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新來的吧，你看看這玩意怎麼樣？”
“小夥子，別聽他亂吹，你看我這怎麼樣？”
“小夥子，眼睛可要擦亮了，這一行看走眼了可不包退！”
一路走來，不少攤主熱切的對秦凡打招呼，那熱情的程度，要比本來攤位前挑選東西的人要熱情的多。
不過秦凡可沒有聽他們的，他可不傻！這些人是把他當作新手糊弄，好幾個給他看東西的攤主，那東西儘管看上去就很有年頭。
但是一眼看去，很快就看清楚了本質，全都是贗品！
等他逛了一圈，見他沒那麼好糊弄，不少攤主都很失望，本以爲來了一個凱子，結果卻沒那麼好騙。
逛了一圈秦凡也有了大概的瞭解，雖然東西很多，但是真正算得上好東西的卻屈指可數，而且大部分已經有人看中。
雖然他幾乎很少來這裏，但是一些規矩還是懂的，別人看上的東西，在別人沒有明確放棄的時候，他不能插手。
這是行規，和打眼了不退一樣，必須要遵守。
“小哥，看上了什麼？”秦凡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小攤前，攤主是個四十來歲看起來憨憨厚厚的中年人，見他到來便熱情的招呼。
“隨便看看。”秦凡蹲下身子，裝模作樣的拿起一個小盒子端詳了起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被吸引，老闆嘴角浮現出了笑容，那種奸計得逞的笑容。
“老闆，這玩意多少錢？”看了一會，秦凡很平靜的問道。
老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他卻沒發現秦凡的眼神根本不在手中的物件上，而是看着另一個毫不起眼的菸斗。
“這可是好東西，據說是當年楊玉環的胭脂盒，你看這做工，再看這雕刻，大氣上檔次。”老闆滔滔不絕起來，就是不說東西的價格。
秦凡滿臉笑意看着他表演，什麼楊玉環的胭脂盒，還做工什麼的，完全把他當小白，這玩意就是普普通通的盒子。
在農村不少老人家裏還有呢，哪裏有那麼好。
“你看你能給多少？”見秦凡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老闆有點尷尬的反問道。
“你的東西，你開吧！”秦凡可不上當，淡淡的回道。
“兩千！”老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副肉痛的表情。
“太貴了！”秦凡起身準備離開。
見他要走，老闆連忙喊道：“一千，一千，就當開張好了！”
“老闆，做人要厚道！”
老闆一愣，還想要說什麼，見秦凡戲謔的看着自己，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訕笑道：“這樣把，你上了給兩百吧！”
“算了吧，別說兩百，給你二十我都嫌多！”秦凡毫不客氣的回道。
老闆皺了皺眉有點生氣，可見秦凡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特別是看到他的眼神，老闆心中就有點發慌。
“這玩意多少錢，我看挺有眼緣的！”秦凡拿起早就看中的菸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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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哥，果然不是凡人，這菸斗我給你，這可是……”老闆又準備滔滔不絕，見秦凡伸出五個指頭，把後面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我說得是五十！”秦凡笑眯眯的回道。
“小哥，你這也太狠了吧？”老闆差點沒咬了舌頭，不過他還是有點心動。
這菸斗不是他收來的，而是在路上撿到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他也沒打算拿出來賣，今天可能是因爲擺攤着急，不小心落了出來。
“那算了！”秦凡起身就走。
“小哥，等等！五十就五十吧！”見秦凡很果斷，老闆連忙叫住他，笑吟吟的回道。
幹他們這一行的，一般三年不開張，開張就能喫三年，但那是行情好的時候，最近幾年來這的人一個比一個精明。
想要開張可沒那麼簡單，他們手中的東西大多都來路不正，而且很多人根本就不懂古玩，全憑着一張嘴討生活。
能開張就不錯了，再說東西還是他撿來的，就當是撿了五十塊。
給完錢拿着東西離開，秦凡心中比較激動，沒想到第一單這麼快就成功了，雖然他也不怎麼清楚菸斗的實際價格，但是絕對不會比五十塊便宜。
有了這一次的成功，秦凡心情大好，又四處看了起來。
一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秦凡也收穫了不少東西，一個菸斗，一塊泛黃的玉佩，一尊佛像，還有一個有個小缺口的陶瓷碗。
而他的錢也正好花光，連午飯錢沒有了。
但他一點也不擔心，拿着東西走進一家古玩店。
“老闆，你這收東西嗎？”秦凡很客氣的對在一邊喝茶的老頭問道。
“不收！出門隨便隨便找個位置擺攤去吧！”老闆眼皮都沒擡一下，淡淡的回道。
經常會有人送東西來，搞得神神祕祕的，害得他以爲是什麼寶貝，結果全都是贗品，根本就不值錢，把他氣得不輕。
不止是他，這一條街的店鋪，只要是做古玩生意的，都有同樣的經歷，他們早就煩不勝煩了。
如果不是外面那些地攤存在，讓這一條街有了不少名氣，他們早就要聯合起來趕人了。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從外面走了進來，眼神一下就被秦凡手中的東西所吸引。
“小夥子，我能看看嗎？”老頭很客氣的問道。
秦凡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覺一陣勁風撲面，再一看原本喝茶的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面前。
準確的說是老頭面前，表現的很恭敬。
“王老，您來了。”老闆恭恭敬敬的喊道。
王老理都沒理他，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秦凡手中的東西，慢慢的變得火熱起來，似乎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老闆發現這一點，驚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在秦凡進來的時候，他就瞥了一眼，自然看到了秦凡手裏的東西，都被他判定爲贗品。
因爲其中那個有缺口的碗，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