得以承接除靈委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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