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元急是點頭,便跑了開來。
“你這個藥止不了疼,她這也不是某種炎症,這個時候應該替她活絡血脈,並且梳理她各處的筋絡,才能止疼。”這時,旁邊的韓浩忍不住開了口。
“韓浩,你閉嘴,我沒時間跟你瞎胡鬧。”滿頭大汗的柳琦怒喝。
韓浩眉頭緊皺:“這丫頭的雙腿之所以逐漸不能動,是因爲她腦部有淤血,壓迫到了神經。”
“你是不是白癡?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爲什麼之前沒有查到?韓浩,你就別來添亂了行嗎?”柳琦心煩意亂道。
“那是因爲壓迫神經的淤血很小!”
韓浩本來還沒有看出來,是醫神提醒他的,這種概率幾乎微乎其微!很多人都看不出來,當年醫神也是研究了很久才明白這類症狀的。
程元煎好了藥,吹涼後趕忙灌入小丫頭的嘴裏。
然而藥水入口,小丫頭顫的更厲害,且是不斷嘔吐,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你們幹什麼?”吳天大急,瘋一般的衝了過去推開程元,將吳婉兒抱住。
“哥哥,我...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小丫頭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
“怎麼會這樣?”
柳琦小臉蒼白,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程元更是悄悄朝門口靠去,準備開溜。
“婉兒!宋教授來了,不好意思路上塞車!”
這時,大門處走進來一個白髮蒼蒼但滿面紅光的老頭。
正是宋仁。
宋仁入了醫館,立刻瞧見那不斷顫抖的吳婉兒。
“宋教授!”柳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宋仁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檢查了起來。
但片刻後,他狠狠的吐了口濁氣。
“宋教授,我妹妹怎樣了?”吳天冷冷的問。
“這丫頭前段時間我看過,不過是一對中年夫婦來找的我。”
“那是我爸媽!”吳天沉道,且眼裏盪漾着不甘與痛苦。
既然吳氏夫婦已經找過宋教授,那就代表着宋教授對吳婉兒的病情是知道的,且也束手無策。
“我檢查過,同時我們醫院的專家教授都進行過分析,這丫頭的情況得去的醫療協會,或許還有希望!”
“我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目前我們發現的症狀十分奇怪,她的腦部血管處有些淤血,壓迫了神經。”這話一落,柳琦愣了,不可思議的望着韓浩。
怎麼宋教授說的跟韓浩說的一模一樣?
“那不能清理掉嗎?”
“十分細微!”
“什麼意思?”
“就是說,這淤血十分的細微,按理來講,這種體積是不能構成淤血的,也不可能壓迫到神經,所以我們也不好判斷這到底是不是淤血。”
“那該怎麼辦?開顱?”
“風險太大,成功率幾乎爲零。我推薦你還是帶她去那邊去看看吧,或許還有希望。”宋教授嘆氣道。
吳天沒吭聲,但臉色無比的冰冷。
實際上自己的父母早在幾天前就在聯繫那邊,但在那邊看病是要預約的,時間上根本不允許,等跑到去,吳婉兒的這雙腿都已經保不住了。
“止不了,她的神經十分脆弱,打了麻藥的話,對她的傷害會更大,只能讓她強行撐過去。”
“混蛋!”
吳天怒了,一把揪住宋教授的衣領便要動手。
“你不要亂來!”柳琦急了,連忙勸架。
“哥哥,不要...打架...”痛苦的女孩也發出沙啞的聲音。
吳天聞聲,頓時軟了下來,他抱着小女孩的身軀,默默的流着淚。
宋教授嘆了口氣。
柳琦一臉愧疚,程元則是一臉害怕。
醫館內氛圍悲傷。
直到這時,旁邊拿着掃把的韓浩實在是忍不住開口了。
“其實她還有救!”
這話一落,人們微愣。
宋教授扭過頭去,似乎才發現了韓浩,當即失聲:“韓家主?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老婆給我安排在這裏打工,我就過來了。”韓浩隨口道。
“呃...”宋教授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堂堂韓家主,來小醫館打工!
“韓浩,說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你快滾出去把外面的垃圾倒了。”程元惱了,衝着韓浩喝道。
柳琦懶得再廢話了,只是瞪着韓浩。
她是越來越討厭這個不學無術只會誇誇其談的傢伙了,真不知道憶婷怎麼看上這個傢伙的,這傢伙當年在學校還是一大才子呢,就這樣子?
連宋教授都沒辦法,恐怕自己的爺爺也無計可施,怎麼這個傢伙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他的腦袋有問題嗎?
不行,待會兒得在微信上好好問問憶婷,我可不能請個傻子在醫館上班。
“韓家主,你真的有辦法?”宋教授卻是小心的問了一句。
韓浩沒有說話,只是走了過去,拿起一根銀針,用酒精消毒後,捻轉着將其刺在了小女孩的眉心。
頃刻間,還在瘋狂顫抖疼的直哆嗦的小女孩,瞬間平靜了下來,呼吸也恢復了勻稱。
“哥哥,我不疼了...”她緩緩打開雙眼,虛弱的說道。
“什麼?”吳天瞪大了雙眼。
柳琦如遭雷擊。
“好精妙的針法!”
宋教授老眼瞪得如同銅鈴,死死的盯着韓浩的手。
雖然韓浩只施了一針,但那手法那力度...簡直是渾然天成,驚豔絕倫吶!
他從未見過有誰施針能如此的流暢完美,賞心悅目!
“把她放在牀上,趴倒,四肢平攤。”韓浩說道。
吳天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還是立刻照做。
便看韓浩雙掌平直,按在吳婉兒那的腰部,而後一點點上挪,像是在推動着什麼,而隨着他推動的時候,吳婉兒那白皙的皮膚竟出現了一圈圈粉紅的色澤,且朝頭頂匯聚。
如此反覆了十來次,韓浩側首拿出一張紙,說道:“按照這個方子,抓藥,然後熬出來!快!”
“好...好...”
柳琦才反應過來,急忙衝出房間,開始抓藥熬藥。
1個小時後,柳琦端着碗藥走來,當即便給吳婉兒喂藥,十分的小心,心裏也十分忐忑,生怕和剛纔的情況一樣,那她們就真的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