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驚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許亦云……
他,他他他是許亦云!
蘇晚原本是很懵逼的,聽到許亦云的話之後,她瞬間鬆了一口氣。
擡頭看到許亦云那精緻的下巴時,她心中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作戲。
這個男人在跟劉氏作戲。
劉氏本就不是什麼聰明的女人,許亦云一旦拋出他的名字,劉氏指定會誤會他便是她的相公。
想到這裏,蘇晚的心就平靜了。
“你說你是誰?”
劉氏驚恐的幾乎尖叫出聲來。
她真的誤會了。
許亦云,這三個字在她心中,猶如魔鬼一般的存在。當初在田頭村,劉氏就忌憚這個名字,每次聽到這個名字,她心中總是有些害怕,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平時也是強裝鎮定。
如今,她到京城了,想要勾搭的男人,居然也叫許亦云,這這這……這簡直跟要她的命一樣啊。
“許亦云。”
許亦云面無表情的,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蘇晚站在一邊,看着他的神情,恨不得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絕了。
這個男人絕了!
平時看着冰冷淡漠的,對任何事情也不太關心,這虐起人來,還真不是她能夠比得上的。
蘇晚這會兒,有些慶幸自己當初跟許亦云說過一些交心的話。
若是她不說那些,許亦云今日也不會想到這個辦法來對付劉氏。
這會兒,劉氏是真的被嚇到了,她瞪着許亦云的臉看了很久,終於還是相信了自己心中的懷疑。
這個男人,確實是許亦云。那個田頭村的醜八怪。
可是,她嘴巴上還是不肯承認。
“不可能,不可能,許亦云根本不可能有你這副模樣。他那麼醜,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蘇晚你是不是騙我?你們兩個人聯合起來騙我的。”
劉氏嚇得不停的往後退着。
旁邊看熱鬧的工人,這會兒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蘇晚根本就沒有拋棄自己的丈夫,因爲她的丈夫一直都在她身邊。
“有什麼不可能的?許夫人有必要拿這種事情來騙你?”
邊上的一些工人,這會兒激動了,對蘇晚的稱呼,也由蘇小姐變成了許夫人。
“我們之前一直以爲許夫人沒有婚配,原來她的相公一直跟在她身邊呢。”
有一個人帶頭,就有其他人跟着附和。
工人做工的時候,也是會關心蘇晚的動靜的。許亦云這個人又吸引人眼球,又經常到蘇晚的工廠裏面來,對蘇晚也是一頂一的好。
生產線上的人都是有眼睛的,許亦云對蘇晚如何,他們都看在眼裏。
之前就懷疑蘇晚跟許亦云關係不純潔,如今才發現,他們不僅關係純潔,還是夫妻來着。
這麼一來,所有事情就都通順了。
“人家憑什麼要騙你啊?是夫妻就是夫妻,難道還要跟你交代不成?再說,你這個做嫂子的,穿成這麼一個鬼樣子,跑到人家兩夫妻面前,是想要做什麼?春香樓裏面的姑娘都沒有你這麼暴露。”
“可不是,春香樓的姑娘都比你要臉,瞧瞧你,穿成這個樣子,跟沒穿有什麼區別?”
自己沒個正經樣子,穿成這個樣子跑到別人做工的地方勾引人,還有臉罵別人?
劉氏被一幫女人罵得臉色一陣青白。
“誰勾引人了?明明是這個女人騙人,她相公臉上被大火燒傷了,有一塊又黑又醜的胎記。哪裏有這位公子半點姿色?”
“她分明是嫌棄她相公了,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動路了,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們誰見過一個人的模樣,突然間就換成另外一個人的?”
劉氏的聲音很大,周邊的人都安靜下來了。
這個……這樣的事情,倒是沒有幾個人見過。
一時之間,沒有任何一個敢再說話。
蘇晚也看着許亦云。
許亦云臉色不變,低頭看蘇晚一眼,突然間就笑了。
他說:“大哥許金寶,在兩年前爲了上山挖銀子,摔斷過腿。只因你捨不得拿銀子給他請郎中,至今依舊是跛着的。二哥許銀寶,當初拿着我給的五十兩白銀,拿去找小寡婦,後銀子被騙,人財兩空。”
聲音清清淡淡,又慢慢悠悠的,像是在回憶往事,又好像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看戲。
就這麼清淡的聲音,讓還在撒潑的劉氏,瞬間呆愣住了。
都對。
兩年前發生的事情,都對。
而且,細節沒有一點點差錯。
許亦云像是察覺不到周邊之人的震驚,他淡淡的看蘇晚一眼,又繼續道:“我同晚晚成親初期,因爲晚晚吃了你們家一碗稀飯,你把她打個半死,最後還是拿幾斤大米賠給你,這事才消停。”
真事。
這事蘇晚知道,劉氏也知道。如今許亦云說出來了,劉氏想要抵賴,也是抵賴不掉的。
蘇晚內心震驚,面上疑惑。
這……確定是真的。
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他真的是那個許亦云?
不……不可能的。
明明是兩張臉,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對了。
他的身份是王爺,皇上面前紅人,百姓愛戴的北安王。田頭村那邊的事情,他估計是找人調查過的。
或者。
也可能是爲了調查她,所以才知曉那邊的事情。
想到這裏,蘇晚那顆不安的心,又有些釋懷了。
是她想太多了。
“你真的是許亦云?你跟蘇晚真的……真的是夫妻?”
劉氏震驚得不行。
這會兒,她心裏唯一的僥倖也瞬間沒了。
“千真萬確。”
許亦云一臉嚴肅,一本正經。
邊上的人見此,早已經鬧開了。
臉上有傷疤,也是可以醫治好的,不過這種情況很少,但不代表沒有。
“行了,你還是走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再不走的話,我們就趕你走了。”
“就是就是,人家長得好看,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是許夫人的丈夫就行了。”
“可不是,人家丈夫如何,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