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身邊還跟着仲憶丹,此時兩人都盯着王歡手裏的爆血草。
“見過仲師姐,見過蔣公子。”
本來準備動手的丹雲宗的弟子們趕忙行禮,他們雖然也是丹雲宗的弟子,但都只是底層弟子,仗着身份欺負欺負這些底層的採藥人,但是在這些真正的天驕面前,他們變的比狗還要乖巧。
仲憶丹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幾個丹雲宗的弟子冷笑的看向王歡,這個小子竟敢截丹雲宗的胡,真是不長眼,竟然被仲師姐撞見了。
仲憶丹也看到了王歡,這些天她一直都懷疑是王歡殺了邱元松,所以對王歡一直是敬而遠之。
但是兩位師傅前去詢問之後,她才得知邱元松的死跟王歡沒有任何關係。
這讓暗暗鬆了口氣,對王歡的忌憚也就沒有了。
蔣成風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王歡一眼,而是對着那兩對採藥人的父子,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我原因出五萬靈石,買這株爆血草。”
這對採藥人父子臉色微變,但也是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好惹,可是他們已經接了王歡的靈石,而且的爆血草都已經給王歡了,現在要回來不合規矩。
年長的採藥人躬身說道:“這位公子,實在抱歉,爆血草已經賣給這位兄臺了,如果你想要,請跟這位兄臺協商。”
蔣成風臉色頓時一沉,走到這名採藥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擡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他的臉上:“你這是什麼意思?剛纔你也不是把爆血草賣給了丹雲宗,結果有人出高價,你就另買別人。現在本公子出的價格比他的高,你爲什麼不把爆血草賣給本公子?”
那對採藥人臉色大變,捱了一巴掌之後更不敢作聲。
這能一樣嘛?
丹雲宗那是準備強買!
再說了,當初跟丹雲宗也沒有完成交易,可是跟王歡已經達成交易了啊。
蔣成風這樣做,王歡是以勢壓人。
兩個採藥人的地位低微,就算捱了打,也不敢作聲,只是低着頭。
仲憶丹說道:“你們兩個,這是瞧不起城主府的蔣師兄,還是瞧不起我們丹雲宗?”
看到兩人的行爲,王歡眉頭不由一挑,兩人的打算自然瞞不過他,這是要用這對採藥人父子的性命,要挾自己把爆血草交出來。
王歡走到兩名採藥人的面前,對兩人揮揮手,說道:“這裏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先走吧。”
“好,好的,謝謝。”兩名採藥人連連點頭。
蔣成風也沒阻攔,而是微揚着下巴,道:“王歡,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歡鄙視道:“蔣成風,有什麼事衝我來,爲難兩個採藥人,你還要不要臉?”
嗯?
聽了王歡的話,在場的人均是一怔,他們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敢不給城主府弟子的面子。
蔣成風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看上去十分不滿。
仲憶丹道:“王歡,蔣師兄已經今非昔比,你對蔣師兄最好客氣點,不然周克也保不住你。你把爆血草賣給蔣師兄,還賺了兩萬靈石哩,不要自找麻煩喲。”
“站住!”
蔣成風看王歡無視自己,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冷冷地的說道。
王歡停下腳步,回頭道:“怎麼,還有事?”
“把爆血草留下!”蔣成風道。
“白癡!”王歡吐了兩個字。
“你……”
蔣成風勃然大怒,臉色一寒。
“王歡,你不過是一介丹童,在我們面前裝什麼裝,別以爲周克罩着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這萬丈叢林裏面兇險萬分,死上一兩個丹童,沒人會注意的。”
蔣成風直接威脅,他就不相信,一個通神境的丹童,連直接的話都敢忤逆。
再說了,周克也不在這裏,在小子哪來的底氣!
“你可以試試。”
王歡冷聲回了一句話,然後再次邁出步伐。
眼看自己連續被哇換駁了面子,蔣成風有些惱羞成怒,道:“你以爲你是誰,你的身份和地位,能跟我們相提並論嗎?你只是一個丹童,知道什麼是丹童麼,那就是雜役,就是廢物垃圾。”
“你也不要以爲周克會幫你出頭,我就算是當着周克的面殺了你,周克也不會因爲你這個丹童而與城主府惡交,你最好考慮清楚,別把自己的性命丟到這裏。”
王歡沒想到蔣成風竟然膨脹到了這個地步!
殺了自己?
就憑蔣成風剛入仙台境的修爲嗎?
王歡冷冷的看着他,寒聲說道:“好啊,我等着你呢,看來你還不知道邱元松是怎麼死的,有空問問你身邊的人,別到頭來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
蔣成風聽到這裏,怒火高漲。
可是他身邊的仲憶丹唰的一下,變的蒼白,就好像中了定身術一樣,僵在原地。
她心裏升起一個恐怖的念頭,難道邱元松的死,真的跟王歡有關?
這個本來已經被她排除的念頭,又一次升起。
“你他媽的還敢威脅我!”
蔣成風怒的臉色通紅,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通神境的丹童威脅,他要是沒有任何表示,面子上根本過不去。
只見他身體一躍而起,一掌向着王歡拍去。
王歡怔然,沒想到蔣成風竟然敢對他動手,看來真不把自己當回事。
“呼!”
王歡二話不說,徒然使出奔雷拳,一拳轟在了蔣成風的手掌上,轟的一聲,蔣成風的身體就像破布口袋倒飛出去。
“怎麼可能?”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的人臉色大變,特別是一些準備看戲的人,臉上笑容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思議。
蔣成風怎麼說也是仙台境的修士,就算煉丹師不擅長戰鬥,當是兩人的境界差距擺在眼前。
結果,蔣成風被一拳轟飛!
這讓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無不張大嘴巴,這實在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