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江湖拉仇恨 > 第二章 一心向學陳公子
    陳霄要講的故事要從他老爹,上一代靖遠鏢局總鏢頭陳沖雲開始,老陳本是一位一心向學的書生,奈何適逢亂世,生計艱難,不得已仗着微末的武藝,在靖北道涼州府開了一家鏢局,以養家餬口,是以耽擱了學業……

    但他見大明開國以後,聖天子在朝,讀書人有望治國平天下,便又起了讀書之志,但奈何自己年華已老,無法報效君王,便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獨子陳霄身上……

    陳霄本來應該讀書應試的,但奈何天降橫禍,一夜之間家門被江湖悍匪所滅,幸虧涼州知府保護,才僅以身免,之後涼州官府剿滅悍匪,還陳霄一個清白,陳霄一面重振家業,一面在致士的翰林學士衛霜林門下苦讀,終於舉業有成,此番進京趕考而已……

    什麼?你說斬風堂是我滅的?天下無刀莫問因是我殺的?靖北道的江湖被我統一了?一心向學陳公子肯定會瞪着一雙無辜而又清純的大眼睛對你說:“怎麼憑空污人清白?”

    人家陳公子不過是靠着幾個當年受過陳老鏢頭恩惠的江湖好漢從新撐起了家業,算是對得起祖宗而已,他本人一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好哇,當然,家學淵源,會點武功很正常的?

    忌憚陳霄的唯有京中的將門,而將門畢竟是朝廷的一員,不能公然襲殺進京趕考的舉子,至於他們想要揭露一心向學陳公子的本來面目,嘴皮官司,你們慢慢和文官集團打吧……

    陳霄離開靖北道之前,何藩臺就暗示他,關於他的身世已經全部安排妥當,讓他放心進京趕考,有靖北道布政使司衙門背書,陳霄的人設穩得一批……

    當然,這種把戲騙不了天下豪傑,但打打嘴仗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所以陳總鏢頭一路凹着人設進京,京中大佬們都看在眼裏,文官集團這邊的看法是:“不錯,不虧是我們選中的人,明明可以力取,還懂得用腦子,文官集團的大佬們覺得陳霄弔”

    而將門集團對陳霄的看法是:“這小鬼明明實力很強,卻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包藏禍心,淦!”

    所以陳霄在進京的路上,已經收割了將門一波仇恨值,而他的境界也穩定在了化神後期,直逼大圓滿,開個方圓十里的感知圈輕輕鬆鬆……

    進京的路上,也不是沒有將門派來的刺客,想試試陳總鏢頭的底細,如果這小子很弱呢,那就幹掉,眼不見心不煩,讓那幫每天之乎者也的窮酸繼續哭去,如果不弱呢,至少盤盤他的底細……

    可想而知,將門得到的結果是這位一心向學陳公子的底細——深不可測……

    因爲去的人還沒接近陳霄就被一道來自虛空的劍氣要了性命,只出一劍,例無虛發,簡直恐怖如斯……

    當然,對於這種情況,將門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順便在奉上一波仇恨值,總不能以此爲理由揭露陳霄武功高強,別有用心,畢竟作爲朝廷的一員,你們爲什麼會拍刺客襲擊朝廷的舉子?這樣的問題簡直無法回答……

    當然,就算他們說了,一心向學陳公子也只會瞪着一雙無辜而又清純的大眼睛說一聲:“怎麼憑空污人清白?”

    畢竟誰也不能證明那些中了劍氣而死掉的傢伙,是陳霄下的手,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加上近乎合體境感知,就是這麼劍仙!

    ……

    陳霄一行人的坐船從秦淮河駛過,河畔一座畫舫之上,一雙略顯消沉的眼神一直追着陳霄的坐船,直到看不見爲止……

    此人乃是沈家二公子沈純儒,此次靖北道進京趕考的舉子之一……

    沈純儒乃是靖北道上一屆秋闈解元,只是上一次金陵春闈靖北道無一人中進士,他這個解元也不得不當個往屆生,與自己上一科一同中舉的好友吳行結伴再次來京中參加會試,只不過作爲往屆生,他可沒有陳霄沿途遊賞的雅興,所以反倒提前幾日到了金陵,此刻正和另一位靖北道的舉子坐在畫舫裏欣賞秦淮風月,卻沒想到看到了傲立船頭的陳霄……

    雖然陳霄如今氣質大變,但對沈純儒而言,這張自己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時時時浮現於眼前的臉,就是化成灰,他也不會認不出來……

    涼州新月樓詩會,對方第一次讓自己顏面掃地,而自己一心思慕的女子也嫁做他人婦,對柳鶯鶯一事,沈純儒並不介懷,他後來已經打聽到,陳總鏢頭還是少鏢頭的時候,便於鶯鶯姑娘相戀,那天詩會他便是贏下了陳霄,也不會得到美人放心……

    沈純儒自詡端方君子,消沉了一段時間也就好了,但後來此人來到雲州,雲峯詩會時又再次大顯身手將自己擊敗,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但後來沈家以武力出手,卻落得大敗虧輸,讓他在陳霄面前連失敗都顯得無足輕重,人們不會在意沈家二公子敗給了陳霄,因爲整個沈家都敗給了這位風華絕代的陳總鏢頭……

    我在他面前,連當個手下敗將的資格都沒有,沈純儒心中暗暗落寞的想到,沈純儒對面的舉子吳行見沈純儒神態落寞,還以爲他介懷兩次詩會敗給陳霄一事,巴結道:“那姓陳的不過參的野狐禪,偶得了幾首詩詞罷了,骨子裏還不是個粗鄙無文的武夫,道德文章如何是沈兄的對手,此番春闈,我料沈兄必然金榜高中,而這個武夫定然名落孫山,狼狽的逃回涼州繼續做他的鄉巴佬……”

    沈純儒雖然修煉天賦不行,二十多歲了還是個聚氣初期,按理說在家族中是不受長輩重視的,但什麼事情都是相對的,沈家家大業大,再不受重視,能享受到的資源也不是普通讀書人可以比的,況且沈純儒畢竟是沈家嫡子,讀書也算爭氣,沈家自然會支持他走科舉這條路,是以一直以來沈純儒到處舉辦文會揚名,自然也有一大票寒門學子喫他的喝他的的,替他捧臭腳……

    當然,讀書人的事不能說得這麼粗俗,人家那叫酬唱,吳行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他自己讀書天賦不錯,靠着沈純儒喫穿不愁,也考中了舉人,成了沈解元的好友。

    只不過這吳行不是江湖中人,根本不知道如今的陳總鏢頭已經是靖北道的無冕之王,還當對方只是個鏢局的頭頭,如何能和薰風沈家相比,還在這裏踩陳霄以捧沈純儒的臭腳。

    沈純儒聽了吳行的話,心裏苦笑一聲,道:“吳兄,我與陳公子並無過節,這樣的話,以後再也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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