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之下，他的面孔明滅不定。
幻靈大師眼睛一亮，小眼一眯，嘴角裂開了猥瑣的笑容，顯然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終於來了，大家禮物刷上，看我幻靈大師的表演，讓你們親眼目睹傳說中的祛除怨靈之法。”
林異看到那似乎是怨靈的警官出現，也來了精神。
現場觀摩別人除靈，可是很刺激了。
此時那警官筆直向着幻靈大師走來，當他來到幻靈大師面前時，面色一肅。
敬了一個禮，“這位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最近治安不好，我需要檢查您的身份，請你配合。”
幻靈大師聞言微微一笑，“當然沒有問題。”
一張身份證遞給了警官，他拿着身份證看了看，對比了一下幻靈大師的面孔。
然後他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機器，開始輸入幻靈大師的身份證號。
幾分鐘後，他將身份證還給了幻靈大師，“身份正確，謝謝配合。”
“這麼晚了，先生快回家吧。”
幻靈大師接過身份證後，這警官轉身就要離開。
“你叫鄭凱是不是。”
警官正要離開的身影一頓，轉頭疑惑看着幻靈大師。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面容警惕，警官看着幻靈大師。
幻靈大師微微一笑，“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父母雙亡。”
“十年前，死於一場車禍。”
“但你不認爲他們的死亡是簡單的車禍，十年來一直在追查他們的真正的死因。”
“甚至進入考入警官系統。”
“你還有一個妻子，名叫梁如靜，一個兒子鄭文。”
看着神祕的幻靈大師，鄭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神色凝重看着幻靈大師，“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調查我？難道你和我父母的死因有關係？”
一連三問，鄭凱的手已經向着腰間摸去，那裏是他的警槍。
看着一言不合，就要拔槍的鄭凱，幻靈大師微微一笑。
“你不用緊張，我會一字一句給你解釋。”
“首先，我叫幻靈大師。”
“其次，我是一個道士，專門解決各種辣手的怨靈事件。”
“第三，我調查你的原因是，你已經死了，現在是一個迷途怨靈。”
看着幻靈大師正經的樣子，鄭凱卻笑了，看瘋子一樣的眼光看着他。
“你是不是失心瘋了，我是怨靈，我死了？”
“這世界根本不存在什麼怨靈。”
“你一定是個騙子。”
說着掏出了自己的槍，指着幻靈大師，“立刻蹲在地上，舉起雙手。”
“我懷疑你和多宗案件有關係。”
對於一個致力於調查自己信息的人，鄭凱非常懷疑對方和自己父母死亡有關係。
幻靈大師面上掛着和善的笑容。
攤開雙手，展示着自己的無害，“你不用這麼緊張，我說的可是真的。”
“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可以證明你已經死了。”
“你試着回憶一下，你有白天的記憶嗎？”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都只有夜晚巡邏的記憶？”
幻靈大師的話，鄭凱冷笑，“白天，我白天當然是在.......”
忽然腦袋一震劇痛襲來，他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白天在幹什麼。
眼前一陣暈眩，全身痠軟。
“好痛，怎麼回事。”
“啊，好痛。”
一股股黑色的怨氣從他周身飄蕩而出。
幻靈大師此時聲音低沉，似乎蘊含着某種催眠的力量。
“你已經死了，只是你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死亡了。”
“所以你每天都在重複自己生前的工作。”
“我點出了你的破綻，你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了。”
“頭痛，代表着你的記憶正在恢復。”
鄭凱身體左搖右晃，跪倒在地的身體冒出越來越多的怨氣。
他彎下了腰，痛苦的捂着胸口，半跪在地。
他眼神迷茫，充滿了痛苦，他回憶起了自己的死亡。
一段記憶在他腦海中閃過。
一道道銳利的刀光刺入他的胸腹，瞬間就是十幾刀。
劇痛席捲他的神經，他只能脆弱的倒在地面上，看着對方從容離去。
“你調查的太多了，所以去死吧。”
充滿殺機的聲音，記憶到了種裏戛然而止。
憤怒、絕望，無數負面情緒涌上心頭。
一聲怒吼，“不。”
“我怎麼會死。”
“我還要查我父母死亡的原因。”
“我還有老婆孩子。”
“我不會死，啊啊啊....”
鄭凱的聲音開始伴隨着憤怒變得詭異，彷彿被捂住了口鼻一樣沙啞而沉悶的聲音。
林異在天橋上看着，眉頭一皺，“有意思，這幻靈大師有兩把刷子。”
“居然真的憑藉嘴炮，就讓這人顯出了原型。”
此時他看了看手機，直播間裏面彈幕已經起飛了。
各種禮物不要錢一樣橫掃屏幕。
顯然直播後面的觀衆已經看到了鄭凱的異常。
那怨氣已經濃烈到普通人都能看到了，濃郁而純粹，一股詭異的感覺瀰漫。
“我擦，真的有怨靈。”
“真的是鄭凱，他就主在他家隔壁，他老婆孩子我都見過。”
“他真的變成怨靈了。”
.............
林異掃過觀看人數，已經上升到了百萬級別。
有上百萬人在熬夜觀看這直播了。
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出名的速度，要不要我也試試？”
“還是算了，這種行當，還是低調點，萬一要是被人盯上可不是好事。”
林異想到了在紅蓮克公館內遇到的那神祕女子。
自己可是坑了對方一把，要是被發現，找上門來，那可不是好事。
這時那鄭凱再次出現了變化，他的身體開始膨脹。
手掌變得漆黑，生長出尖銳的漆黑利爪，面孔猙獰，長出了鋒利的獠牙。
手臂、腿部、身軀整個膨脹了三分之一，雙目一片漆黑中瀰漫着綠光。
活脫脫一頭惡靈，直播間裏面直接炸開了。
“我擦，變了變了，變成怨靈了。”
“你馬炸了，太刺激了。”
“刺激，真是刺激。”
............
此起彼伏的彈幕，無數禮物在屏幕裏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