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醫神尊王歡 > 第三千八百八十八章 呼啦啦大廈傾
    第三千八百八十八章呼啦啦大廈傾

    就算是偶爾見到了人在街道上面走動,那也都是打好了行禮卷兒,攜帶家人逃命的人。

    平日高朋滿座的酒樓,如今個個關長。

    華麗的高樓已經成了無人的死域,連片的平民房舍,如今也都成了耗子蟑螂隨意溜達的遊樂場。

    偌大一座威嚴的帝都,剩下的就只有冷清和死寂。

    就連帝都的權貴們,也幾乎跑了個乾淨。

    位於帝都的龍虎洲第一學院,帝都學院如今也是人去樓空,在學院院長的率領下,無數代表龍騰帝國未來希望的年輕孩子們。

    都被他們帶去了龍騰帝國最南端的最後一坐大城,濱海城去了。

    地勢無比險要的濱海城,恐怕是龍騰帝國最後一處淨土和安全的區域了。

    龍虎洲周圍的海岸線,長期被海嘯所肆虐,龍虎洲最南端的濱海城自然也不能例外。

    不過濱海城卻是佔了一個地利,它建築在龍虎洲南端的最高山脈之上,是一座巨大的山城要塞。

    即便是海邊白浪滔天海嘯如牆,濱海城的海拔也足夠的高,可以免於海嘯肆虐。

    這座城池三面環山,一面向海,所以都不能說是易守難攻了,而是守住了,從外界跟本就不可能攻破的絕對要塞。

    龍騰帝都的人們,也大部分都是朝濱海城方向逃的。

    只有去到那裏,才能躲避開虎嘯帝國的大軍肆虐。

    就算是龍騰要亡國,靠着濱海城也能和虎嘯帝國談條件,不要劫掠濱海城,他們便可以投降了。

    到時候龍騰滅亡,但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起碼還能保全住吧?

    於是大貴族們,比如慕容家族等,都已經逃去濱海城了。

    現在還留在龍騰帝都內的人,十不存一,甚至是守城的軍隊都基本上逃乾淨了。

    不過皇帝陛下倒是十分出人意料的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坐鎮於帝都之中,頗有幾分準備和帝都共存亡的意思。

    誰也不知道皇帝陛下在想些什麼,爲什麼非要處死龍騰戰神,尤其是在局面如此不可收拾的情況下做這樣的事情。

    万俟寒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心頭簡直猶如着火一般。

    虎嘯大軍眼看就要兵臨城下,戰神孫百里眼看就要被下令處死,但是燕雙行卻就是不見蹤影。

    這可如何是好?

    要是再繼續留下去,那麼她,也非陷在這帝都不可,到時候難道給皇帝老兒陪葬麼?

    今天,就是處死孫百里全家的日子。

    万俟寒咬牙,幹了,去法場看一看,如果燕雙行真的在這裏的話,那麼今天她必定會到法場去。

    万俟寒擡步就走,迅速抵達了帝都西邊的北虎門附近。

    按照龍騰帝國的風俗習慣,西方主殺伐,所以處決人犯,都是在北虎門這邊進行的。

    當万俟寒走到北虎門的時候,卻是目瞪口呆。

    這,這就是法場嗎?

    出現在她面前的,沒有威武不凡的執法官員。

    也沒有挺胸疊肚的壯碩兵丁。

    有的只是一片空蕩蕩的廣場,地面上丟滿了平時象徵律法威嚴的各種用具。

    比如立牌,比如斧鉞架,又比如書寫犯人罪行的巨大告示牌,如今都就那麼被隨意的丟棄在地面上。

    甚至能夠看到不少顏色鮮豔的官袍,也不要了,一概被丟棄。

    什麼東西都有,就是沒一個人。

    一陣寒風吹過天空之中烏雲滾滾,雷聲沉悶,好一派淒涼涼的末日景象。

    万俟寒東看西看不見人影,頓時急的直跺腳,燕雙行啊燕雙行,你人呢?

    而就在這時候,人真的來了。

    不過並不是燕雙行,而是遠遠的,一支巨大的大攆被數人擡着,朝法場方向晃搖過來。

    金色的大攆,這東西可是隻有皇帝出行的時候纔會用到,難,難道來的人,居然是龍騰皇帝陛下?

    答案很快便被揭曉開來。

    確實,來的人高坐於金色大攆之上,一身莊嚴肅穆的袞冕帝王服飾,頭上代表天子身份的十二旒微微擺動,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響。

    下方三十六人擡着大攆,本來該是十分威武霸氣的皇帝出行,卻是帶上了一股子頹然的滑稽氣息。

    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擡攆的人不對。

    這三十六人,顯然不是負責皇帝出行的專門內官,也不是威武的站殿將軍。

    而是一羣身上還有瘡般的傢伙們。

    一個個的面容猥瑣,姿態扭曲,一看就是沒受過形體訓練的外行人。

    仔細看看,還能看到他們臉面上的紫泥。

    好傢伙,這是從哪抓了幾個乞丐過來擡龍攆啊?

    堂堂的帝國皇帝,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連給自己擡龍攆的人都找不到,只能找沒人願意帶走,留在帝都內等死的乞丐擡龍攆嗎?

    万俟寒乃是軍人出身,本身就有那麼一份忠君的情懷,當然不是很多,但確實是還有一點。

    所以一見到皇帝陛下變成如今的可憐局面,她也滿心的不是滋味。

    下意識的就挺直了身體。

    很快,龍攆擡到面前,龍騰皇帝起身,以威嚴無比的姿態掃視周圍。

    可惜,如今法場內外不見一名他的子民,有的,只是一片蕭索狼藉。

    皇帝的目光逡巡一圈,很快定格在了場內唯一的活人,万俟寒的身上。

    “哦?你便是今日的行刑官嗎?叫什麼名字,官居幾品?因何不穿戴官服?朕,爲何沒有見過你呢?”

    皇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威嚴沉穩,不鬼哦問出來的話卻是叫人感覺無比荒唐啊。

    万俟寒嘆息一聲,抱拳行了個軍禮:“龍騰帝國,故,邊疆守軍百戶,万俟寒,見過陛下。”

    “百戶?”皇帝皺眉:“你一個邊軍百戶,爲什麼會在此地呢?而且爲何你要帶一個故字?”

    万俟寒恭敬道:“回陛下,民女已經於三年前退出邊軍序列,如今乃是北天學院教習。”

    “哦......”皇帝緩緩點頭:“原來如此,你既能以邊軍之身入學院之列,可見乃是一名難得的人才啊。”

    万俟寒道:“陛下謬讚。”

    皇帝道:“那麼你出現在此地,所謂何事呢?”

    万俟寒道:“哦,我,民女只是見到了告示,這纔想來看上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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