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江湖拉仇恨 >第二百五十七章 黃金之禍二
    ..第二百五十七章黃金之禍二

    產生這樣的想法,倒不是陳霄被沈家嚇住了,他自穿越以來,多少次險死還生,早就練就了一副泰三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膽氣,沈家家主當面他都敢拔劍相向,又豈會害怕這點陰謀詭計

    陳霄之所以這麼想,是他發現,如今的自己可謂樹大招風,得罪的都是個頭極大的對頭,而鏢局又是個容易出紕漏的買賣,非常容易導致自己被動

    其實這一點,只要看看原先靖北道鏢行都是些什麼層次的武者便不問可知了,鏢局說到底是底層江湖的東西,沒有太多的魑魅魍魎,無非就是保鏢押鏢,要面對的也不過是些刀頭舔血的土匪而已

    但以陳霄今日的實力境界,早就不將一些山賊土匪放在眼裏了,但同時,能與他匹敵的勢力,想要算計他的鏢局,那真是手段繁多,花樣無窮,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就算能接得住一次,又能接得住無數次嗎

    難怪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武者要麼開宗立派,廣收門徒,要麼經營基業,擴張家族,沒人會去幹鏢局這種替人跑腿的買賣,果然是有原因的

    而陳霄這麼打算,也不全是想明白了這些,而是他覺如果讓沈家訛他二十萬兩黃金的話,那也太不划算了,以陳總鏢頭貪財如命的性格,他受不了這委屈

    但是到底要不要這麼做,陳霄還拿不定主意,畢竟被沈家逼上門來,自己就摘匾的話,那就是示弱了,況且他也不認爲沈家會見好就收,江湖路有進無退,你永遠不要指望退一步就能換來海闊天空,更可能的是沈家會得寸進尺,無法從陳霄這裏訛到錢,人家也可以再找你別的麻煩,反正你示弱了嘛

    但若是爭這一口氣,那怎麼都得先給沈家湊出二十萬兩黃金來,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才能繞過這一關呢陳霄陷入了苦思當中

    這兩天,靖遠鏢局涼州總號的氣氛十分緊張,甚至可以用風聲鶴唳來形容了,順義分號的人被全體拘了回來,整日裏嚴刑拷打,如此大張旗鼓,如何能瞞得住鏢局衆人的眼睛,很快大家就知道,順義分號的大掌櫃裏勾外聯,夥同沈家給總鏢頭做了一個局,讓靖遠鏢局如今欠下沈家二十萬兩黃金

    一時間,衆人難免人心惶惶,總鏢頭遲遲不肯表態,大家是在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而以石家兄弟爲首的匠人派系,這段時間也不復往日的意氣風發,士氣十分低迷,一直以來,他們自認爲總鏢頭的嫡系,信不過邢致遠帶來的一票致遠鏢局的老人,卻沒想到,這次順義分號出事,連鍋端了都沒找到一個邢致遠的人,全是涼州匠人集和順義匠人集的人,這讓匠人出身的鏢師們既感到羞愧,又覺得恥辱

    不但如此,這次託鏢的主顧,也從順義府趕到了涼州,整日裏催促靖遠鏢局賠償,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被人堵着門敲詐,陳霄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但是他總不能將“苦主”給一刀宰了吧,那成什麼,別人豈不是要說靖遠鏢局開黑店,不但昧了主顧的黃金,還要殺人滅口麼

    這天,靖遠鏢局的前廳裏,正在召開會議,陳霄沉着臉坐在上首一言不發,聽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

    石敢還在喋喋不休的罵着:“我看就是順義匠人集的混蛋背叛了我們,當初總鏢頭去咱匠人集談重建鏢局的生意,留下一百兩金子,洪頭領都要經過小心的驗看,確定是純金才放下心來,他順義匠人集的人都是喫乾飯的不成,二十萬兩黃金,就是驗貨也需要十天半個月,他就敢不聲不響的入了庫”

    聽着手下的聒噪,陳霄臉上漸漸露出不耐之色,邢致遠察言觀色,冷冷的瞪了石敢一眼,罵道:“行了,事到如今,說這些有個屁用,沒主意你就給我把嘴閉上”

    石敢見副總鏢頭髮火,悻悻的閉上了嘴,坐了回去,他們或許可以不買致遠鏢局老人的面子,但邢致遠身爲鏢局副總鏢頭,他們還是要尊重的

    而且邢致遠自從當了這副總鏢頭以來,不但兢兢業業,而且做事時沒什麼私心,所謂公生明廉生威,所以他在鏢局中還是很有威望的

    再者當初鬼頭刀王峯鬧到涼州之時,靖遠鏢局上下都沒了方寸,還是邢致遠及時充當了定海神針的作用,這也讓他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況且老邢平日裏爲人謹慎小心,除非手下犯錯,不然從不口出惡言,所以人緣不錯,同時在鏢局的日常事務中,邢致遠沒有明顯偏袒他當年的老部下,這一點也是匠人出身的鏢師們服氣他的原因

    一來還是老邢謹慎,不敢明着幹這種犯忌諱的事情,二來相較於今日靖遠鏢局龐大的基業,他那點手下根本不夠看,所以邢二爺也沒有多少需要照顧的人情

    總之,邢致遠這個副總鏢頭,既讓陳霄滿意,也得到了下屬的認可,所以這時候他就可以斥責石敢,而不怕對方炸刺總鏢頭已經不耐煩了,你還在那嘚吧嘚說個沒完,我這是幫你呢,要是等到總鏢頭髮作,可就不是挨兩句訓斥就能過關的了

    石敢閉嘴坐下去之後,前廳裏出現了短暫的冷場,陳霄冷着臉問道:“怎麼都不說話了,誰有什麼好主意就說”

    見所有人都不吭氣,邢致遠硬着頭皮道:“總鏢頭,如今最大的問題是,這二十萬兩黃金我們認是不認,還請您老拿出個方略來”

    “認個錘子”陳霄沒好氣的爆粗口道:“那可是二十萬兩黃金,我上哪去給沈家變出來,不認”

    “不認的話”邢致遠嚥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那麼按照鏢行的規矩,就只能”說到這裏,邢致遠觀察了一下陳霄的表情,咬牙道:“就只能摘匾了”

    邢致遠話音剛落,靖遠鏢局的前廳裏立刻靜得落針可聞,儘管所有人都猜測今日的會議,也許會造成這樣的結局,但是當真的有人說出口時,他們才真切的感受到心中的那份痛楚和不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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