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江湖拉仇恨 >第二百九十六章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二十七
    第二百九十六章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二十七

    盧知府甚至相信,今天之後,自己若是有什麼事情找雲中燕幫忙的話,對方都不能一口回絕自己了,至於自己治下那羣桀驁不馴的法外之徒,呵呵,如今的盧知府已經有底氣收拾他們了看好了,本府和靖遠鏢局的陳總鏢頭關係可不一般,你要是覺得自己的頭比沈家還難剃,大可以來試一試

    當然,盧知府不會承認自己是狐假虎威的狐狸,人的事,豈能說得如此粗俗,這叫借勢

    陳霄本以爲盧知府會找一家酒樓招待自己,沒想到一落轎就到了知府衙門,人家盧知府也真是不見外,直接在府衙擺宴給陳總鏢頭一行人接風洗塵,席間自然是賓主盡歡

    雲中燕摸不準陳霄和盧知府的關係有多深,不便多說鏢聯裏的事,不過雲總鏢頭到底是一方豪傑,席間也是酒到杯乾,豪情不讓鬚眉,再加上盧知府曲意逢迎,氣氛想不熱烈都不行

    衆人正喫着酒,府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盧知府聽到後皺了皺眉,放下筷子向身邊的常隨沉聲問道:“外面何人喧譁”不得不說,他這一沉臉,還真有幾分不怒自威的官威,看得陳霄暗暗點頭,此人倒也算沉得住氣,至少比涼州府的那個慫包強多了

    陳霄在暗贊盧知府的時候,卻忘了此刻自己和雲中燕兩位先天高手在此坐鎮,會給盧知府帶來多大的安全感

    常隨片刻之後便轉回來了,對盧知府道:“是鐵臂門的馬門主又來鬧事了”

    “嘖”盧知府聽了就是一嘬牙花子,顯然這個事情讓他十分爲難,當即吩咐常隨道:“你去和馬門主說一聲,本府今日在招待貴客,回頭再說他的事”

    打發了常隨之後,盧知府混若無事的繼續勸陳霄的酒,陳霄聽到“馬門主”,就知道涉及了江湖中人,前文早就說過,對上江湖中人,一般的文官是沒什麼好辦法的,既然盧知府不是外人,陳霄本打算順手幫個忙,不過見對方不說,便以爲另有隱情,或者人家盧知府不需要幫忙,便酒到杯乾,繼續喝了起來

    殊不知盧知府此刻心裏也在暗暗叫苦,方纔常隨進來回報的時候,雲中燕就頗有深意地看了盧知府一眼,這一眼是什麼意思,盧知府心裏十分清楚:姓盧的你這麼熱情,原來是想拉我和陳霄陪綁

    盧知府確實有借陳霄和雲中燕的勢來壓制本地武林中人的想法,但他更希望通過和風細雨的方式來潛移默化,在盧知府的設想中,應該是他招待陳霄和雲中燕的事情傳開之後,那些桀驁不馴的武人自然會懂得收斂,而他盧知府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這一切當成自己的功勞

    可是如果讓陳霄出手的話,不但自己有狐假虎威的嫌疑,而且從雲中燕那一眼中也看得出來,人家陳總鏢頭和雲總鏢頭就算幫忙,也未必不會存了他盧某人這是有意拉人下水的想法,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所以盧知府不想現在見那位馬門主,可是那個馬門主消息不怎麼靈通,不知道今日靖北道如日中天的陳總鏢頭在府衙做客,是以依舊沒命的折騰

    這樣一來,就沒法好好喝酒了,陳霄皺了皺眉頭,衝邢致遠使個眼色,意思是你先出去把這個討厭鬼給我料理了,卻沒想到邢致遠看都不看自家總鏢頭,卻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總鏢頭,這個人你可能不瞭解,以我的實力,搞不定對方,一旦出手被人打敗的話,靖遠鏢局就要丟人了

    陳霄登時就愣了,莫非這姓馬的還是個先天不成,有這麼堵着門撒潑的先天麼,這麼想的時候,陳霄卻忘了,在很多人眼裏,也沒有他陳總鏢頭這麼臉皮厚的先天高手

    見陳霄不明所以,雲中燕只能開口爲他解惑道:“這位馬門主,姓馬名坤,是忻州鐵臂門的掌門,素有磐石鐵臂之稱,一身橫練功夫十分了得,有着先天氣海境的修爲,乃是忻州府武林的第一人”

    雲中燕這麼一解釋,陳霄就明白了,說不得調侃一句道:“是曾經的第一人吧,如今有云外仙子坐鎮忻州府,這姓馬的還敢稱自己是第一”

    聽了陳霄的話,雲中燕笑而不語,顯然是默認了,這便是雲總鏢頭的底氣

    此刻,外面喧譁的聲已經越來越大,盧知府也知道遮掩不住了,苦笑一聲道:“遇上這麼個厭物,攪了二位總鏢頭的雅興”接着,盧知府便將因果娓娓道來

    感情這馬門主鬧事,還是出在這靖北道缺糧上,去年邊關不靖,邊軍催餉催得就緊,是以去年的秋稅,官府徵糧就徵得足,以往邊關太平的時候,某些武林豪強不肯交稅,大不了少收一些,可是去年不行,而這些江湖中人又依然不肯納糧,是以繁重的稅負全都轉嫁到了百姓頭上,就導致了今年夏糧未熟,很多地方的百姓已經斷炊了

    百姓沒飯喫的時候,地方豪強發橫財的機會便來了,他們手裏囤積了大量的糧食,趁着現在糧食漲價的時候,便用糧食來買走饑民手中的土地,饑民沒有飯喫,只能顧頭不顧腚的找豪強老爺們借糧,這樣一來便會淪爲無地農名,以後只能給人當佃戶

    是以靖北道今年的土地兼併十分嚴重,而此刻府衙外面鬧事的這位馬門主,便是趁機大量兼併土地的豪強之一,他爲何會與盧知府發生激烈衝突,根子在盧知府拒絕過戶他們從饑民手裏手來的土地

    沒有官府畫押的地契,就算拿在手裏也不保險,是以盧知府此舉引發了當地豪強的激烈反彈,而鬧得最兇的便是這位馬門主,此人趁機購買了上千畝的土地,而且武功最高,勢力也最大,根本不把盧知府放在眼裏

    其他的江湖中人看到馬門主挑頭鬧事,也跟着起鬨,把個盧知府逼得上躥下跳,若非今日傳來臬司衙門逼得沈家服軟的事,好些武林中人縮了頭,躲在馬門主背後觀望,眼下忻州府要比看起來熱鬧的多,不過那些躲起來的江湖中人也不是真的縮了,而是想觀望風向,如果姓馬的能搞定府衙,他們跟着一起喫肉,如果姓馬的扛不住了,他們也不會被朝廷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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