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鋒感覺劇本走錯方式,夏天居然對自己手下留情?
這怎麼會這樣?
這婆娘兒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怎麼會對自己手下留情,這是爲啥?
江鋒一臉不敢置信,以爲自己看錯的眼,忍不住多看了一會,直到確定此刻倒在地上的夏天,什麼在開始抽搐,胸口血液染紅了衣裳後,這才確定。
這婆娘兒對自己手下留情。
“你沒事吧!”
江鋒趕緊跑了過去,這種事情他之前從來都沒有碰見過,每一次和敵人或者恐怖分子交手,哪一個不是想要直接乾死他,怎麼可能對他手下留情。
關鍵他和夏天的關係,如此的明朗,完全是勢不兩立的節奏,夏天爲什麼會對他手下留情。
江鋒跑過去後,先點住了夏天胸口邊上的穴道,防止夏天失血過多而亡。
同時抱起了夏天。
夏天面色蒼白,身上一共有兩個傷口,一個在肩膀上面,一個在胸口上面,兩個傷口的位置差不多在一個地方上。
因爲流了太多的鮮血,她此刻顯得極爲的虛弱,不過短時間內死不了,只是江鋒清楚,剛纔自己那一槍,是直接打在了夏天的心臟位置上面。
他以爲這個婆娘想要和自己不死不休,所以下手也不含糊,甚至當時還想在子彈上面,擦一些毒藥進去,只是時間上面來不及而已。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江鋒抱起了夏天,夏天的傷勢非常嚴重,不用多久,就得上天去報道。
江鋒想要弄清楚,這是爲啥,爲啥?
“一命抵一命,你之前救過我一次。”夏天躺在了江鋒懷裏,笑着道,笑容中帶着從喉嚨中洶涌出來的血液,血液順着她的臉頰流淌到了江鋒手心上面。
這一幕讓江鋒十分的受不了,他最討厭欠別人什麼東西。
要是這個婆娘兒,是一貫的女魔頭形象,對自己痛下殺手,就算是將她千刀萬剮,江鋒也不會感覺難受。
關鍵是夏天既然在關鍵時刻,對他手下留情,而她因爲這樣死在了自己手中。
雖然按照夏天的本領,就算是真的裝好了子彈,也未必能夠殺了江鋒,可惜她內心深處沒有裝着幹掉江鋒的心,這種情況讓江鋒十分的不舒服。
總感覺自己愧疚夏天。
什麼一命抵一命,江鋒覺得應該不是這麼簡單,他用自己的醫術,減緩夏天的生命力流失,說道:“你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做的事情嗎?”
江鋒是神醫,只要輕輕一看,就知道夏天能不能活,他那一槍打穿了夏天的心臟,夏天活不了了。
“有!”夏天聲音很小,嘴巴動了動。
江鋒爲了聽清楚她說的話,不由得底下腦袋,把耳朵貼在了夏天的嘴巴上面。
但突然間,脖子上面傳來了一股被撕咬的巨疼,血肉似乎要和自己分離,夏天趁着這個時候,狠狠地咬住了江鋒的脖子。
“啊!
”江鋒慘叫,卻沒有去反抗,此刻的他只要輕輕一掌,就可以把夏天推開,但是夏天剛纔的行爲,讓他尤爲的不舒服,或許在他臨死前,被她咬一下,能夠減輕自己對她的愧疚感。
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講,江鋒很清楚自己欺騙了夏天這個婆娘兒,雖然這個婆娘兒,是一個恐怖分子,一個販毒人員,不法分子,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但她終究是一個人。
內心深處,也有她柔軟的地方。
而她把她僅有的溫柔送給了江鋒,江鋒很清楚這份溫柔的可貴和沉重,因而內心也十分的難受。
似乎感受到江鋒沒有去躲避自己的怨念和怒火,夏天漸漸鬆開了嘴巴,事實上面,她也沒有多少力氣了。
她鬆開了嘴巴,江鋒的脖子上面,出現了一個清晰的牙印,上面溢出了鮮血,看着十分恐怖。
如同刀刮過一樣的刺痛。
但這種肉體上面的痛苦,抵抗不住內心深處的愧疚感,江鋒看着夏天道:“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我家在林州,我們家是武林世家,在當地開了不少的武館,我想你幫我把脖子上面這塊玉佩交給一個叫做夏風的人,告訴他我不後悔。”夏天解開了身上的衣服,脖子上面掛着一塊銅錢摸樣的玉佩,那玉佩就躺在了她的乳溝中。
“好,我答應你。”江鋒點點頭,夏風這個名字,聽着好像有點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這位仁兄是什麼貨色。
就是不知道她和夏天是什麼關係,都姓夏,想來應該是夏天的親人,夏天是這樣的婆娘兒,不知道這個夏風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夏天說的我不後悔,又是什麼意思?
江鋒搞不明白,不過這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小事情,只是把一塊玉佩交給叫做夏風的人,跟他說聲夏天說她不後悔。
這樣的差事,只是去林州一趟而已,對江鋒沒有絲毫的挑戰性。
“喂,夏天……”正想着,江鋒低頭一看夏天,發現她竟然閉上了眼睛沒有了動靜,想起她身上的傷勢,江鋒知道夏天能夠撐到現在已經非常不易了,所以慢慢把夏天的屍體放在了地上。
同時取下了夏天的玉佩,握着玉佩對着夏天承諾道:“你放心你剛纔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辦到。”
“好!”夏天睜開眼睛,輕輕的說道。
江鋒後退了一步,脫口而出:“你還沒死呀!”
“下輩子要是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夏天抓住江鋒的褲腳,咬牙道。
“那你下輩子不要在做恐怖分子。”江鋒抓着夏天的手,夏天其實長得不錯,聽她剛纔的描述,他們家是開設武館的,生活水平應該不錯纔是。
這輩子爲何要走上了不歸路。
另外……江鋒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夏天的時候,販賣器官的老狗子不是說夏天是他的女兒嗎,難道老狗子並不是夏天的親生父親。
想起老狗子那猥瑣的摸樣,再看看夏天粉嫩精緻的摸樣,江鋒對比了一下,確實沒有從兩人身上看出了父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