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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初八

    各方都懷着不同的心思,涼州府這幾日可謂暗流洶涌,不過,只是還沒有人出招罷了

    陳霄日日守在鏢局,等着出去監視另外三家鏢局動向的人回來報信,不過這兩日似乎各家鏢局的氣氛都有些奇怪,即使接了鏢,也始終沒有押鏢上路,讓陳霄不由的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的計劃沒有泄露啊怎麼感覺這些人已經開始防着我了

    其實另外三家鏢局不是防着他劫鏢,畢竟腦洞再大也沒想到一生以俠義聞名的陳沖雲能生出個賊喊捉賊的兒子來,人家只是防着他知道了那日譚九攪亂亮鏢典禮的內幕,會打擊報復,所以暫時不敢將鏢局內的高手派出去,想要觀望一下形勢罷了

    至於致遠鏢局,邢致遠完全是被最近兩天街面上的謠言和四大鏢局之間詭異的氣氛給嚇着了,邢總鏢頭什麼都不知道,整日裏瞎猜,自己嚇唬自己,嚇得連鏢都不敢走了,這兩天一直琢磨着給陳霄準備一份什麼樣的大禮,能夠討好對方。

    各方就在這樣的互相提防之下,來到了本月初八,喫過了早飯,陳霄正在後院裏練劍,他的幾門武功之中,除了的熟練度達到了融會貫通,其餘的都還停留在登堂入室的境界,據陳霄推測,除非是這類特別簡單的武功,恐怕其他功法要從初窺門徑提升到登堂入室不難,想要達到融會貫通卻不容易。

    其實想想也知道,任何一門武功,想要練到融會貫通,怕不都需要經年累月的苦練積累和揣摩領悟,自己能在很短的時間將和這樣的玄門正宗功法練到登堂入室已經是佔了系統的便宜了

    系統附贈初窺門徑的熟練度看似沒什麼用,其實是給了宿主對一門功法的領悟和學習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不然以陳霄的古文水平,只單單給他一本自己去修煉,估計現在還在查古漢語詞典呢,練個狗膽啊

    而且就算他用字典查清楚功法的字面意思,很多道家的術語如果沒有師父教導,只怕他依然搞不懂,蒙着練麼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如果那樣的話,估計梅超風就是他的前車之鑑,看過射鵰的朋友都知道,梅超風因爲看不懂九陰真經中的道家術語,最後把自己練得不人不鬼,也多虧她夠雞賊,在塞外騙的馬鈺真人將鉛汞謹收藏的含義告知,方纔武功大進。

    這要是給了陳霄,保不齊腦洞大開,將一本武林祕籍當成化學教材,開始在鏢局後院做實驗了。

    所以說,系統附贈的初窺門徑熟練度,可以保證陳霄對任何一門武功的理解不會出現偏差,只要循序漸進,總有練到登峯造極的一天。

    陳霄正在認真的修煉劍法和心法,忽然張老漢快步走進後院,對陳霄躬身施禮道:“總鏢頭,外面有個叫雀兒的姑娘,吵着要見您”

    陳霄一聽猛然變色,跌足道:“壞了,忘了答應柳鶯鶯的詩會,你去告訴她,我正在沐浴更衣,千萬別提我剛剛練功的事”說罷運起一陣風似的衝進了自己的臥室。

    張老漢如今住在靖遠鏢局,雖然陳霄只讓他住着養老就好,不過他感念陳霄爲他報仇的恩德,還是主動擔起了很多力所能及的事,如今就住在門房裏承擔起了通傳消息的任務。

    他看着跑沒影的陳霄,不禁搖頭嘆道:“真不愧是昔日的風月班頭,撒起謊來眼都不眨,鏢局開業好幾天了一單生意都沒有,每天只出不進,還顧得上逛青樓,唉”說到最後,搖了搖頭轉身忙自己的去了,顯然認定陳霄已經故態復萌,根本懶得參合進他和青樓女子之間的事情

    陳霄回到房中,脫了劍服,就着臉盆擦了把身上的汗,換了一身月白色的文士長衫,抄起一把摺扇,施施然出了鏢局大門。

    雀兒站在靖遠鏢局門口,看着那高大的石獅子,急的都快哭了,這一刻,她忽然明白爲什麼小姐這些日子總是悶悶不樂,陳公子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走馬蘭臺的浪蕩子了,就如同這尊威武的石獅子一般,成了威震一方的江湖大佬

    就像當年的陳沖雲總鏢頭一樣,雖然謙遜和其,卻也高不可攀

    “沒想到小姐付出了那麼多,苦等了那麼久,最終會是這樣的結局”想到這裏,雀兒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滾滾而下

    “呦呵,這誰家的小姑娘,長這麼水靈”一聲戲謔的調笑從身後傳來,雀兒驚得猛然轉身,看到陳霄正穿着一身月白色長衫笑吟吟的站在自己身後,手中還拿着一把摺扇,說不出的瀟灑不羈

    “陳公子”雀兒破涕爲笑,問道:“你怎麼纔出來,是不是把我們小姐的詩會給忘了”

    陳霄打開摺扇裝13的扇了幾下,發現秋天扇這玩意還挺冷的,就收了起來道:“怎麼可能忘了呢本公子記性最好了,鶯鶯的詩會,我當然要齋戒沐浴一番才能出發啊”

    雀兒被陳霄滑稽的樣子逗樂了,笑道:“就你會耍貧嘴,哄得我們小姐暈頭轉向的快走快走,晚了小姐可就要”說到這裏,雀兒似乎不好意思再往下說,拉起陳霄的手就往前跑。

    陳霄被小姑娘扯着袖子跑在大街上,別提多不成體統了,觀者無不驚詫,繼而紛紛搖頭道:“唉,還以爲陳少鏢頭此番必然浪子回頭,這才過了幾天啊,大早上就往青樓跑,唉,我看着靖遠鏢局是開不長久。”

    且不說這邊陳霄人設崩塌,新月樓

    柳鶯鶯坐在梳妝檯前,默默的發着呆

    雀兒一早就跑了個沒影,她便知道那狠心的人,怕是不肯來參加她的詩會了

    柳鶯鶯獨自落寞的坐着,她好想哭,卻又不願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她好想叫雀兒回來,不要去找那個狠心的人,她不想自己最後留在他心中的是一副委曲求全,低三下四的樣子

    可她又情不自禁的期盼着,期盼着雀兒能將那個她在無數個夜晚中爲之輾轉反側,魂牽夢繞的身影,帶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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