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京城的時候,許亦云一對一的訓練她,她除了體力要好一些之外,其他的連一個屁都不會。
現在看到許清辰許清躍習武,她的內心就慌的不行。
“孃親年紀大了,骨頭太硬,練不了這個東西了,你們好好練,日後長大了保護孃親。”
蘇晚笑着道。
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再怎麼學也是學不會的。
這一點,將鳴是知道的,當初蘇晚訓練的時候,他是有參與的。
說到將鳴,蘇晚這纔想起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以後清辰會保護孃親,不讓孃親受欺負。”
許清辰是一個實在的孩子,蘇晚說她練不了這個,他就一臉認真的跟晚說以後他保護蘇晚。
蘇晚不過是跟許清辰隨便說說,他就認真了。
兩歲孩子說的話,蘇晚沒有放在心上,即便許清辰日後不保護她,還有許亦云保護她。
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許清辰許清躍就繼續訓練去了。
這一次,隱霧跟隱離教他們練劍,蘇晚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許亦云就過來了。
周邊的人看到許亦云,都恭敬的跟他打招呼,許亦云只是輕微的點點頭,然後就朝蘇晚這邊走過來。
“要喫東西嗎?”
許亦云問蘇晚。
蘇晚看着許亦云,說道:“爲什麼你一看到我就問我喫不喫東西?我看着是那種特別喜歡東西的人?”
剛剛喫中午飯呢,肚子裏面的東西都沒有消化完,她就不相信許亦云沒有想到這一點。
許亦云兩手背在身後,將蘇晚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然後說道:“自然是像的,以前在飯館裏面,你的嘴巴就沒有停過。”
不是喫糕點就是喝茶,不是喝茶就是啃瓜子。
如今到前線來了,許亦云很少看到蘇晚喫零嘴,自然是忍不住要問一聲的。
“不需要猜,我也知道你喜歡喫東西,營帳裏面有新鮮的水果,李將軍不知道從哪裏帶過來的,你喫的話到我營帳裏面去喫。”
在這個季節這個地點,想要喫上新鮮的水果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李將軍知道蘇晚喜歡喫這些東西,外出的時候就想辦法給蘇晚帶一些回來。
原本許亦云是打算晚上回去的時候給蘇晚帶回去的,現在蘇晚過來了正好。讓蘇晚全部喫光光,晚上就不用再提回去了。
“哦,我現在就過去。”
說着,蘇晚就跟許亦云一起去他的營帳裏面。
身後,許清辰跟許清躍還在訓練,看到他們的爹爹孃親離開,那兩張小臉蛋瞬間皺成了一團。
就這麼走了?
他們的爹爹一來,就把他們的孃親給帶走了?
能不能不要這樣?
許清辰許清躍心裏不高興了,連揮着木劍的力道都變狠了許多。
在一旁指導着許清辰許清躍的隱霧隱離,看到兩個孩子動作上面的變化,轉頭看蘇晚跟許亦云離開的方向。
看到他們夫妻兩人肩並肩的走遠,隱霧輕微的咳一聲,然後對許清辰許清躍道:“注意情緒,不可被外界因素所影響。”
許清辰許清躍聽到隱霧的話,連忙調整自己的情緒。
蘇晚走進許亦云的營帳,果真看到桌子上面的竹籃子裏面有不少水果。
水果應該是剛剛摘下來的,模樣看着很新鮮。
“這些都是李將軍帶過來的?他到城裏去了?爲啥我之前進城的時候,看不到那麼漂亮的水果?”
蘇晚挺驚喜的。
竹籃子裏面有好幾樣水果,都是應季的。
“他們從山上帶回來的,城裏面沒有這麼新鮮的果子。”
許亦云回答。
蘇晚拿了一個紅彤彤的果子,正要咬一口,就被許亦云搶過去了。
他斜着眼睛看蘇晚一眼,然後從水壺裏面倒一些涼白開水,慢慢的將果子清洗乾淨。
“拿去。”
許亦云把果子遞給蘇晚,自己則坐到案臺後面忙着自己的事情。
蘇晚坐到許亦云的牀榻上,把鞋子一脫,然後盤着兩條腿坐在牀榻的中間。
“不錯,這個果子還挺甜,就是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蘇晚嘴巴里面含着果肉,說話的時候很含糊。
許亦云微微擡頭,看到蘇晚盤着腿像一個流氓一樣坐在他的牀榻上,略微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的喫就行了,問它名字做什麼?”
許亦云拿起毛筆,要往硯臺裏面蘸取一些墨汁,發現裏面沒有墨水了,便拿起手邊的茶杯,往硯臺裏面倒一些水。
蘇晚見此,便從牀上下來,走到許亦云身邊。
看着他那潔白的手指頭捏着磨石在硯臺裏面輕輕的磨着,蘇晚便問他:“我見許多男子都喝酒抽菸,你怎麼不喝酒抽菸?”
許亦云磨墨的動作頓了頓,擡頭看到蘇晚一臉好奇的樣子,實在是不明白,她一邊喫着水果一邊看他磨墨,是怎樣想到抽菸喝酒上面去的。
“抽菸浪費時間,喝酒也浪費時間。”
許亦云回答了之後,就繼續磨他的墨。
硯臺裏面的清水,在許亦云的動作下,漸漸變得濃黑。
蘇晚找一張凳子坐在許亦云的面前,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繼續問:“人家說,不抽菸不喝酒的男人,沒有男子氣概,你怎麼看?”
許亦云:“……”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問題。
許亦云不想回答蘇晚這種蠢問題,又擔心蘇晚不高興,想了想,也就回答了。
“你看我有沒有男子氣概?”
蘇晚:“……”
她就是無聊,隨便問問。
“太無聊的話,就過來幫我整理這些東西。”
許亦云把案臺旁邊的一摞書籍拿給蘇晚。
蘇晚咬着果子到半,看到許亦云把一堆書籍送到她面前,下意識的眨巴一下眼睛。
“這個是什麼?軍事方面的東西知識我不懂的。”
蘇晚的小心肝有些顫抖。
更何況,這麼一堆東西,她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把這些重新抄一份下來,錯別字改成正確的字就成。”
許亦云這會兒已經開始提筆寫着什麼了。
蘇晚有些莫名其妙,打開最上面的一本書籍之後,蘇晚終於知道許亦云爲何要讓她重新抄寫一份了。
本子上面哪裏是字?分明就是鬼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