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剛剛出診歸來的柳琦匆匆的跑進大門,她走的急促,直接撞進了韓浩的懷裏。
韓浩眼疾手快,立刻抱住柳琦。
柳琦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推開韓浩。
“你幹什麼?你是有婦之夫!還佔我便宜?你想過憶婷的感受嗎?”柳琦臉頰發紅,憤怒斥責道。
一想到自己最要好的閨蜜嫁給這樣一個好喫懶做的傢伙,她便一陣惱火。
這個男人怎麼配得上憶婷?
“下次你要摔倒,我不會扶了。”韓浩面不改色道。
柳琦頓時語塞。
“你去哪?”柳琦調整了下心態。
“回去,程醫師似乎不太歡迎我。”韓浩淡道。
“那是因爲他擅自給人看病!”後面的程元立刻跳了出來喊道。
柳琦一聽,小臉極度難看。
“韓浩,我知道你懂些醫術,但你想害死我們嗎?我們是正規的醫館,沒有證你就不能給病人看病!如果出了差錯,你自己負責!”
這是原則問題,柳琦是不會讓步,哪怕韓浩治好了病人。
但是,人命也關天吶。
韓浩也不辯解。
“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快滾吧。”程元哼道。
柳琦卻是猶豫了下,程肅道:“如果你能保證以後不犯這種錯誤,看在憶婷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小琦!”程元急了。
但柳琦渾然不理,盯着韓浩。
韓浩思緒了下,剛想拒絕。
“嘎吱!”
這個時候,兩輛車黑色商務車突然停在了醫館大門旁,隨後一羣人將門踹開,直接衝了進來。
程元、柳琦駭然失色。
“你們幹什麼?”
“給我砸!”
隨着壯漢一聲令下,這些個三大五粗的漢子嘩啦啦的衝了進來,掀桌踹椅,翻箱倒櫃。
本還整潔的醫館立刻變得一片狼藉。
“住手!快住手!”
“程元,馬上報警!”
柳琦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連忙上前阻止。
但她一個女孩子哪能擋得住這些暴徒?
這間醫館是她爺爺開的,爺爺年事已高,極少待在醫館,可即便如此,這也是她們柳家的心血啊!
程元嚇的連連後退,縮在內屋顫抖的掏出手機報警。
韓浩則皺眉連連。
再怎麼着,柳琦也是他老婆的同學兼閨蜜,而且柳琦雖然看起來很‘兇’,但爲人不壞,但是,他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貿然出手,不然引起韓天的注意,捲土重來的話,對韓浩沒有好處。
“臭婊子,滾開!”
見柳琦撲過來,黑背心壯漢一甩臂膀。
柳琦受慣性影響,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臭婊子,我黑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就會任由女人發瘋,你給我老實點!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壯漢兇道。
“我跟你們拼了!”
柳琦氣的眼眸噙淚,眼眶發紅,一口白牙咬的咯咯響,竟又要衝上去。
“敬酒不喫喫罰酒!”壯漢也怒了,直接把腰間的皮帶一抽,看這跡象是要綁了柳琦。
頃刻間,壯漢身軀僵住了。
“虎哥,你怎麼了?”
“你這賤人幹了什麼?”
其餘壯漢也紛紛朝柳琦衝來。
然而他們靠近時,韓浩依是飄忽不定,動作很輕,幾掌下來,這些人全部不動了。
柳琦懵了。
她看到了韓浩的掌心上有一抹亮光閃過。
那貌似是銀針。
柳琦立刻反應過來:“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利用銀針稍稍麻痹了下他們的神經而已。”韓浩淡道,他只是剛好看見旁邊有一袋子銀針而已,沒想到這玩意還挺好使。
柳琦呼吸微緊。
鍼灸麻痹在中醫上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刺激某些穴位,是可以做到短暫的神經麻痹,醫學書上曾有過利用鍼灸替代麻藥的記載。
事實上柳琦也能做到這一點。
但前提是,病人必須平躺不動,必須要沒有衣物阻隔,必須要讓她找清穴位的位置。
而像這種情況在瞬息之間麻痹五六個大漢,那簡直難如登天。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憶婷不是說他只是一些鄉野村夫教的醫術嗎?
這時,門外響起了警笛聲,不少看熱鬧的羣衆聚集在醫館外,兩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縮在後面的程元立刻跳了出來,指着黑虎一衆喊道:“警察同志,你們來的正好,這幫地痞流氓在我們店裏打砸,麻煩你們趕緊把他們抓進去,一個都別放過!”
這個時候,黑虎等人身上的麻痹感也消失了大半,一個個軟癱在地。
他們雖然驚愕於自己這奇怪的現象,但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警察同志,我們不是壞人啊。”黑背心的虎哥急道。
“是不是壞人你說了不算,統統跟我走一趟!”那濃眉大眼的年輕警官呵斥道。
於是乎,黑背心虎哥、柳琦、程元以及韓浩都被帶到了局子裏做筆錄。
過程算是比較簡單,林東也沒有出來見韓浩,是韓浩提前發短信讓他不要干涉的。
經過這麼一番詢問,也是終於知道了虎哥打砸醫館的緣由。
原來是一週前,一名夫妻帶着名小女孩來醫館求醫。
當然,這對夫妻求醫的對象是柳琦的爺爺,柳龍。
只是柳龍早就不在醫館,醫館一直是柳琦跟她聘請來的醫師程元看管。
醫館是剛開不久,除柳龍的老顧客外,幾乎是沒幾個人聽過,收益也不算好,而程元看到那對夫妻穿着不菲,一身貴氣,便在開藥的時候給小丫頭多開了不少藥。
實際上小丫頭的病症是頑症,許多大醫院都治不好,所以這對夫妻便來求醫柳龍,程元也知這一點,就開了服溫養身體的方子,打算先拖着,等柳龍回來。
豈料壞就壞在這方子上。
小丫頭先前還只是跛腳,吃了程元的方子沒幾天,雙腿居然不能走路了,到現在已是面臨截肢的危險。
黑虎這幫人是小丫頭的親大哥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