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江鋒,那會是誰。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完全停止,所有人彷彿都忘記了一切,眼中只剩下那一道平凡的身影。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端急的河流,那奔騰的咆哮聲,深山中兇猛的野獸,那毛骨悚然的怒吼聲,完全被衆人拋卻腦後。彷彿整個世界都全部消失,在衆人眼中只剩下一道平凡的身影。
所有人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河岸邊上的平凡身影。
因爲他們不敢相信,江鋒會出現在哪裏。
他們不敢相信,一個人怎麼可能在一瞬之間,跨越一百多米的距離。
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幻覺還是錯覺。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當站在河岸邊那道平凡的身影,向着流河村走去時,衆人才回過神來。
“船家快快快……快快掉頭回去,靠岸。”少女顫抖結巴的聲音,說明她內深處的震撼。
“船家別看了,快點。”
“他要走了,快點。”
衆人催促道。
“天啊!這是真的嗎?他竟然先一步,比我們率先到達岸邊。”
“那人真的是江鋒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我們前面。”
衆人充滿震驚又疑惑的議論道。
“大家快看,他真的是江鋒。”坐在甲板上,一個回過神來,一臉不敢置信,對江鋒突兀從對面來到這裏,充滿懷疑,比較機靈的學生。從揹包裏面,拿出一隻手電筒,照在江鋒身上,他清楚的看到江鋒那平凡的身影。
“踏踏踏踏!”
破舊簡陋的船舶,終於停靠在岸邊,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之內跑了下來,向着走小道上的平凡身影追了過去。
感受到身後有人追了過來,江鋒不由得加快腳步,向着不遠處一座落後,都是瓦房,只有幾十戶人家的村莊走了過去。
“快點。”
“他要走了。”
“誒,等一下江鋒,我有話要跟你說。”
……
看到江鋒加快腳步,不一會兒的時間裏面,就消失在所有人眼中,衆人不由得叫道,尤其是那名少女,聲音最大。
只是江鋒卻沒有理會他。
“大叔,這裏是不是有座橋可以通過流河。”一名落在最後名,揹着藍色揹包的學生,對着剛剛將船舶停靠在岸邊,固定繩索之後,追上來的船家問道。
他覺得江鋒突然從河岸上消失,然後出現在河岸對面,太過匪夷所思,不可思議,腦海中第一道想法,就是在這裏有一條可以通向河岸對面的橋。
“沒有,要是有橋可以來到我們流河村的話,那怎麼還需要我一個撐船的。”船家搖搖頭說道。
“沒有橋,那他怎麼能夠過來,難道他還能飛不成,奇怪。”這名學生一臉疑惑之色,他搞不懂江鋒是如何從對面過來的。
……
江鋒
一路上步伐緊促,沒有理會身後那些人的叫聲。
一會兒之後,江鋒來到流河村。
這裏非常貧困,家家戶戶都住在瓦房之中。
甚至有些瓦房已經有面臨倒塌的可能,但裏面依然住着人。
江鋒突然造訪,與世隔絕,外來人跡罕見的流河村,頓時將江鋒當成一個活寶,家家戶戶裏面的人影,都探出頭來,一臉好奇的看着江鋒。
目光在那些人影上面看了一眼,江鋒向着流河村最裏面走去,消失在所有人視線之中。
叢林對江鋒就跟家一樣,他根本就不需要借宿在他人家中。
“咦!江鋒人呢?怎麼不見了。剛纔不是還能看見他的身影,怎麼一拐彎,就不見蹤影了。”當江鋒消失之後,在後面窮追不捨的少女,以及那幾位學生,也來到流河村中,看到江鋒不見蹤影,少女不由得說道。
“奇怪,他怎麼又不見了,是不是到別人家借宿了。”
“要不我們去找找看。”
“我看還是不用了,他一定恨死我們了,畢竟我們剛纔那樣子對他。”
“他剛纔究竟是怎麼從對岸過來的,這裏的村民都說,流河並沒有建造吊橋或者其他交通路段,唯一能夠從對岸過來的方法,那就是乘坐船舶,真不知道江鋒剛纔是如何過來的。”
衆人站在村裏面議論道。
少女一臉不甘,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時候她居然非常迫切的想要見到江鋒,她挨家挨戶的問了一遍,才知道江鋒竟然沒有留在這裏,而是往森林深處走去。
少女想去找江鋒,但女孩子一個終究對那幽暗且陰深的森林充滿恐懼,最終她只能站在流河村裏面。
“鳳棲,你站在那邊幹嘛?快過來吧!”
“錢同學快過來啊,這邊有幾戶人家肯收留我們,他們煮了土豆給我們喫,你快過來喫啊。”這時,兩位學生,叫了一下少女。
“哎!江鋒,他真是一個怪人。”錢鳳棲沉吟了一下,走了回去。
流河村道路險峻,交通不便,通訊設備落後,這裏面的村民,普遍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
當住在這裏的那幾十戶村民,看到錢鳳棲十幾人來到這裏,所有人眼中都帶着一絲好奇。
可能是因爲居住深山老林之中的人,對住在外面上的人,都會帶着一絲敬重,因爲他們普遍會認爲,能夠住在外面的人,都比他們有能力。
終年不見外來人的流河村村民格外好客,當他們知道,錢鳳棲十幾人,從外地過來這裏冒險,想要在村裏面借宿一晚,幾乎家家戶戶都敞開房門,歡迎衆人進去做客。
東西見得越少,利益糾紛越少,人就越樸實,流河村的村民就是如此。
翌日清晨,森林裏面,一片潮溼,細碎的光線,從茂密的枝葉縫隙中斜射下來。
這時天剛亮不久。
身後不遠處,流河村村民家的煙囪,正升起一道道搖曳多姿的煙霧。
森林裏面,時而有一道道悅耳動聽的鳥叫聲響起,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清新氣息,以及一股淡淡的枝葉腐臭味。
江鋒昨天晚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安頓了下來,休息了一個晚上後,並沒有任何停留,朝着原始森林走去,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這片潮溼的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