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光興奮無比：“不愧是大天尊啊，我把我自己的想法說出去的時候，魈族那個愚蠢的射月大天魔還認爲我是瘋掉了，只有蛇天魔能夠理解我的想法，他，纔不愧爲最強天魔的稱號。”
說着又轉向王歡：“而你，血煞星，你也是一個不遜色於蛇天魔的聰明傢伙。”
王歡皺眉：“你少來捧我，沒用，說正經的，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又想要幹什麼？”
琉璃光激動道：“你隨我來。”
說着帶王歡兜兜轉轉，走到大廳核心位置，這裏是最爲空曠的所在。
這裏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的只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肉瘤般的東西。
這東西整體都是暗紅色的，看上去疙疙瘩瘩，很像是菌毯的樣子，但又十分古怪的形成一個肉瘤般的形狀。
“你看，這就是這偉大生物的核心了，而紅塵天尊孫晴，她其實只是一隻運氣很好的小蟲子罷了，她的生長環境，就是在這偉大生物的核心位置，也正是靠着菌毯核心，她才能打破低等袞舞的命運，一路進化到了天尊級別。”
王歡聽見琉璃光的話也是微微動容，想了想道：“你是從哪找到的這個核心？”
琉璃光激動道：“利用劫窟巨大的人力，還有紅塵天尊留下的一些線索，總算是被我找到了，這個肉瘤，其實才是萬丈紅塵的主體！”
王歡皺眉道：“那麼說來，紅塵天尊是否還活着，其實對於這個巨大的生命體都沒什麼影響咯？”
“理論上是這樣的。”琉璃光道：“紅塵天尊，她只是這偉大存在上的一隻小蟲罷了，她通過這個偉大生命而擁有強大的天尊力量，甚至能夠將這生命的一部分帶出它的本體，加以利用，這就是她掌握的菌毯力量了！”
原來如此，這纔是紅塵天尊的真正祕密。
“血煞星，你來這邊看。”琉璃光帶着王歡轉過肉瘤，到了肉瘤的背面。
王歡頓時愣住，這，這是......孫晴？！
是的，在噁心的肉瘤背後，鑲嵌着一個渾身女子，不，或者說是肉瘤的背後像一個類似人類女子的痕跡可能更加準確一點。
而這名女子的相貌也叫王歡十分熟悉，正是紅塵天尊孫晴的形象。
琉璃光道：“你真的認爲一隻小小的袞舞能夠成就天尊修爲嗎？不，不不不，它不成的，永遠都不成，孫晴也是個天才，她想到了一種能夠叫自己實力迅猛提升的手段，那就是於這偉大的生命體融合！”
王歡愕然：“你是說......這個被菌毯核心吞噬了的，纔是孫晴的本體？”
琉璃光興奮點頭：“正是這樣，正是這樣！她在外面活動的身體，其實只是一個分神而已，她的力量，其實是源於這個和核心融合了的本體。”
王歡道：“那麼孫晴現在還活着？還保留有意識？”
琉璃光道：“不不不，其實我認爲，從她自作聰明和菌毯核心融合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被菌毯給吞噬掉了，之後剩下的，只是擁有她記憶的菌毯分神而已，其實紅塵天尊本身就是菌毯的一個化身罷了。”
琉璃光道：“還是有的，不過她已經無法再離開菌毯核心了，融合的太過徹底了，她能夠分裂出分神並且加以控制的，說到底就只有那麼一隻小小的袞舞罷了，所以對於外界來說，你也可以認爲紅塵天尊已經死了。”
“呵，哈哈哈！”王歡忽然看着菌毯核心上的孫晴大笑起來。
笑得瘋子琉璃光都是一陣心寒。
他或許是個可怕的瘋子，但是王歡毫無疑問比他瘋的還要厲害。
王歡手指着孫晴的人形痕跡大聲嘲諷：“蠢貨，紅塵啊，你這蠢貨居然是把自己活活玩死的，難怪你在被我踩死的時候那麼絕望，原來等待着你的，並不是死亡那麼簡單，現在的你，不能動彈卻還能思考，着可永恆的囚禁又有什麼不同，你很爽麼？反正看你落到如今這下場，我是很爽的。”
確實，王歡很爽，十分解恨。
紅塵這個該死的叛徒，只是宰殺了她，實在是不足以平復王歡的怒火。
而現在，知道她的意識被永恆囚禁在這個核心之中，這是多麼叫人痛快的一件事情。
琉璃光道：“沒什麼好幸災樂禍的，其實孫晴這樣的存在狀態纔是完美的，不是動物也不是植物，永生不死，可以和這宇宙共存亡，這纔是所有生靈的最終歸宿。”
“你管這個叫完美狀態？她甚至不能移動。”
琉璃光道：“移動，不需要移動的，你想想看，一旦所有的生命體都被菌毯吞噬，那麼將是一種什麼情形？我們不需要再移動，也不需要再爭鬥，我們都是一體！世界合一，人與萬物。”
王歡斜眼看着他，覺得這孫子可能是真的已經徹底瘋狂了。
琉璃光見王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頓時勃然大怒。
他這樣的傢伙甚至都不懼怕死亡，但就是不能容忍在他看來無比愚蠢的其他人看不起自己。
當下琉璃光吼道：“血煞星，你懂得什麼，你可知道這菌毯的真正來歷麼？”
王歡聳聳肩膀，他上哪知道去？
琉璃光道：“愚蠢的傢伙，這菌毯，其實就是當年世界上第一個生命體，燭龍的殘骸啊！”
“什麼！？”王歡這一次是真的動容了，愕然的看着琉璃光，這噁心的玩意兒其實就是他的殘骸？
恩，是啊，王歡是燭龍的靈魂轉世，所以這東西說是他的殘骸問題也不大。
或者說王歡和這玩意兒加起來，就等於是燭龍了。
當年燭龍被十大自然神圍攻擊殺，肉身死亡，化爲了菌毯核心，靈魂碎片則是逃逸，破碎時間和空間，投入人胎，也就是王歡了。
琉璃光顯然並不是知道王歡的真正身份，還在激動的說着：“燭龍，原本世界上唯一的生命體，萬事萬物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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