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有什麼用，要是眼淚能賺錢，那我們還幹什麼？”
那主管雙眼凌厲，指着寧香甯不屑的道。
“你看看跟你同一時間進入公司的職員，都已經爲公司招到了修煉者，你呢？白拿了公司兩個月的工資，連個修煉者的影子都沒有。”
那主管不耐煩的揮手，像打發叫花子一樣說：“行了，今天過後不用再來上班了。”
寧香甯懇求的看着他，道：“李主管，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的。”
“可以什麼呀，寧香甯，公司又不是慈善機構，不會養沒用的廢物。”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不屑的笑容。
那個女人長的也很漂亮，濃妝豔抹，笑吟吟的說：“我跟你是一起進公司的，我已經爲公司招了六名修煉者了。李主管，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我傳授點經驗給她，只要她開竅，還是能招到修煉者的。”
李主管點點頭，指着寧香甯的臉，警告的道：“跟小婉學着點，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是，謝謝主管，謝謝婉姐。”
寧香甯對着兩人鞠躬感謝。
張小婉拉着眼淚婆娑的寧香甯坐下，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溫柔的說：“小寧，不是婉姐說你，你的外在條件這麼好，稍微打扮化妝，比我還要漂亮，還招不到人嗎？”
“婉姐，我有點笨，請你多教教我。”寧香甯低着頭，弱弱的說。
張小婉道：“你不是笨，是不開！”
“我問你，修煉者是不是人？是人那是不是也有七情六慾？”
“嗯。”寧香甯點點頭。
“既然他們也有七情六慾，那你就要抓住他們的心裏弱點，我告訴你，這些修煉者不缺錢，他們缺少的是修煉資源。”
“但修煉資源，我們沒有，所以我們只有另闢蹊徑。”
寧香甯聽的很認真，不敢錯過任何一個字。
張小碗微微一笑，說：“男的修煉者他們的修爲在怎麼高，他們終究是男人，是男人都會喜歡女人的。”
“只要你捨棄一些東西，以你的條件，那些修煉者還不湊上來嗎？”
張小碗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只要你答應跟那些修煉者上牀，然後你在邀請他們加入公司，這些修煉者大多數人不會拒絕的。”
“你想啊，他剛剛在你身上佔了便宜，他好意思拒絕嗎？”
寧香甯聽到這裏，俏臉頓時通紅。
其實這個方法私底下她也聽說過，可現在張小碗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婉姐，這不是成了交易嗎？”寧香甯道。
張小碗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交易，你別把那些修煉者想的太高尚，其實絕大部分修煉者心思更加比普通人更加齷齪。”
“特別是那些修爲不高的修煉者，他們剛剛嚐到修煉者帶來的好處，在修爲比他高的修煉者面前，他們找不到存在感，甚至還要卑躬屈膝。”
“可是在我們面前，只要我們服務好，就能讓他們得到心裏上的滿足，那時候他們對你還不是有求必應嗎？”
“我告訴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各取所需。”
寧香甯慌張的搖搖頭：“婉姐，不行，這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只要你把衣服一脫，在牀上勾勾手指，這個男人還不乖乖的聽你的話？”
寧香甯慌的站了起來，脫口道：“這是出賣自己的身體，自甘墮落！”
她無法接受，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麼跟出去賣的小姐有什麼區別？
“啪！”
突然，剛纔還一副知心大姐的張小碗臉色大怒，擡起手一巴掌打在寧香甯的臉上，怒罵道：“你說誰自甘墮落，說是下賤呢？”
“寧香甯，我好心教你技巧，你不知道感恩罷了，你還罵我？”
寧香甯捱了一巴掌，臉蛋上出現一個巴掌印，不敢說話，只是在旁邊掉淚。
那主管冷冷道：“最後一次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你要是不願意，那就捲鋪蓋走人。”
“都什麼年代了，還裝什麼烈女。”那李主管不屑的道。
桌子上還有幾個同事，看見主管發火，連忙低下頭。
“都喫好了嗎？喫好了就去幹活。”主管一拍桌子，那些人站起來離開。
張小碗指着那一桌子的菜，說道：“把這些東西都倒了喂狗，也不要留給她。”
“在我面前裝純潔，哼，那我就用現實告訴你，你就餓着肚子裝下去吧。”
寧香甯瑟瑟發抖，她很餓，早餐都沒喫，從早上到現在更是粒米未進，看着一桌子還沒怎麼喫過的菜飯，不由吞了吞口水。
但是她不敢說話，只是用抽泣聲來掩飾自己的飢餓。
這一幕看在王歡的眼裏，他的心裏有些沉重，靈氣復甦後，那些生活在底層的人們似乎比之前更加艱難。
這個變化是他始料未及的，卻又無法改變的。
王歡知道，處在這一代的人，那些成爲修煉者的人很幸運，而那些普通人很不幸。以前他們困難，但是工作不想現在這麼難找。
寧香甯就是屬於不幸的那一類人。
可自從修煉者層出不窮，修煉者高高在上，而對於原本最底層的人而言，頭頂上又多了一座大山。
張小婉掐着寧香甯的胳膊，道：“你答不答應，不答應餓死你。”
寧香甯很老實，連反抗都不敢，任由對方把她的手臂掐青，依然沒有開口。
那李主管冷冷道：“哼，還真的是倔驢，我們就好好的算一算，你進入公司兩個月，公司在你身上花費的培訓費用，現在你因爲不合格被開除，你需要償還公司在你身上的損失。”
寧香甯驚慌的擡起頭：“主……主管，公司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規定？”
李主管拿出合同，打開後，指着後面一頁不起眼的文字，冷冷道：“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你自己看吧。”
“如果你不償還公司的損失，那麼公司只要將你賣到別的地方，伺候別的男人。”
寧香甯臉色變的蒼白，很無助的樣子，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
在旁邊的王歡實在看不下去了，站了起來，大步走過去，冷冽道：
“你們說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