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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避暑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的直覺是非常可怕的,謝總鏢頭雖然是毫無依據的瞎猜,卻已經無限接近事實了。

    而想到這一點的,不只是謝長河,還有邢家兄弟,只是如今陳霄武功太高,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也不敢開這個口,以免和這位正冉冉升起的鏢行大佬結仇。

    爲什麼陳霄將所有線索都撇清了,人們還是會對他產生懷疑呢無他,唯實力爾,這世上的永遠不缺乏對強者的忌憚,更何況三家鏢局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相繼丟鏢,最終的受益者還是靖遠鏢局

    謝長河與邢家兄弟甚至可以斷定,這次三家鏢局丟鏢的事件,將成爲靖遠鏢局破冰的契機

    想到這裏,謝長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對邢捕頭說:“邢捕頭啊,您管着整個涼州府的治安,什麼時候能將這惡匪剿了,還我等一片朗朗乾坤啊。”他這話,從內容上來聽,是在將邢捕頭的軍,可配合上他臉上的苦笑,意思就很明白了,那就是你們甭和我提出頭的事,那個匪徒我惹不起。

    邢捕頭聞言和邢致遠對視一眼,立刻意識到了謝長河口中的推脫之意,其實他們此番前來,未嘗沒有打着讓謝長河出頭剿匪的主意,只是謝長河老江湖了,油滑的緊,根本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就以示弱的形式推脫了

    邢捕頭聞言,只能苦笑道:“府衙的三班,那是不用指望了,尚且比不上你謝總鏢頭手下的人馬,如何能剿滅了這股悍匪,按照知府大人的意思,江湖的事情還是江湖解決吧,告辭”說着起身離開了。

    邢致遠卻沒走,待他堂兄離開後,他對謝長河低聲道:“謝兄,爲今之計,你我只有同舟共濟了,謝兄有什麼高見,還請不吝賜教,拉兄弟一把,實不相瞞,我這次丟的鏢,其中有一件是福隆錢莊孝敬宣府總兵大人的一尊白玉觀音,那東西可不是能賠銀子解決的,況且就算賠銀子,我也賠不起啊”

    這樣的煩惱,謝長河同樣也有,眼看快入冬了,正是各地商號託運銀兩,官府衆人,私相授受的時候,這時候接的鏢,基本都是極爲貴重之物,而且託鏢的人,後臺也十分強硬,不是他們這些底層的江湖人能扛得住的

    謝長河沉吟了半晌,方纔艱難的說道:“邢老弟,如今擺在你我面前的,只有追鏢一條路可走了”

    邢致遠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聞言艱難道:“可是據逃回來的兄弟說,那個刀客實力頗高,怎麼也有聚氣期的實力,我等如何追的回這鏢來。”

    謝長河咬牙道:“那就得請高手來幫忙了,而且必須快,不然我們停了走鏢,一旦對方劫無可劫,一走了之,這鏢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邢致遠愕然道:“謝兄的意思是,請請靖遠鏢局出手”

    謝長河眼角露出一絲得意,這話可是從你邢致遠口中說出來的,接口道:“還是邢老弟你看得明白,且不說靖遠鏢局現在有一位先天高手坐鎮,如今陳總鏢頭也是聚氣期的實力了,應該能對付了那名劫匪。”

    邢致遠沒有計較謝長河的小心思,因爲他身上的擔子遠比他所說的重,聞言只能點頭道:“那麼,如果要請陳總鏢頭出手的話,你覺得我們得付出怎樣的代價”

    那話來了謝長河聞言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那就要看這位年輕氣盛的總鏢頭,胃口有多大了,走吧,此事宜早不宜遲,你我現在就去一趟靖遠鏢局,當面請陳總鏢頭出手。”

    兩人都沒有吐露自己對陳霄的懷疑,一是此時有求於人,如何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信口雌黃,再一點兩人也並非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斷斷不會說出什麼授人以柄的話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就如同荊大風分析的,此時能救場的只有陳霄了,就算對方獅子大開口,他們也得接受城下之盟,兩人走在前往靖遠鏢局的路上,心中不住的感嘆,果然是江湖歲月催人老,當初自己要向陳沖雲低頭,想不到老來老來,竟然還要向對方的兒子低頭

    雖然謝長河與邢致遠已經將前景想的極不樂觀,但他們沒想到的是,竟然連接受獅子大開口的機會,陳霄都沒有給他。

    靖遠鏢局的大門前,張老漢恭敬的笑着向兩位總鏢頭說:“二位總鏢頭,不好意思,我家總鏢頭與夫人出城避暑去了,目下不在鏢局中。”

    邢致遠聞言當場呆若木雞,直到張老漢退回去關上了鏢局的大門,他才擡起頭來,看了看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眼看着都入冬了,靖北道已經是遍地烈烈寒風,這時候你說你出城避暑去了

    邢致遠滿臉不可置信的扭頭去看謝長河,只見謝長河也是一臉鐵青,一雙緊緊握住,手上青筋畢露,顯然已經怒不可遏了。

    邢致遠纔要說話,卻見謝長河重重的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了

    “謝兄這脾氣”邢致遠搖頭嘆了口氣,連忙追了上去,道:“謝兄,如今不是置氣的時候啊,沒準陳總鏢頭有什麼難處呢”

    謝長河勃然道:“這小兔崽子分明是在羞辱我等,一個小輩如此放肆,實在是氣煞我也”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邢致遠看着謝長河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回到靖遠鏢局門前,再次叫開門對張老漢道:“陳總鏢頭回來之後,煩請老丈替邢某傳個信,就說在下有要事與他商量”說罷,將一錠銀子不由分說的塞進張老漢手裏,方纔轉身離開

    靖遠鏢局的會客廳裏,陳霄聽了張老漢的稟報後,淡淡地對石家兄弟說:“涼州府這幾家鏢局的總鏢頭,謝長河爲人最爲圓滑,但骨子裏卻放不下架子;荊大風表面上一片粗豪,其實是個外強中乾且陰險狡詐之輩;至於邢致遠嘛,此人最爲目光短淺,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看得清自己,故而最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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