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自己堂兄的話,邢致遠立刻知道自己該站出來唱紅臉了,趕忙上前道:“呵呵,原來是陳總鏢頭有喜事啊,怎麼也不提前通知在下一聲”
陳霄看着邢致遠一陣無語,我說老鐵,你從哪看出喜來了,這刀都拔出來了好麼
邢致遠卻自顧自的說道:“陳總鏢頭若是一時有個週轉不靈的,在下願意替您出一萬兩銀子,也算是盡一份心意。”說着轉眼看了王媽媽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之意:我勸你見好就收,要不然當心雞飛蛋打。
王媽媽一看到邢致遠那飽含殺氣的眼神,心頭那點虛火終於被澆滅了,她忽然意識到一個事實,像邢致遠這樣的一方豪傑,絕對不是她能夠惹得起的,而那個拐了自己“搖錢樹”的陳霄,江湖地位似乎還在邢致遠之上
一旦意識到了這點,她察言觀色能力和隨機應變的腦子就又回來了,趕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妾身方纔說錯了,是一萬兩,一萬兩,不是什麼十萬兩。”蒼天作證,說這話的時候,王媽媽的心都在滴血,要是守着這顆搖錢樹,莫說十萬兩,二十萬兩隻怕也能賺來,這下虧大了
陳霄看了這老刁婆一眼,還想要一萬兩,做夢吧你,只聽他慢條斯理的對邢致遠說:“那就多謝邢總鏢頭了,你可是給我解了燃眉之急了,你是不知道,我這鏢局開張好幾天了,一樁生意都沒接上,每天一睜眼,就是幾十張喫飯的嘴,愁的我呀”說着搖了搖頭,不再吭氣了
王媽媽卻越聽越不對,感情這一萬兩也不是給我的壯着膽子問道:“那個陳公子,鶯鶯這一萬兩贖身的銀子”
“什麼一萬兩贖身的銀子”陳霄冷笑道,隨即對着石勇下令道:“你帶着人跟她去新月樓一趟,給我找到鶯鶯的賣身契,上面標價多少,你就翻十倍賠給王媽媽,聽明白了麼”
“叮收到王的仇恨值110點”
石勇甕聲甕氣的問道:“那要是找不到賣身契呢”
陳霄冷笑一聲,指着王媽媽道“那就宰了她,從此以後,新月樓就是我陳家的了,鏢局沒生意的時候,我也不至於斷了炊。”
王媽媽頓時覺得天都塌下來了,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任由石勇拖出了前廳
“叮收到王的仇恨值130點”
全程目睹這一幕的邢捕頭和邢致遠不由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憂慮:看來這位新總鏢頭爲人可是霸道的很,跟他爹陳沖雲的行事作風,完全不一樣啊
待石勇下去之後,陳霄和邢家兄弟又聊了一會,便端茶送客了
邢致遠本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巴結陳霄,如今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管那一萬兩銀子是給誰花了,只不過陳霄那肆無忌憚的作風,卻讓他這錢花出去後,也沒能買來多少安生。
走在東門大街上,邢致遠問邢捕頭道:“堂兄,我怎麼感覺這陳霄,行事作風不像陳沖雲,倒是和那龍飛天有幾分相似呢”
刑捕頭聽了皺眉道:“許是年紀輕輕,驟登高位,有些得意忘形了吧,總之,你今日算是與他結了善緣,夾着尾巴過日子,他應該不會將主義打到你頭上。”
待送走了邢家兄弟,陳霄便轉回了後院,將處理結果告知了柳鶯鶯和雀兒
柳鶯鶯聽了不由的爲他擔心:“公子是要拜入魏學士門下的,怎麼能因爲妾身落下無賴的名聲呢”
雀兒卻不管這些,聽了王媽媽被陳霄整治的這麼悽慘,不由解氣的跳起來大呼:“公子你太厲害啦”
陳霄正打算和柳鶯鶯聊幾句騷話,張老漢的聲音再次從門外響起:“總鏢頭,長河鏢局總鏢頭謝長河來訪”
陳霄就納悶了,不是吧哥們女票一回霸王雞,你們這麼快都知道了鬱悶道:“請他去前廳看茶,我隨後就到”
待張老漢領命下去後,陳霄纔對柳鶯鶯使了個壞壞的表情,看到柳鶯鶯羞得霞飛雙頰之後,才轉身往前廳去招待謝長河。
前廳裏,謝長河正坐臥不寧的等着陳霄,陳霄前腳剛一跨進大門,謝長河就立刻起身抱拳道:“陳總鏢頭”
陳霄也抱拳回禮,兩人分賓主坐下,待下人上茶後,陳霄問道:“不知謝總鏢頭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謝長河連忙欠着身子道:“指教不敢當,只是謝某今日得到一個消息,不敢隱瞞陳總鏢頭,故而前來相告。”
“哦,什麼消息啊還勞煩謝總鏢頭親自跑一趟”陳霄端着茶碗,饒有興致的道。
“是關於陳總鏢頭開標典禮上,那個前來攪局的刀客身份的消息”謝長河正色道。
聽到謝長河的話,陳霄雙眼一眯,眼中精光四射,從那日收到的仇恨值來看,那個黑衣刀客譚九肯定和荊大風與謝長河都脫不了干係,如今謝長河跑來與自己說這事,是要拋棄荊大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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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淡的道:“哦不瞞謝總鏢頭,那名刀客着實給我添了大麻煩,你看我這鏢局開業好幾天了,一筆買賣沒有,皆拜此人所賜,謝總鏢頭有什麼消息,還請坦言相告,陳某必有重謝”
聽了陳霄的話,謝長河臉上一瞬間閃過一絲喜色,不過很快被他那張憨厚的胖臉遮掩下去了,只聽他用神祕的口氣對陳霄說:“不瞞陳總鏢頭,這個消息謝某也是費了老大勁兒纔打聽到的,那個攪局的刀客,名叫譚九,乃是宣府一帶成名的刀客,師承一位昔日斬風堂的先天高手,和大風鏢局的荊總鏢頭,系出同門。”
“哦這可奇了,難倒荊總鏢頭連自家的師兄弟都不認識麼我記得那個刀客最後可是死在荊總鏢頭的刀下,難不成荊總鏢頭連同門之義都不顧,也要大義滅親麼”陳霄揣着明白裝糊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