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爹！娘！春雨叫人欺負啦！”
春雨最初還只是哼哼唧唧，見王歡一點沒有來安慰自己的意思，頓時越哭越來勁。
到了後來，也動了真情，嗚嗚咽咽的哭了個混天暗地。
她也確實是夠難的，本來是李長老一脈的弟子，雖然不說身份顯赫吧，但好歹也算是李長老親傳弟子盧櫻緇的丫鬟。
地位比一般的內門弟子都高着那麼一些，算是人上人。
結果考覈那天遇到個妖怪王歡，幾乎把她給活啃了。
自己的好姐妹秋霜就在眼前被王歡活撕了說，就算是她，也被王歡腰斬，幾乎死掉。
嚇了個半死不算，還從此被趕出了李長老的派系，又被賣去了靜心亭，險些遭了糟蹋。
好容易被王歡買出來，如今又受如此對待，這叫她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小丫頭怎麼不委屈呢？
王歡就一直託着腮幫子看她，見她哭得賣力，王歡就笑呵呵的，似乎感覺十分有趣的樣子。
春雨見王歡的表情頓時大怒：“王大哥你好不是東西！”
王歡撇嘴道：“天下好人做不得，以我的實力，我與你的關係，要是換個人，早拿你當狗子一樣的使喚了，我不但沒有，還將你照顧得白白胖胖不受委屈，如今你倒來罵我？”
春雨一琢磨，恩......還真是那麼回事。
當下小姑娘就不哭了，又沒臉沒皮的蹭到王歡身邊坐下。
王歡膩歪道：“一邊坐着去，非湊我這麼近？”
春雨就蛄蛹着試圖把自己拱進王歡懷裏，撒嬌道：“王大哥，我知道你人最好了，我錯了，之前你指點我，我不該不聽你的，你再指點我吧？”
感情她是在惦記這個。
王歡道：“你......哼，造化這東西，機會不會太多的，一人一次，你接住了，就是你的，接不住，不要後悔。”
“王~~大~~哥~~~”春雨就抱住王歡的手臂不斷的搖，小聲音膩的簡直上頭。
王歡實在沒招了：“成成成，明天開始，我指點你，不過會很嚴格的，你要是再不聽我的......”
“聽聽聽！我一定聽~！”春雨興奮的滿炕蹦躂。
“哎呦，你們這邊夠熱鬧的。”正這會，伴隨一個聲音，外面來人了。
王歡探頭一瞧，來的是龍密語和曲姍言，她們兩女孩兒背後還跟了兩壯碩漢子，正是胡故土與江明月。
這二人拎着不少東西，看看都是些名貴的食材。
龍密語進門就笑：“給王神醫拜年了，神醫過年好哇。”
王歡笑呵呵的招呼：“好好，來，給包紅包。”
龍密語愕然：“啥是紅包？”
王歡一拍自己腦門，得，過串了。
後面的曲姍言也笑呵呵的過來，和龍密語一起坐到王歡炕上。
春雨十分自覺，她在王歡面前可以撒嬌耍賴，但是隻要有外人，立刻會化身成乖巧小丫鬟。
趕緊穿鞋下地，去準備茶點。
王歡囑咐道：“加幾件衣服再出去，接水的時候別直接從缸裏頭舀，涼的，用你的真源盛水出來。”
“知道啦~~”春雨應着，就顛顛兒的去了。
王歡嘆息：“還是個孩子呢，人家爹孃不在身邊，我再不好好照顧疼惜着，那不是太可憐了？”
說的就跟真事兒似的，就好像之前踹春雨的不是他一樣。
曲姍言道：“她不過一個下人，也值得憐惜嗎？不喜歡了踹幾腳，喜歡了誇獎幾句便是了。”
王歡道：“誰不是媽生爹養的？誰就該比誰低賤了？都是父母眼中的寶貝，不要隨便欺負人。”
曲姍言呆了一下，點頭道：“王大哥說的有理，我受教了。”
龍密語嗤笑道：“你聽他胡說，他動起手來有多麼的狠毒，你又不是沒見過。”
曲姍言一呆：“是啊，這是爲什麼？”
王歡道：“你不懂吧，對待敵人，那不能有絲毫的憐憫和仁慈，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該殺便殺，碎屍萬段，亦不算過分，但是對無關人或者自己人，該照顧疼惜的時候，那就是要照顧疼惜的。”
“哦......”曲姍言似懂非懂，微微點頭。
龍密語笑道：“就你理多。”
王歡道：“龍姑娘和姍言一起來，是有事吧？”?
龍密語道：“也沒什麼事情，小姐鬧騰着要去下層看百戲，我們正好路過你這邊，就來看看你。”
正好路過？
呵呵吧，檀香齋和通往下層的入口，那可是遠着呢，怎麼路過能走到他這邊來？
龍密語道：“王歡，不和我們一起去看看百戲麼？”
恩，來了。
龍密語帶曲姍言一起來，毫無疑問是有拉攏他的意思。
龍密語自己私下裏頭猜測，王歡是宗主吳重霄的第四位親傳弟子。
所以爲了自己的男人曲九落，她還是要拉攏王歡的。
王歡也不說破，只是點頭道：“好哇，那就一起去看看那所謂的百戲吧，我也好奇的緊。”
龍密語這才笑容綻放。
王歡招呼正在忙碌的春雨不要準備，收拾收拾，一起去最下層看百戲。
春雨自然是歡呼一聲就去穿外套了。
出門的時候，王歡特意與龍密語一起落在最後，對她低聲道：“龍姑娘不要多想，我在宗門之內，呆不了太久了。”
龍密語一愣：“你的意思是......明年應天門的考覈？”
王歡微微點頭，龍密語這才鬆一口氣。
如果王歡真的成了第四位宗門長老，那麼他倒向曲九落和李三才誰的一邊，意義可就重大了。
而如今知道王歡不會久留於冬晴門內，這也叫她長鬆一口氣。
走了好哇，王歡這樣的不穩定因素，走了纔是最好。
一羣人就這麼朝下層走去，路過中層的時候，能夠看到處處張燈結綵的十分熱鬧，不過再熱鬧，中層畢竟人少。
看着總有些冷清調調兒。
典雅是典雅了，但是人氣實在不足。
也難怪曲姍言這樣的大小姐也不樂意在上層中層過節呢。
幻域都下層，如今可謂是熱鬧非凡。
紙紮的各種獸類被人舉在頭頂揮舞，彩燈滿街，紅綢曳地，人頭涌涌，歡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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