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陵輕聲道：“姨娘，我這個人向來能看出一個人是否在說謊，在這點上……姨娘可千萬不要踩雷哦。”
太陰身體猛地一顫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不敢。”
“以前問天邪爲了和我搭上關係，將一本冊子獻給了我，那本冊子無比神奇，即便是我也沒有能力解開它的禁制，不過只要我觸碰到它，就有大量知識涌入我腦海中。”
“那本就是上古靈冊。”
“所以那上古靈冊在哪兒？”張子陵直接了當問道。
太陰抿了抿嘴，道：“我沒有將它帶上，將它放在了我的行宮中。”
“在你的行宮之中……”張子陵沉吟，“也就是說，它目前並沒有在天機域？”
雖然張子陵現在對那上古靈冊好奇無比，也想立刻拿到來研究研究，不過太陰的行宮不在天機域，甚至可能不在這個宇宙。
張子陵如果要去太陰的行宮的話，可能要花相當一段時間，而且遇到的事情也充滿不可確定性。
現在纔剛剛解決掉問天邪，帝君殿也沒有完全消化掉天邪宮的勢力，無法在天機域站穩腳跟。
如今正視天機域缺人的時候，張子陵沒法離開。
“罷了，這上古靈冊過段時間再取，我們再談談其他事。”
張子陵暫時放棄了上古靈冊，飛快轉移話題，對太陰說道：“姨娘，現在有兩條路放在你面前。”
太陰微微嚥了口口水，雖然她早已經知道張子陵要給她的選擇，不過她還是一臉緊張的看着張子陵，畏懼道：“什麼路？”
“第一條是你被我抹去輪迴，徹底除掉，之後我藉着你的死，來向混沌神族宣戰。”
“你瘋了？”太陰不由驚呼，“即便你個人實力很強，可帝君殿如今還算是一顆幼苗，過早暴露在混沌神族視線中，你這是在拉着整個帝君殿陪葬！”
太陰看似在擔心帝君殿安危，實際上她也不過是想要警告張子陵殺死自己的嚴重性，爲自己搏得一條生路。
“當然，如果姨娘你選擇第二條路，我也沒有必要如此激進。”張子陵看着太陰笑道，“畢竟帝君殿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我也不想讓這幼苗夭折。”
“不過我母親還被你們混沌神族關着，我可想盡早將她救出來。”
“你想怎麼做？”太陰快速問道，她可不想死在這裏。
張子陵看似給了她兩個選擇，可只要她不想死，其實最終選擇只有一個。
張子陵輕笑：“第二個選擇就要平和許多，待帝君殿的根扎進天機域後，姨娘你親自帶我進入混沌大陸，我親自去九幽深淵將我母親救出來。”
“帶你去混沌大陸？”
太陰心中又是一驚。
混沌大陸是混沌神族棲息的大陸，只有混沌神族和具有混沌神族血脈的生靈在其中居住。
而且混沌大陸的位置一直是一個祕密，放眼三千大世界宇宙，知道混沌大陸位置所在的人極其稀少。
張子陵進入混沌大陸就等於直接突破混沌大陸所有外部防禦，直插他們混沌神族的心臟！
混沌神族在宇宙中經營的勢力，對張子陵來說將毫無意義。
太陰不敢細想……
如果混沌神族的至高神一個一個被張子陵控制住，偌大的混沌神族，會不會徹底栽在張子陵手上！
雖說太陰是一個極致的利己主義，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失，其他至高神的死活她一點也不在乎。
可她終究是混沌神族的至高神，一想到混沌神族可能落到外人手上，心中難免是生出牴觸。
“這兩個選擇，最後混沌神族都會毀在我手上，唯一的區別就是帝君殿會不會成爲這場復仇的犧牲品。”
張子陵看着太陰問道：“在姨娘你自己的心裏，願意用自己的命來和我帝君殿同歸於盡麼？”
“若是我選擇死，以你一人之力，如何能跟我混沌神族和麾下近一千個宇宙的勢力正面抗衡？”
太陰還想掙扎一下，想借着混沌神族的力量來壓迫張子陵。
“就算你不知用什麼辦法掌握了混沌之息，同時盡皆還超越了至高，可憑你一人之力，與混沌神族對抗，還早了些。”太陰臉上勉強浮現笑容，“混沌神族的力量，遠不止你所看到的這些。”
“我當然知道。”
張子陵輕笑，讓太陰猛地一愣。
“連在大荒大陸都藏有無上仙的傳承，如果說混沌神族僅僅只有八個至高巔峯和至高極限的至高神的話，要讓你們混沌神族統御近一千個宇宙，而且能隨心所欲毀掉任意一個大世界宇宙，還不懼各大勢力放肆……你們八個至高，實在有些不夠看。”
太陰連忙道：“既然你知道……”
“可即便你們混沌神族中藏有至高之上的存在，又如何？”
太陰一愣，怔怔的看着張子陵。
又、又如何？
他爲何……
張子陵輕笑，混沌之種從他體內飛出，無窮無盡的混沌之息，向四周涌動而去。
太陰瞳孔猛地一縮，心中頓時掀起滔天駭浪。
“混沌之種！這怎麼可能？”
不過太陰的震撼還沒有平復，張子陵周圍便又有輪迴大道之河顯現，無窮無盡的大道之力向太陰拍打而去，更是讓太陰雙腿發軟。
“輪、輪迴大道……你、你這傢伙……”太陰渾身顫抖，滿臉盡是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這世上……如何有人能同時掌握混沌之種與輪迴大道的人存在？
混沌之力和法則之力不是相斥的？
太陰一臉驚恐的望着現在的張子陵，如果張子陵同時具有這兩種力量的話，混沌神族對他來說，或許真的……
太陰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
二十年前……他們混沌神族恐怕是放過了一個無比恐怖的怪物！
“還沒完呢……”
張子陵輕聲一笑，太陰再次一顫！
‘什、什麼意思？’
隨即，在太陰呆滯的視線之中，涌動的混沌之息與大道之河外邊，頓時浮現無數金色符文，耀眼的金光，充斥整個洞府！
“上、上古靈族的……”
太陰一臉呆滯的盯着張子陵，雙腿再支撐不住自己，直接跪了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