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對一個丫鬟起了色心,心中對蘇大石的印象就不怎麼好了。
還說什麼想娶那個丫鬟爲妻,明明是見色起意。
“你這個孩子,沒見過女人哪?連一個丫鬟你都不放過?能不能有一點出息,就是想娶妻也不能娶丫鬟,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莫氏指責蘇大石。
蘇晚現在可是北安王的王妃,他們是蘇晚的孃家人,身份地位自然不是那些下等的丫鬟能夠比得上的。
以前莫氏擔心自己的兒子娶不上媳婦,現在她害怕自己的兒子被太多女人喜歡。
她的兒子可是北安王王妃的親弟弟,如此高的身份,豈是一個丫鬟能夠覬覦的?
“我能有啥身份啊?我就喜歡剛剛的那個丫鬟,就是想娶她爲妻。”
蘇大石這個時候也不害怕別人能夠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了,扯着嗓子就大喊大叫起來。
莫氏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讓他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蘇小石跟蘇老石是不說話的,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正對着那些飯菜大喫特喫着,似乎害怕自己的動作慢一些,就會有人跟他們搶面前的食物。
方氏看這幾個人,心裏面是越來越不喜歡。
她有些後悔把這幾個人帶進來了。
這麼一副貪婪的喫相,實在是難看的緊。
方氏想讓他們快點喫完,然後讓他們快些離開。
然而,剛剛她已經把話說出來,要是再反悔的話,蘇晚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怨恨她這個婆婆。
思來想去,方氏還是忍下來了。
爲了促進她跟蘇晚的感情,讓這幾個人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
“親家公,親家母,你們住的房間,我已經讓丫鬟去準備了,你們喫完飯,會有丫鬟帶你們到房間裏面去休息。我還有一些事情,就先告退了。”
方氏找一個藉口先離開了。
她擔心自己繼續待在這裏,會忍不住把他們趕出府去。
莫氏他們幾個巴不得方氏快點離開,這樣就沒有人打擾他們喫飯了。
方氏離開之後,讓府上的人看着莫氏他們幾個,然後乘坐馬車到飯館裏面去找許震。
飯館裏面比較忙,中午的時候,許震是直接在飯館裏面喫飯的,到晚上打烊了纔回來。
方氏去到飯館裏面的時候,許震正忙到半。
看到方氏過來了,他把手上的賬本放下,然後問方氏有什麼事情。
方氏就把莫氏他們一家人住到府上的事情,一一告訴許震了。
許震聽了之後,臉色不太好看。
“你確定對方是晚晚的親人?別弄錯了。”
要是對方真的是蘇晚的親人,讓他們在府上住着沒有關係。許震就擔心對方是冒牌的,跑到府上蹭喫蹭喝還鬧事。
“自然是真的了,蘇晚就是臨水城的人,他們幾個從臨水城過來,肯定是蘇晚的親人的。”
“再者,他們幾個人,看着不聰明的人,還有一點小家子氣。”
方氏說道。
還有就是,那幾個人的樣子,一看就是從小地方出來的。
他們身上的那種氣息,不是旁人想模仿就能夠模仿來的。
“你先回去,待會兒我寫一封書信給晚晚,把這個事情告訴她。這個事情咱們不好手,有什麼事情,讓晚晚來做就成了。”
許震說道。
方氏也是這個意思。
聽許震說,他會寫書信給蘇晚,便放心了。
她沒有繼續在這裏多呆,從飯館裏面拿了一點東西,然後就回去了。
莫氏他們一家人,就這樣住進了蘇晚的家裏面。
府上所有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非常稀奇的。
房間裏面暖暖的,應該是燒了地龍。
莫氏了躺到那一張又大又軟的牀鋪上,左右翻滾了好幾下,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真舒服啊,還是在這裏住得踏實啊。
白喫白喝,還不需要他們出銀子。能住一輩子的話,她這輩子就發達了。
莫氏心裏美滋滋的,在牀上連續翻滾了好一會兒,最後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就停了下來。
“蘇晚不是在這邊開了好幾家飯館嗎?現在她不在鳳城了,那些飯館是誰管?銀子誰收了?”
“一定是那個女人收銀子了。好幾家飯館,賺到那麼多銀子,不能讓他們都搶了去。”
莫氏心裏開始打蘇晚飯館的主意了。
她纔是蘇晚的親生母親,蘇晚開的飯館,賺到的銀子,不能讓別人拿了去。
心裏面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銀子,莫氏突然間就覺得身下的這個牀鋪不夠柔軟了。
飯館那麼賺錢,她要是把飯館的決定權搶過來,日後她還擔心自己沒有銀子嗎?
晚上喫飯的時候,莫氏看到了許震。
知道許震是從飯館裏面回來的時候,她的大腦就快速的轉動起來。
蘇晚的飯館是許震管的,也就是說,幾家飯館賺到的銀子,都在許震那裏。
“親家公,今天飯館裏面的生意如何?”
莫氏旁側推敲,並沒有直接開口問他要銀子。
“挺好的,每天的生意都差不多。”
許震說了一句,沒有繼續跟莫氏瞎掰扯,提着燈籠走去養雞房裏面,看看自己養的雞睡覺沒有。
莫氏看到許震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心裏面不太高興。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莫氏心裏還是放不下飯館的事情。
於是,她就去找蘇老石。
蘇老石是自己睡一個房間的。
莫氏敲開蘇老石的房門後,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蘇老石對飯館的事情不怎麼感興趣,聽莫氏的話後,他說:“咱們現在住在這裏不好嗎?有喫的,有喝的,住的地方也很好,還跟他們搶飯館做什麼?”
莫氏最不喜歡的,就是蘇老石這麼一副怕事的樣子。
“搶飯館做什麼?你知道那幾家飯館,一天能夠賺多少銀子嗎?只要咱們把飯館搶過來,每天有數不清的銀子到荷包裏面,想喫什麼就喫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咱們還要住在這個破地方受別人的氣?”
“再說,那幾個飯館,都是咱們女兒開的,憑什麼讓他們搶走啊?咱們纔是那些飯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