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因爲那個那大戶人家的老爺看上她的美貌,想要納她爲妾室,因此被女主人趕出來。
在這之前,白秋只不過是一個家境貧寒的女子,家中父母要爲她弟弟討媳婦,所以將她賣給那戶人家做丫鬟。
白秋聰明漂亮,在那個大戶人家中,學習到不少東西。被趕出來後,正好遇到將鳴尋找丫鬟。
將鳴見她靈活,家中清貧,爲人也善良,便將人帶過來了。
服侍蘇晚這段時間,白秋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服侍蘇晚也相當周到,蘇晚對她挺滿意。
不過,善良、靈活,並不代表她不喜歡優秀的男子。
蘇晚把許亦云帶到家中來,白秋的小臉蛋立刻就羞紅了。
看着許亦云那一身優雅風姿,她着實喜歡得緊,說話的時候,也下意識的多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許亦云倒是沒有看白秋,兩手背在身後,打量着屋內的佈置,淡漠的容顏,緩緩被一抹自豪的神色所取代。
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簡單的貨色。
做的任何事情,都能夠帶來驚喜。
白秋得不到許亦云的迴應,只看到他輕微變化的臉色,心臟跳動得更加快了。
她的兩根手指頭,下意識的就交纏在一起,神情有些緊張,又有些不安。
將鳴把馬牽下去,餵了草之後再到廳堂裏來,一眼就看到白秋對着許亦云泛着花癡的臉。
他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走到白秋面前,擋住了白秋的視線。
“你在這裏做什麼?晚飯準備好了的話,就端上來。”
將鳴的聲音有些狠厲,正在犯花癡的白秋,猛然打了一個激靈,回神了。
她顧不上再詢問什麼,道了聲“是”,然後逃一般的下去了。
蘇晚正在忙其他的,沒注意到白秋有什麼不對。
趁着還沒有喫晚飯,蘇晚從一個貨架上面,拿一個裝着各種香料的笸籮,坐到一張案臺後面。
笸籮裏面,有一個本子,還有一根蘇晚用木炭做成的筆。
這個筆,裏面是一根很細的木炭,外面是由一些用過的紙張包裹着的。
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段木炭,被蘇晚削得很尖,整體看起來,像二十一世紀的鉛筆。
將本子打開後,蘇晚就拿着那根筆,在紙張上面計算着什麼。時不時的,她還翻一下笸籮裏面的東西。
將鳴見蘇晚不搭理許亦云,有些同情的看向許亦云。
他覺得許亦云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絕色美少年。怎麼到蘇晚那裏,許亦云怎麼就不受歡迎了呢?
瞧瞧,剛剛那個丫鬟看到許亦云,都羞紅了臉,那纔是正常的女孩子啊。
“公子……”
將鳴輕嘆一口氣,湊到許亦云身側,朝蘇晚的方向努了努嘴吧。那意思挺明顯,許亦云要是再不加把勁,蘇晚以後會不會看上他,還真說不定。
這麼美的男人在她跟前轉悠,蘇晚都沒有任何反應,要是日後知道許亦云的身份了,她還會喜歡許亦云嗎?
許亦云也不可能一輩子戴那個人皮面具過日子吧?
許亦云收回視線,幽幽的掃將鳴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要將鳴別瞎管。
明明不是他在追女孩子,卻比許亦云操的要多。
他就是一個天生操勞的命。
許亦云勸不動,那就只能勸蘇晚了。
將鳴傻呵呵的端上笑容,湊到蘇晚跟前,看着笸籮裏面的東西一眼,他開始找話題,“小姐,這個笸籮裏面的雜草是幹什麼用的?好像不是香料吧。”
說着,他還將裏面的一片葉子給拿起來,放到鼻子下面聞一下。
有些沖鼻子的刺激味道,激得將鳴一張臉都皺起來了。
“那些是退涼的藥柴。”
蘇晚看了將鳴手上的東西一眼,然後道。
上一輩子,蘇晚是開美食店的,對各種美食,都有一些研究。
如今工廠裏的生意已經穩定下來,每天都有固定的客戶上門拿貨,她倒是不擔心自己沒有銀子。
蘇晚閒不下來,麻辣燙底料在這個國度火起來,她就又打算研究其他美食。
麻辣燙底料,現在剛剛走向正軌,喜歡麻辣燙底料這個味道的人,新鮮勁還沒有過去,所以會有很多人買。
但是,再過個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總有走下坡路的一天。
這個國度人才濟濟,說不定日後就會有人研製出一種新的喫食,那種喫食可以取代老百姓對麻辣燙的喜愛。
所以,她得趁着這個時候,再研究一種新的喫食出來。
研究美食,需要很長的時間。不管是新的喫食,還是在原有的喫食上面新添加一種東西進去,讓這個喫食變得更加好喫,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能不能研究出來,蘇晚不敢保證,所以也就沒同其他人提起。
將鳴看到蘇晚不理他,抓了抓腦袋,又同蘇晚道:“小姐,白秋好像挺關心許公子的。”
他這是試探蘇晚。
聽說,一個女人喜不喜歡一個男人,要讓她有危機感,才能夠把她內心的感情給激發出來。
有其他女人跟她搶這個男人,她纔會着急。
如將鳴所願,蘇晚果真停了下來。她似乎是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看向許亦云,然後道:“白秋跟許亦云不般配,在一起也走不長遠。”
說這話的時候,蘇晚沒什麼表情,聲音、神色、跟以前沒有什麼兩樣。
已經坐在不遠處喝着茶水的許亦云,聽到蘇晚的話時,似乎是有些激動的放下手上的茶杯。
蘇晚的這句話……聽着是不是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一個女人說話酸溜溜的,是不是她在喫醋?
嗯……這麼喫醋就對了。
當下,許亦云心情愉悅了。
心情愉悅之後,他忍不住多喝一口茶水,喝完之後,他覺着口中有些苦澀的茶水,好像突然間變得很甜很甜。
將鳴也愉悅得很。
注意到許亦云的臉色,他覺得自己好像立了大功,當下,對自己的判斷也越來越有信心了。
有些猥瑣的搓了搓自己的手,將鳴笑眯眯的道:“小姐是不是不高興了?也是,白秋怎麼能夠配得上許公子?”
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