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口,是許亦云前幾天在戰場上邊,被對方將領砍了一刀。
因爲傷到的位置比較特殊,許亦云不願意別人碰他的身子,自己上藥又不方便,導致傷口至今一直沒有結疤。
柳葉知曉許亦云身上有傷,倒是多次提出要給許亦云上藥。許亦云拒絕了,別說是給柳葉上藥,就是連讓她碰一下自己都不行。
許亦云這會兒的傷口,已經化膿了。
蘇晚看着傷口,眉頭皺了好一會兒,要伸手去給許亦云擠那傷口上的膿血時,營帳外邊,傳來一道清脆柔美的聲音:“王爺,您傷口的藥,我給您送過來了。您現在要是方便的話,我給您上藥,行嗎?”
這是柳葉過來了。
蘇晚斜視許亦云一眼,眼底帶着怨氣。
瞧瞧別的女人都找上門來了,她這個正牌夫人還不敢跟他置氣。
這男人長得太好看,太優秀也不是很好,時時刻刻都有其他女人惦記着。
以前在田頭村,許亦云戴着人皮面具都有小寡婦找上門,這沒有戴人皮面具之後,那魅力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行吧,誰叫她挑哪個男人不好,偏偏挑了許亦云這麼優秀的男子。
那些找上門來的爛桃花,看來必須要她一朵一朵的掐掉了。
蘇晚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看着有些人。
沒等許亦云開口,蘇晚便直接開口了:“真是麻煩柳葉小姐了,我家相公受傷了,還麻煩您把藥給送過來。既然送過來了,那便進來吧。”
蘇晚坐到許亦云的牀榻上邊,把自己的衣領往兩邊扯了扯,露出一片潔白的鎖骨,然後略微柔弱的靠在牀榻上。
柳葉端着傷藥過來,第一眼就看到只穿着裏衣的許亦云,以及衣着有些凌亂的蘇晚。
再加上蘇晚那張微微駝紅的臉蛋,柳葉似乎是看出了什麼,端着傷藥的手,猛然收緊了力道。
她的拇指跟食指緊緊地擠壓着托盤,由於太過用力,手指頭的關節已經泛白了。
她垂下眼簾,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把傷藥放在牀前的桌子上。
“傷藥就先放這裏了,柳葉姑娘可以先出去了。”
蘇晚略微柔弱的從牀榻上起來,像是才注意到自己衣着不整齊,有些緊張的把自己的衣裳攏好。
柳葉微微擡頭,看蘇晚一眼,然後露出輕柔的笑容,對蘇晚道:“蘇姑娘,實不相瞞,柳葉本是醫者。醫者治病救人,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王爺前幾天受了刀傷,傷口至今未痊癒,若是再不好好上藥,一旦感染了,日後想要痊癒,只怕很難。”
聲音平平靜靜的,說的也句句屬實。
許亦云身上的傷口,蘇晚也看到了,這會兒已經化膿,要是再不好好清理傷口,只怕邊上的皮肉,也會跟着潰爛。
那冒出來的白骨,蘇晚可是看到了的,柳葉倒是沒有說假話。
蘇晚聞言,走到許亦云身側,對他輕笑一聲,低聲道:“相公做主便可。”
許亦云:“……”這個小妖精,待會兒再好好收拾她。
微微擡了擡眼簾,許亦云道:“你下去,本王身上的傷口,都由王妃幫着上藥,你不必太過擔憂。”
蘇晚輕嘆一口氣,略微無奈道:“日後,還是麻煩柳葉小姐準備傷藥了。”
她男人,只讓她看他的身體呢,這怪不了她的。
她可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是。”
柳葉抿了抿脣瓣,低着腦袋離開了。
蘇晚這會兒心情好了。
她坐到牀榻上,兩手撐在兩側,晃悠着兩條腿,看着挺休閒的。
“可是滿意了?”
許亦云斜了蘇晚一眼,心裏有一種想要掐她的衝動。
這個女人,居然敢試探他?
“表現得挺好,日後繼續努力。”
蘇晚笑眯眯的站起來,然後走過去扒許亦云的衣裳。
許亦云瞧着蘇晚熟門熟路的把他的褲頭往下拉,很想把這個女人直接摁到牀上,狠狠的親熱一番。
奈何,這個時候時機不對,要是胡來的話,蘇晚會生氣。
扒掉許亦云的衣裳後,蘇晚又把他的褲頭往下扯,露出那一道傷口後,她二話不說,直接把許亦云往牀上推:“到上邊趴着,我幫你把膿血給擠出來。”
傷口在後腰的位置。許亦云光着上半身,乖乖的趴到牀榻上,等着蘇晚侍候他。
蘇晚倒也麻利,把柳葉送過來的藥物端到牀頭放下,然後爬到許亦云身上,坐在他腿上,低着腦袋,認真的爲他清理傷口上的膿血。
那麼大的一道傷口,周邊已經泛白了。蘇晚稍微用手指頭輕微的擠一擠,那些化膿了的血水,就冒出來了。
蘇晚拿着紗布,輕輕的把那些膿血給擦掉。
回來擠壓了好幾下,許亦云傷口上面白色膿水才完全清理乾淨。
之後,便是消毒了。
柳葉還挺細心的,消毒的藥水也準備了,蘇晚用藥水給許亦云消毒傷口。
消毒完了之後,她給許亦云上藥,又包紮好,這才從許亦云身上下來。
許亦云從牀上下來,穿好衣裳之後,然後去拿飯菜給蘇晚。
他也沒有喫東西,剛剛又折騰了那麼一會兒,這會兒,飯菜已經有些涼了。
不過還能喫。
蘇晚跟與許亦云都不是講究的人,稍微涼一點的飯菜,他們也能夠喫。
喫過飯之後,便到休息時間了。
吹滅油燈之後,整個營帳裏面都暗下來了。
許亦云跟蘇晚躺在牀榻上,氣息是越來越曖昧了。
黑暗中,蘇晚的眼睛往許亦云的方向側了側,看到他沒有什麼反應,然後往裏面挪了挪身子。
捱得太近,她有些緊張。
從未跟這麼俊美的男人睡過,蘇晚心裏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剛剛挪開了一些身子,蘇晚的手腕就被許亦云的大手給抓住。
纖細的手腕,許亦云抓着着實覺得瘦弱得緊。他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身邊的女人給傷到。
“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許亦云的聲音,聽着挺平靜。
蘇晚的心臟卻是咯噔一下,提到嗓子眼。
這是,要開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