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醫神尊王歡 >第1210章 日久見人心
    薛修文的臉迅速腫了起來,可是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半點羞愧之色,露出的反而理所當然,面紅耳赤大義凜然的爭辯道:

    “左長老,雖然我將王歡出賣,可是我並沒有冤枉他。三頭犬,的確是死在王歡的手裏。”

    “再說,如果不將王歡這個真兇交出去,難不成要憑我們這幾個人跟陰差硬碰硬嗎?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憑我們這些人,在陰差面前根本升不起半點浪花。”

    薛修文振振有詞:“我也是爲了大局着想,王師弟也會明白我的苦心。”

    “草,薛修文,真真他媽的無恥!”

    孫天衝上去想打人,他們從來沒想到,薛神劍的孫子竟然這麼無恥,貪生怕死,連最起碼的擔當都沒有。

    薛修文甩手哼了一聲。

    “你們看不起我,以爲我爲了活命,出賣同門。那你們說說怎麼辦?要去跟陰差硬拼,然後全部死在這裏,這樣就講義氣了嗎?”

    “我薛修文的確是真小人,可你們呢,你們這羣僞君子。”

    “媽的,壞人讓我薛修文做,你們卻坐享其成。怎麼,一個都不說話了,被我說到心坎裏面去了,你們真的要是這麼偉大,剛纔王歡被帶走的時候,爲什麼一聲不吭?”

    “都是小人,還裝什麼君子!”

    薛修文怒罵一聲,隨後回到了屋子裏。

    院子裏,剩下的人臉色極爲難看,薛修文的話雖然不難聽,但是卻說到他們心坎裏。

    “左長老,您快想想辦法,王師兄是爲了救我們才殺三頭犬的。”宋小琪急的快哭出來了。

    左中章也是有心無力,要是在陽間,還沒人敢拿下太天宮的弟子,但是這裏是陰間,太天宮的危險根本就不好使。又有誰會給他的面子。

    “唉……”左中章長嘆一口氣。

    桑雨竹明白左中章的難處,低聲道:“左長老,這不能怪你,王師弟吉人自有天相,想必能夠逢凶化吉。”

    “呵呵,逢凶化吉,桑師姐是在自欺欺人嗎?”妙依冷笑道。

    “殺了陰差坐騎,這麼大的罪過,陰差大人剛纔就已說了,要砍王歡的頭!王歡這次是在劫難逃。”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

    張玄清道:“各位也不用太沮喪了,剛纔王歡不是說了自己跟府君大人稱兄道弟,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是去砍頭,而是去喝茶享受呢。”

    “夠了!”

    “現在還在這裏說風涼話!”左中章怒視着張玄清。

    孫天忍無可忍,衝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怒道:“張玄清,要不是你帶頭去採魂草,就沒有後面這麼多事,你纔是罪魁禍首。”

    張玄清用拇指擦拭嘴角的淤血,指着面前所有人,怒道:“我是罪魁禍首,出事了我就是罪魁禍首,可你們呢,你們這些人當中除了宋小琪這廢物,誰沒有去採魂草?”

    “薛師兄說的對,你們都是僞君子!”

    “而我們是真小人。”

    張玄清大笑一聲,然後轉身回到房間。

    “左中章,我們怎麼辦?”桑雨竹問道。

    左中章臉上的肌肉在抽搐,咬着牙道:“儘快尋到陰槐山,陰間不能在待下去,否則遲早都要死在這裏!”

    “左中章,那王師弟呢?不管他了!?”孫天大驚。

    左中章怒而拂袖,怒道:“怎麼管?你告訴怎麼管,難道去跟陰差拼命嗎?你以爲我不想管嗎?啊?”

    “孫師弟,你就不要逼左長老了。”遊雪峯拍了拍孫天的肩膀安撫道。

    孫天臉上露出一味苦笑。

    左中章也無能爲力,光憑他們幾個怎麼救王歡。

    等着衆人離開後,孫天懊惱的坐在地上。

    “孫師兄,王師兄離開前跟你說了什麼?”宋小琪低聲問道。

    孫天一拍腦袋,衝進屋子裏,大叫道:“對啊,我有辦法救王歡了。”

    屋子裏的人奇怪的看着他。

    “王歡說了,他是天師府的人,我們去天師府,讓天師府的人出手!”孫天語氣急促的說道。

    但是所有人的興致都不高。

    “孫天,先別這是不是王歡在吹牛,就是他說的都是真的,天師府有能力從陰差手裏救人嗎?”

    “王歡是爲了我們才被抓的,於情於理,我們的確該救他,但眼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爲了救王歡而搭上性命。”

    “孫天,接受事實吧。”

    “這裏是陰間,陰差是陰間的主宰,是府君的人,跟府君對着幹,我們都會似無葬身。”

    孫天聽到這,心裏充滿了絕望。

    “好,你們不去,我自己去!”他一咬牙,在衆人白癡一樣的目光中調頭就走。

    “孫師兄,等等我。”宋小琪跟着跑了出去。

    “白癡。”

    薛修文看了孫天的背影一眼,不屑的道。

    王歡隨着陰差離去後,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死氣沉沉。

    那陰差統領騎在大馬上,一邊手擒着繮繩,道:“你看起來倒是有點像太天宮的弟子,那些人,不入眼。”

    王歡驚訝:“統領竟然這麼賞識我,不如把我放了?”

    那陰差統領側頭,看着王歡沒好氣道:“放了你?你殺了我們這麼多坐騎,不殺你,滅不了我心頭這把火!”

    王歡眼珠亂轉。

    “這位統領,說起來我們也是同僚,沒必要這樣不及人情,大家都是爲了府君做事,不要爲了一點小事就打打殺殺的,府君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內訌。”

    陰差統領回頭,冷笑道:“誰跟你是同僚,少套近乎,你的頭我砍定了!”

    王歡道:“我是府君欽點的陽間監察使,怎麼就不算同僚?”

    那陰差統領一愣,勒住坐騎,回過頭道:“你是監察使?”

    王歡看到對方停下來,大聲道:“如假包換,我還去過府君殿,與府君秉燭夜談。”

    “你的監察使令牌呢?”

    陰差統領把手伸到王歡的面前:“你要真的是監察使,那我們還真是同僚,論官職,你比我還高。”

    王歡大喜,套近乎道:“不客氣,我爲人豪爽,從不計較官大官小,我與這位統領一見如故,咱們可以以兄弟相稱。”

    陰差統領面不改色:“令牌,我要先確認你的身份。”

    王歡臉上的笑容僵硬,道:“老兄,這事說起來有點複雜,我曾經是監察使,後來因爲一些事,被府君撤職了。我們以前是同事。”

    陰差統領大怒,指着王歡喝道:“被撤職,說明你十惡不赦,本統領現在就要砍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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