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念在家中經常喫到的麻辣燙,也懷念手撕雞。
這兩樣小喫,都是她非常喜歡喫的東西,進宮之後,她不懷念那些大魚大肉,只懷念那兩樣喫的。
想起那兩樣喫的,李欣悅的眼睛就亮亮的,裏面的光芒,就好像天空中的星辰,深邃又耀眼。
將墨看着李欣悅眼中的光芒,胸膛裏面的那一顆心臟,跳動的速度快得過分。
他莫名的想要多看看她眼中的那抹亮色,甚至有些貪戀她眼中的那種笑容。
將墨十分有耐心的,跟李欣悅說起自己在大齊那邊遇到過的事情。
李欣悅則在一旁默默的聽着,時不時的,她還問將墨幾個問題。
將墨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李欣悅問的問題,他都一一跟她詳細的說清楚。
那認真的態度,沒有一絲絲敷衍的意思。
李欣悅見將墨那麼好說話,對將墨也沒有之前那麼的害怕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將墨的對面的位置坐下,一邊喝着茶水,一邊聽將墨說那些趣事。
兩個人就在裏面坐着。
守在外面的柳心柳葉,聽着裏面傳出來的笑聲,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的神色。
她們家的小主,什麼時候跟皇上勾搭上的?怎麼他們的關係會這麼好?皇上還給她們的小主講故事?
兩個人哪裏知道李欣悅跟將墨之間的那點事情。
今日看到李欣悅跟將墨相處得那麼和諧,她們只當是李欣悅魅力太大,跟皇上都沒有見過面,皇上就賞賜她們小主一堆的東西。
如今見上面了,還聊得那麼的好,瞧着這個情況,只怕李欣悅很快就就會升位份了。
後宮裏面的女子,沒有誰不喜歡自己的位份能夠升上去。李欣悅若是能夠升上去,日後柳心跟柳葉在宮裏面,也能好過一些。
時間過去得很快。
一轉眼就到喫中午飯的時間了。
在以前,這個時候李欣悅已經開始喫中午飯了,今天將墨在這裏,李欣悅不好自己一個人喫獨食。
柳葉已經到膳房那邊去取膳食了。
再次回來的時候,柳葉的身後,跟着一大幫端着喫食的小太監。
膳房那邊得知將墨中午了還在李欣悅這邊,就非常自覺的把將墨的那一份膳食給送過來了。
加上李欣悅的那份一起,一共有二十多道菜。
每一道菜,都非常的精緻,看着有食慾不說,賣相也是相當的好。
李欣悅屋內的那個小圓桌子,擺不下那麼多菜,於是柳葉就把前兩日將墨賞賜給李欣悅的那個圓桌子給帶過來。
這個新的圓桌子,比李欣悅的那個舊的圓桌子要大上一些,兩個桌子擺放到一起,剛剛能夠把那二十多道菜給擺好。
李欣悅看到一堆的菜,神色有些怔。
心裏面卻是想着,這皇宮裏面的小太監,倒是知道猜測皇上的意思。
別人什麼都沒有說,他們就知道準備飯菜了。
這一準備,還準備那麼多。
李欣悅看着那些菜,嘴巴就有些饞了。
將墨喫飯,不需要旁人伺候。
看了看李欣悅,將墨說道:“想喫什麼,隨便喫,在朕這裏,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
李欣悅本就是性子比較平淡的人,之前會害怕將墨,是因爲自己太過震驚。
一番相處下來,她發現將墨並不是那種喜歡擺架子的人,所以,將墨讓她喫隨便喫的時候,她就真的隨便吃了。
李欣悅喫東西的時候很認真。
先是喝一碗湯來暖暖胃,然後纔開始端着碗喫飯。
喫到她嘴巴里面的飯菜,都被她認真的嚼着,嚼得軟爛了,才吞進肚子裏面。
她的喫相不算特別好,也沒有故意端着自己。
基本上是想喫什麼,就喫什麼。
將墨看到李欣悅一臉淡然的樣子,輕微的挑起眉頭。
這個女人倒是淡定得很,跟他喫飯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看着李欣悅好一會兒,將墨問:“好喫嗎?”
李欣悅連連點頭,說好喫。
宮裏面的飯菜也是分等級的。
皇上的飯菜是最高等的,味道也是最好的。
李欣悅平時喫的飯菜,算是最末等的,不管是味道還是賣相,都是沒有辦法跟將墨的飯菜作比較的。
今日喫到膳房做給將墨喫的飯菜,李欣悅自然是非常的喜歡的。
不知不覺的,她就多吃了一些。
“膳房那邊的御廚,手藝果真是非常的好,這麼好喫的飯菜,臣妾也是第一次喫到。”
俗話說的好,喫人家的嘴軟。李欣悅吃了將墨的飯菜,那嘴巴也比平時的會說一些了。
“日後你若是想喫,朕便吩咐御膳房,日後讓他們天天給你準備好喫的飯菜。”
這話就體貼了。
李欣悅聽着,臉蛋就紅了。
她把碗裏面最後一口白米飯喫完,然後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的擦拭着自己的脣瓣。
擦拭乾淨之後,她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就安靜的做在一旁,看着將墨喫飯。
將墨本就是話少的人,別人不開口跟他說什麼,他一般是不說話的。
李欣悅又是性子比較平淡的人,將墨不說話,她也沒想過主動找話逗將墨開心。
於是,兩個人就各自坐在一邊,誰也不搭理誰。
等將墨喫完了飯,柳心柳葉纔過來收拾桌子。
一個早上的時間,將墨都在李欣悅這裏,手上的政務沒有完成,他也沒有那麼時間在這裏多呆。
喝了一口茶水之後,將墨就站起來了。
“朕先回去了,日後再來看你。”
皇上要走,李欣悅便起身相送。
送到庭院的大門口,李欣悅看着將墨走遠,這纔回自己的屋子。
在裏面收拾的柳心柳葉,這個時候高興得不行。
一直沒有踏進後宮的皇上,這一來,就來她們這裏,能不讓人高興嗎?
將墨剛剛走遠,在隔壁寢殿薛才人的一個丫鬟,就悄悄的折身回去了。
她急急忙忙的跑到裏邊,把將墨跟李欣悅一同用膳的事情,告訴了薛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