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皇上不知道許亦云打的主意,蘇晚也不知道。
許亦云那邊隱藏得十分的好,除了軍營裏面的幾個大將知道許亦云的計劃之外,就連那些將士都不知道。
蘇晚這邊要忙着開新工廠,還要忙着給將鳴舉辦婚禮,這個時候的她,並沒有時間顧及那麼多。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將鳴成婚的日子了。
這天,將鳴的府邸裏面熱鬧非凡,蘇晚生意上的客戶都隨禮過來喫酒了。
將鳴沒有父母,蘇晚便爲他們主婚。
婚禮算不上特別的盛大,但是十分的熱鬧。
從迎接新娘進門,到拜高堂,一切都相當的順利。??
忙碌又熱鬧了一天的時間,將鳴跟張悅的婚禮終於是舉辦完成了。??
一直到把他們倆個人送入洞房,蘇晚的一顆心才完全落回原地。??
府邸裏面還有不少的賓客在那邊熱熱鬧鬧的喝着,蘇晚不會喝酒,就要府上的家丁代替。??
一直喝到天黑,所有賓客才完全散去。????
蘇晚忙碌了一天的時間,早已經累得不行。??
等到人都散去的時候,她匆匆忙忙的吃了一點東西,又回自己的府上簡單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終於是能夠躺到牀上去休息了。
今天忙碌歸忙碌,但是蘇晚卻是非常的滿足。
將鳴終於是找到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子成了家,日後遇到什麼事情,他也有一個跟他一同商量的人。
當天晚上,蘇晚睡得十分的沉。
當天夜裏,京城裏面有一個黑衣人,快馬加鞭的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皇上的御書房裏面,燈火通明。皇上接到探子連夜傳回來的消息之後,臉色越發的黑沉。
“許亦云,他居然敢!他居然敢揹着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不仁,那麼就別怪朕不義。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蔓延着。
*
給將鳴辦了婚事之後,蘇晚胸膛處,好像一直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一直壓制個不停。
這種壓抑的感覺,蘇晚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幾年前皇上要陷害她的時候。
現在好幾年的時間過去了,這種感覺再次出現,蘇晚就上心了。
難道,皇上又要對她動手了嗎?也不對,皇上把她從鳳城召回來,不就是爲了監視她的嗎?難道是,那個男人突然間又改變主意了?
想到這裏,蘇晚心裏面的那種預感更加的強烈了。
“隱霧,隱霧。”
蘇晚從自己的房間裏面走出來,然後往隱霧的房間走去。
將鳴從成婚之後,就已經搬到他的府邸裏面跟張悅過二人世界了。這個時候,在蘇晚身邊保護蘇晚的,只有隱霧一人。
隱霧聽到蘇晚喊他,快速的從自己的房間裏面走出來。
看到蘇晚走過來,他連忙跟着走過去問蘇晚:“王妃,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隱霧跟在蘇晚身邊有一段時間了,很少看到蘇晚這麼着急的。
今日蘇晚這麼着急,指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蘇晚的聲音沒有落下,府上的家丁就急匆匆的跑過來找蘇晚。蘇晚的話沒有說完,就不得不停下來。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得蒼白。
“隱霧,你把府上的家丁都遣散,並且把他們的工錢雙倍支付給他們。皇上這裏我來想辦法。”
“皇上駕到……”
蘇晚還想交代隱霧一些事情,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預感果真沒有錯,那個男人親自到她這裏來,指定是許亦云那邊出什麼事情了。
不遠處,穿着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上,已經往這邊走來了。
蘇晚見此,連忙讓隱霧快些帶家丁離開,然後好過來幫她。
隱霧知曉事情的輕重,看到蘇晚這麼着急,他便聽蘇晚的。
蘇晚等到隱霧退下去了,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後朝皇上的方向走去。
“喲,皇上您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新工廠已經開到一半了,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工人做事?”
蘇晚看到皇上那張漆黑的臉,心裏面已經可以肯定,許亦云那邊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否則皇上不會這麼快對她動手的。
工廠纔開起來幾家而已,皇上還沒有拿到那多少銀子,要不是許亦云出事,皇上一定不會這麼早對自己動手。
蘇晚心裏面擔心許亦云,害怕他會做出傷害他自己的事情來。
“朕這一次來,確實是爲了跟蘇老闆商量工廠的事情。蘇老闆,咱們單獨聊聊。”
皇上開口,邊上又全部是皇上的人,蘇晚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她將皇上帶進堂屋裏面,利用桌子上茶壺裏面的茶水給皇上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則坐在一邊。
皇上淡淡的掃了蘇晚一眼,見到蘇晚一臉平靜,他眼中有狠厲的神色閃過。
周邊的人,都已經退下去了,包括守在門外的丫鬟侍衛。
皇上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問道:“蘇老闆府上伺候的人倒是很少,朕來到這裏好一會兒了,也沒有看到一個下人。”
蘇晚不動聲色的打量皇上一眼,控制住心裏面的擔心,斯條慢理的開口:“皇上說笑了,我府上的下人都是身份低賤之人,知曉皇上過來,我便讓他們都退下,免得衝撞了皇上。”
這話說的得沒有一絲絲破綻。
堂屋裏面的氣氛,漸漸的變得壓抑起來。
皇上不說話,蘇晚也不開口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又再次開口了。
他兩眼犀利的看着蘇晚然後開口:“蘇老闆,你可知朕這次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蘇晚抿了抿脣瓣,胸膛裏面的不安更加的濃了。
“您有什麼目的?”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蘇晚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聲音會顫抖,不是因爲她害怕皇上,而是害怕許亦云真的如同她預料的那樣,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