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賈帥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爲,晏墨軒是因爲他的能力強,纔會給他餐券表彰他。
剛纔付完賬之後,賈帥就把賬單拍了照,發給了楊柳,並打電話給晏墨軒彙報情況。
彙報完情況,賈帥順便上了洗手間,就從洗手間裏出來,再準備去找陸月珊和傅綿綿二人。
誰知,纔剛出了洗手間,就看到洗手間門外站了一個人。
那人佇立在那裏,彷彿已經等了他很久。
看到那人的瞬間,賈帥只想再重新回到洗手間裏去,不過,那人已經看到他,他只得硬着頭皮面對她。
“陸小姐,你怎麼在這裏,不去喫東西?剛纔在來的路上,你們兩個不是叫着已經很餓了嗎?”賈帥抹了一把額頭。
這可是男廁的門口。
難得,在這樣涼快的餐廳裏,他的額頭卻滲出了密密的汗水。
“今天你請我們來這麼貴的地方,付了那麼多錢,我猜想着,你一定很心疼吧,所以,想過來看看,你是不是跑過來哭鼻子呢。”陸月珊戲謔了一句。
“怎麼可能。”賈帥挺了挺胸膛,大氣的摸了摸衣領。
但他今天穿的是t恤,不是襯衫,並沒有領口,剛摸到t恤的領口,他的手又尷尬的縮了回來:“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去喫吧。”
賈帥在撒謊。
待賈帥出去之後,陸月珊眼尖的看到賈帥的手機落在了洗手檯上。
他緊張的,連手機都忘了拿了。
並不是陸月珊想窺探賈帥的隱私,拿起賈帥的手機,陸月珊下意識的手指動了動翻看了賈帥的通話記錄。
最後一個通話的記錄,號碼是……晏墨軒。
她的猜測果然沒錯,今天來這裏喫東西,果然是晏墨軒的主意。
賈帥這個傢伙。
忘拿手機的賈帥,剛出了洗手間,就發現自己忘拿了手機,趕緊返回去拿,返回去的時候,恰好看到陸月珊翻看他通話記錄的這一幕。
陸月珊眼睛的餘光看到了賈帥,平靜的關掉了通話記錄,一雙清澈見底的黑眸卻靜靜的注視着賈帥,如同兩道能穿透人身體的精密雷達。
“你……你都看……看到了?”賈帥結結巴巴的向陸月珊詢問着。
“你難道沒有什麼事要向我解釋一下嗎?”陸月珊淡淡的說。
賈帥心虛的額頭上冷汗又冒了出來:“解……解釋什麼?”
“今天的自助餐,到底是誰請的?”
陸月珊的話,很明顯,已經挑明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深吸了口氣,無言以對的賈帥,侷促的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眼睛不敢直視陸月珊:“這……這個……”
陸月珊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直接把手機塞回賈帥的手裏。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咦?
眼看着陸月珊從自己的身邊經過,賈帥狐疑的眉頭緊皺,不問了?看樣子,陸月珊已經知道了一切。在整個用餐過程中,賈帥都看着陸月珊的臉色在喫東西,後來發現,陸月珊確實沒有什麼生氣的神情,他才放心放開的大喫。
喫貨本性的傅綿綿,吃了兩隻大龍蝦之後,又轉戰其他的海鮮,聲稱,一定要把入場費給喫回來。
一天沒怎麼喫東西的陸月珊,在傅綿綿和賈帥兩人的感染下,也吃了不少。
等三個人從店裏面出來的時候,肚子都是圓滾滾的。
出了那家店,傅綿綿還可憐連連:“剛剛我還有很多東西都沒喫到呢,以後要是有機會,等我賺了大錢,一定還要再來喫一次。”
“今天還要多謝賈帥的款待。”陸月珊睨了一眼賈帥說:“哪天你想喫的話,可以讓賈帥再帶你來。”
被點名的賈帥,臉一下子窘了。
事實上,今天又不是真的是他請的,陸月珊明明知道,還這麼故意調侃他。
“哪裏哪裏,你們兩個喫好了,我就高興了。”
“對哦,蟋蟀,你今天怎麼想着請我們來這裏喫海鮮,我聽說,一位得好幾千塊錢呢,你公司又發獎金了?”傅綿綿直勾勾的盯着賈帥。
“今天就是想請你們吃了。”賈帥躲閃着傅綿綿的目光。
“一頓飯喫掉五位數,還就三個人喫,我跟你說,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個死宅,我還以爲你是被哪個富婆包、養了,突然這麼有錢請我們喫這麼貴的東西。”傅綿綿語出驚人的說。
賈帥填飽肚子的食物,此刻差點全部吐出來。
“哪有富婆會包、養我,別瞎猜。”賈帥胡亂的說:“將來你要是想喫,我還請你過來。”
“好呀,那可說定了,啥時候我想喫的時候,再給你打電話。”
“我隨時等候你給我打電話。”賈帥的眼睛真誠的直勾勾盯着傅綿綿。
二月的天,正處於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晚上走在馬路上,能感覺到地上都是涼的,有冷氣迎面襲來。
傅綿綿刻意躲閃着賈帥灼熱的目光,臉有些燙。
她突然轉向陸月珊:“珊珊,時間不早了,我們兩個該回去了,咱們還是走吧。”
“好,我來叫車!”賈帥說。
“不用了,我們兩個還想去一下其他的地方,你先回去吧。”
賈帥皺眉:“可是……”
傅綿綿不由分說的拉着陸月珊上了一輛出租車:“好了,我們先走了,一會兒你自己回去吧!”
賈帥:“……”
賈帥站在計程車外,有些失望的看着坐在車上的兩人。
車子已經駛動了,陸月珊從車窗往後看去,依然還能看到賈帥站在馬路邊上孤獨佇立在路燈下的人影。
賈帥對傅綿綿有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否則,他們才認識一個月的時間,怎會對她們兩個這麼殷勤。
“綿綿,賈帥他其實真的挺好。”陸月珊收回視線,試圖勸動傅綿綿:“你何不放下過去?不如好好跟賈帥在一起,賈帥他是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