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藉着族中大陣，外加九天魔珠和天魔卷的才堪堪擊退他，就算如此，我還是受了重傷，修爲暴跌。”
“若不然，我族也不會招致天鬼鴉的襲擊。”
一想到大量族人死在天鬼鴉的分食之下，先知心情也是無比悲痛。
先前他和青鸞一起去安置族人，清理戰後損失，發現族中大半幼崽被斬殺，就算是成年族人也被損失過半。
經此一役，青鸞族百萬年內，無望升入二重天。
看到先知這悲痛的表情，張子陵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催動輪迴大道本源，大道之河涌現，向洞府外奔涌而去。
“這、這是？”
本來還無比悲痛的先知和青鸞，瞬間被淹沒在大道之河中。
兩人感覺到那浩瀚到極點的大道在之力，心中震撼到極點！
“輪迴大道？”
先知震驚的感受着周圍充斥的輪迴大道之力，大腦近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在九天界，雖說沒有大道本源，可這並不代表完全沒有四條大道法則。
九天界中還殘留着曾經三千大世界中的大道之力，那些大道之力分佈在世界各地，量及其稀少。
恐怕整個九天界殘存的四條大道之力，加起來能夠培養出的無上仙，不超過十個！
當今九天界，只有被大道之力極其青睞的人，纔有可能登臨無上仙。
而那種人，億中無一。
九天界歷史上，也只有在兩千多萬年前，伊邪那美依靠着殘存的輪迴大道，突破到無上仙。
除此之外，九天界中超越至高的，全是得到混沌之種的天虛帝。
當然，混沌之種也只是相比於殘存的大道之力多，總體來說還是稀少無比。
九天界不是虛界，混沌之種絕大部分都被虛界生物掌控着，九天界中大部分天虛帝都是虛界生物看重的下屬，只有極少部分是自己找到混沌之種超脫至高的。
無論哪一條道路，超脫至高都困難到極點，絕大部分驚才豔豔的天驕們，都苦於至高極限而停滯不前。
可現在……
先知感受着周圍浩瀚的大道之河，那濃郁到極點的大道之力，就好像是要擡着他登臨無上仙一樣！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濃郁的大道法則！
“傳聞中輪迴大道可以起死回生，莫非……”
先知想起輪迴大道的作用，忽然意識到什麼，也顧不得去感知周圍的輪迴大道，瘋似的向洞府外邊跑去！
“先知！”
青鸞只不過道神，她能感覺到大道之力的浩瀚，但卻是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大道。
她看到先知瘋似的跑出去，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連忙跟上。
兩人一跑出洞府，看到外邊正發生的事，再次呆滯下來，雙腿不由一軟。
青鸞喃喃念着：“族人們……都活了？”
看着被天鬼鴉撕碎分食的族人們重新復甦，不止是先知和青鸞，所有族人都呆滯的看着那些復活的同伴，臉上表情除了震撼與激動，再無其他。
很快，本來死氣沉沉的青鸞族，在這一瞬間變得嘈雜無比，歡呼聲震天。
青鸞怔怔的看向先知，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的事。
“你還小，並不懂這些事。”先知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笑容，“魔帝大人可是伊邪那美的大人最掛念的男人，能征服那等奇女子的男子，能做到什麼都不奇怪。”
每一代先知，都會繼承上代先知的記憶，因此青鸞族先知清楚伊邪那美到底有多迷人。
那是九天界一重天曆史上，唯一一個以掌握輪迴大道而登臨無上仙的存在，當時她一人便是壓制無數天驕，冠絕風華。
而能讓那等女子傾心的人物，先知曾經想象力有限，根本想象不出畫像中的魔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而他親眼見到眼前發生的奇蹟之後，便是明白……
現在做到的一切，絕不是魔帝的全部！
青鸞咂砸嘴，壓制住內心的震撼，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洞府內，整個人對張子陵的看法又有了巨大的變化。
青鸞心中，對張子陵只剩下了敬畏與感激。
太清鈴見張子陵復活青鸞族，倒沒覺得有什麼意外，平靜道：“子陵，青鸞先知那裏知道的神祕人消息也不多，現在線索斷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要回去嗎？”
太清鈴雖然這麼說，但她纔剛從魔宮出來，還不是很想回去。
張子陵輕笑，道：“誰說我們的線索斷了？”
“啊？”
太清鈴一愣，沒明白張子陵這麼說的意思。
她又想了一遍先知說的話，還是挖掘不出什麼信息來。
“單純從先知的話來看，的確無法判斷出那神祕人的目的，他不殺青鸞族人，就算看似對青鸞先知出殺招，也沒有真的下殺手，只是讓青鸞先知重傷。”
“不過他專門挑選紅月夜這一天，肯定有着特殊的目的。”
“既然紅月夜對青鸞族沒有影響，那紅月夜就是對那神祕人有影響了。”
太清鈴問道：“你的意思是，那神祕人是藉助了紅月夜增強力量，所以纔來襲擊青鸞族的？”
“也有可能是專門讓紅月夜削弱自己的力量。”
“削弱自己的力量？”
太清鈴懵了。
這是什麼道理。
張子陵解釋道：“我看了青鸞先知體內的傷，雖然很重，但也不是無法治癒，而且治癒了也不會留下後遺症。”
“那神祕人使用的是符文，能把青鸞先知重傷到這等程度，卻沒給先知留下任何後遺症，這就說明他有可能留了手。”
“但用紅月夜來削弱自己的力量，這又有什麼意義？”太清鈴問道。
張子陵淡淡道：“我猜他或許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要襲擊青鸞族，卻又不想下殺手，那就只能藉助紅月夜的特殊效果來壓制自己的力量，這樣一來，就算自身能力暴走，也不至於殺掉青鸞先知。”
“當然，那也是我把那神祕人當做友方的前提下推測出的行爲邏輯。”
“如果他是敵人的話，那就紅月夜大概率就是增強實力了，削弱沒什麼意義。”
太清鈴問道：“那我們怎麼判斷是敵是友？”
張子陵微微一笑，看向太清鈴。
“那就要問我們剛纔抓的那兩個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