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塵隨手撿起來了顧良的劍,臉上帶着些許調笑的神情開口道。
你看看,這語氣,老陰陽師了。
他難得乘勝追擊口嗨了這麼一回。
左塵其實不太喜歡勝利之後還繼續口嗨別人,打架之前口嗨是爲了讓對方插旗子,勝利之後就純粹是落井下石了。
但是顧良損雲中閣確實讓他不爽,他算是半個雲中閣弟子,手裏的奪天工還是半張小底牌,顧良這人這麼損雲中閣,他自然也不能有什麼好臉色。
此刻顧良的臉色難看至極,他骨子裏面是那種驕傲自縱之人,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頗爲自負,如此這樣的性格,受此奇恥大辱,怎麼可能開心?
左塵走到了顧良面前,將劍遞給了顧良。
“喏,你不是要把劍喫下去嗎?要不要加點孜然?蔥花也行。”
左塵調笑般的說了這麼一句。
顧良眼中盛火,他一把奪過劍,朝着自己嘴裏就像扎過去。
這次左塵可真嚇到了,他一把握住劍刃,把劍壓下。
“你還真喫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顧良咬牙切齒,似乎還想繼續吞劍。
“你這就是小孩子脾氣,賭氣。”左塵撇了一下嘴,“再說就算是喫,你就不能磨碎成鐵粉嗎?”
顧良:“……”
磨成鐵粉你是幾個意思……
“顧良,莫要再給護長丟臉。”文令先生冷哼一聲,顧良的身體頓時一僵,他咬咬牙齒,朝着文令行禮,然後下了臺。
在遣送走了顧良之後,文令上下打量了一遍左塵。
“不愧是柯道人弟子,天賦卓絕,實力強悍。”文令面無表情的讚許了一句,左塵絲毫聽不出來其中任何讚許的味道。
文令又哼了一聲。
“取那捲宗來。”
護長下屬一位文官得令,快速朝着遠處行進,不加多時便取回來了一份卷宗。
文令把卷宗遞給了左塵,冷聲開口道:“卷宗拿到了,那就快走吧。”
“誒,小子這就走。”左塵也沒有檢驗卷宗,想來堂堂護士長應該還不能拿假貨騙他。
於是他行了一禮,就和上弦心朝着護長外走去。
而當左塵經過文令之時,他的腳步頓了一下。
“前輩,我走了。”左塵不着邊際的說了一聲。
文令沒吱聲。
左塵和上弦心就這麼走出來護長,此刻左塵的表情也終於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在經過文令之時,聽到了文令傳聲。
“小心六日後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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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長提醒我小心?這是什麼意思?
左塵坐在自己家中大院,他身下靠着搖椅,曬着太陽,好不自在。不過此刻他的腦子裏面尋思着這些事情。
他之前去護長的時候,一直都把護長掛在敵對的陣營當中,畢竟自己師傅砍了護長的旗子,護長對他也不能有什麼太好的印象。
但是爲什麼那位護士長還會提醒我?
京都的水比我想像的還要深啊。
左塵放棄繼續思考那些事情了,他現在手頭的資料不全,硬去想的話只會引導自己得到錯誤的答案。
此刻倒不如先看看那個公公的卷宗。
他打開了卷宗,開始上面的內容。
“白公公,年歲不小,屬於老官,沒有什麼太多的貢獻,他的官職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