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沒事吧？”
霧含毓看着王歡，趕緊跑過去扶他，把他扶起來。
王歡哼了一聲，斜眼看着霧含毓：“我說你沒事推我幹啥，不知道我身子骨虛嗎？”
你虛你還有理了？
霧含毓頓時也表情詭異了起來，她明白了，王歡這一定不是想找她告白啥的。
就沒有男人能當着自己喜歡姑娘的面，說自己虛的，你都特麼虛了，還搞毛？
“哼，看在你今天很好聞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王歡起身後做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樣，直接就把霧含毓給說了個大紅臉。
好聞？一身臭汗有什麼好聞的？
“公孫兄，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霧含毓覺得實在是太曖昧了，於是問起了正經事。
王歡道：“哦，是有點事找你，關於學院之鬼的傳聞，你聽過沒有？”
霧含毓就呆住了，呆了一會道：“那，那都是學生們瞎傳的，不能信的。”
王歡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看我，像傻子不？你那表情就已經說明了你是知道的，還瞞吶？”
霧含毓無奈的苦笑：“公孫兄，這事情和你其實半點關係都沒有的，就算是真的有學院之鬼，它也找不到你的頭上，畢竟你已經得到了大教習龍城谷和陣法院那邊鹿鳴的欣賞，所以你是不要緊的。”
王歡道：“那麼說來，學院之鬼的事情是真的咯？”
霧含毓道：“總，總之這事情公孫兄你就不用管了，它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王歡道：“今天，我看到那東西了。”
“什麼？”霧含毓大驚：“這怎麼可能？它不可能來找你的呀，一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王歡道：“它並不是來找我的，而是去找範雨欣的。”
“哦......”霧含毓表情鬆弛了下來道：“那就很正常了，公孫兄，範雨欣和你也沒什麼交情吧？我看你還是不要過問這事情了。”
王歡皺眉：“好歹也是同班同學，你難道真的就要見死不救？那個學院之鬼，到底是什麼東西？它當真是會把沒有天賦的學員喫掉嗎？”
霧含毓看着王歡抿着嘴脣，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王歡嘆息道：“不願意說也無所謂了，我再自己調查調查吧。”
說完就要走，霧含毓趕緊攔住他：“公孫兄，這事情很危險，你千萬不要自己調查啊！”
王歡皺眉：“我不自己調查還能如何？你又不肯告訴我。”
霧含毓無奈，只能湊到王歡耳邊道：“那，那我對你說了，你可千萬要保密，這事情要是真的透漏出去，可是會引發不得了的大恐慌的。”
王歡點點頭，用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鎖的動作，表示自己口風嚴的很。
霧含毓嘆息道：“這......恩，實際上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這事情，應該是龍騰五大學院內，每個學院都有的規矩。”
“規矩？”
霧含毓點點頭：“公孫兄你請想想看，五大學院的知識，那是對學員們完全傳授的，沒有一點藏私。”
霧含毓道：“可，如果放任被淘汰掉的學員們就輕易的離開學院，那麼學院教導的知識豈不是要流傳出去了？”
“哈？”王歡傻眼道：“既然都出來開學院授課了，還怕知識流傳出去？”
霧含毓道：“怕的，自然是怕的，尤其是不少只有本學院纔有的知識，一旦流傳出去，那麼對於學院的競爭力會形成嚴重的打擊，所以......”
王歡道：“所以就要把所有被淘汰掉的學員全部幹掉？夠狠毒的呀。”
霧含毓搖頭：“自然也不是全部幹掉，只是要除掉平民學員而已。”
王歡怒道：“這事情還分個三六九等呢？難道說世家子弟就不會將知識流傳出去了？”
霧含毓道：“還真的是不會，你想，世家子弟家大業大的，他們一旦做了這樣的事情，學院完全可以去皇帝陛下那邊告發他們，到時候就是破家毀業的結果，他們能夠承受得起麼？”
哦......有點道理啊。
王歡點點頭：“這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意思是吧？而平民學員本就無家無業的，被趕出學院後，自然也能隨便的滿世界亂跑，這就形成了威脅。”
霧含毓道：“不錯，甚至以前還出現過，被五大學院開革的人悄悄跑出龍騰，去到虎嘯和周圍小王國的事情，那樣一來損失的可就太大了，你要明白，五大學院乃是我們龍騰培養精英人才的所在。”
恩......這麼看起來，學院方面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王歡皺眉道：“但是隨便幹掉平民學員，難道皇帝那邊就不管一管？”
霧含毓道：“爲了避免知識流到虎嘯他們那邊去，陛下其實也是默許這事情的。”
王歡也只能嘆息了，皇帝既然都默許了，那麼也就是規矩了。
這樣的規矩顯然是無人能夠破壞的。
霧含毓繼續道：“事實上世家子弟幾乎是不會被開革出學院的，就算是天賦差一些，成績差一些，糊弄着也能畢業，只是畢業後的前途嘛，恩，也不會太好就是了。”
這公平嗎？
當然不公平，不過不公平又能如何呢？
這羣世家子弟本身就是大世家出身，而世家士族，也正是構成龍騰帝國最穩固的結構，他們的利益必須得到保證，哪怕是不公平也只能如此。
這就是龍騰腐朽的原因之一了。
世家大族猶如蠹蟲，不斷的腐蝕整個帝國，但是一旦將他們剿滅掉，那麼帝國也會瞬間崩塌。
剿又剿不得，留着又壞事，真是無奈。
王歡想了想道：“你好歹也是當朝首輔的孫女，就不能想想辦法救一救範雨欣麼？外人如何我們可以不管，但是範雨欣可是你我的同窗啊，就看着她去死？”
霧含毓無奈道：“我可沒辦法想，正因爲我是宰相的孫女，所以更加不能行差踏錯，別看這裏是原理帝都的北天城，也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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