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寶珠瞪大眼睛,配上頭頂上的兔子帽子,萌得不得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指望這我啊。”
寶珠以前以爲蘇曉婉只是說說的,沒想到還真的指望着她們。一下子覺得自己重要了起來。
“當然了,你和廖婆婆要是拿不到名次,我怎麼給咱們的小繡娘做宣傳。”
廖婆婆給蘇曉婉倒了杯茶,心裏有些擔心,“主子,那木匠作坊叫小木匠,繡房要是叫小繡娘,是不是不太好。”
蘇曉婉看向廖婆婆,“哪裏不好?”
“主子不是說,做人要低調,財不露白麼。您雖然在小木匠也佔了股份,但是您不是一直不想讓外面知道您和小木匠的關係麼,這……”
廖婆婆說到這裏就停了。蘇曉婉當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確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和小木匠的關係。畢竟,咱們不是一直用小木匠出來的新產品的圖紙,去賺那幾個木材行的錢麼。”
“可是現在小木匠在廣樂城算得上是很火爆了吧。我就是想,讓小繡娘蹭一點小木匠的熱度。”
這麼相似的兩個名字,別人肯定覺得幕後是一個老闆。
既然是一個老闆,那小木匠有那麼多形象東西,這個小繡娘肯定也錯不了。
當然,這樣的方法有利有弊。
人們基於小木匠的優秀,對小繡孃的期待感會比較高,要是拿不出像樣的東西,滿足不了人們的期待感,自然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就會不好。
但是,蘇曉婉還是有點自信的。
物以稀爲貴,她的小繡娘裏面,就是要賣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
至於老闆是誰,誰會關心那麼多,只要東西好就行了。
“我已經跟康海那邊打過招呼了,他們並沒有什麼意見。”
蘇曉婉也感覺自己有點雞賊,那邊的三個男人都屬於技術宅,從前雖然也是靠着技術喫飯,但是的確沒有賺到過這麼多錢。
現在就幾個月的時間,他們攢下來的錢,就相當於從前好幾年的錢了,心裏自然高興,也感謝蘇曉婉。
當然,他們這些人是不知道熱度爲何物的,所以蘇曉婉說的時候,那三個男人根本就沒當回事。
廖婆婆雖然也不懂所謂熱度是什麼東西,但是也能明白蘇曉婉的意思。
蘇曉婉笑了笑,“廖婆婆你放心,大不了我到時候不出面,讓你們多出去主事。反正也沒那麼無聊的人會打聽這鋪子的主人是誰吧。”
“這倒是。”廖婆婆點點頭。
“所以,你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在這次的比賽裏,給我爭個名次。”
廖婆婆自信一笑,“主子放心,我雖然老了,但是寶珠這孩子很有天賦。即便是拿不到第一,拿二三名,我看沒問題。”
“你這個做師父的有自信就好。”
正說着,陳大忽然跑了進來,“莊主,辛月春那邊出問題了。”
蘇曉婉一愣,“出什麼問題了?這幾個月雖然沒下雨,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沒水澆了吧。”
這回輪到陳大發愣了,“莊主,你是聽說什麼了麼?”
“我什麼也沒聽說啊。”蘇曉婉一臉懵。
bsp;“的確是井出問題了。”
“這還能出問題啊。總不至於是井水乾了吧。”蘇曉婉心裏也有有點擔憂了。
要是真的連井水都沒有了,那豈不是得遭遇重大旱災。
“倒不是井水乾了,而是井塌了。”
蘇曉婉:“……”
“塌了?”廖婆婆皺眉,“好好的井,怎麼會忽然塌了的?”
陳大放低了聲音,“我得了消息已經去看過了。像是被人挖塌了的。”
“挖……”蘇曉婉語結,“怎麼會有人做這種事。那我沒打呢渠有沒有事?”
陳大咂咂嘴,像是有什麼話不方便說一樣。
“沒事,這裏都是自己人,有什麼消息就直接說。”
陳大搓着手,像是不怎麼確定自己心裏的想法,“我沒什麼證據,但是我就是覺得應該是佃戶們乾的。”
“不會吧。”
廖婆婆首先不相信,“佃戶們還指望着這些地喫飯呢,要是欠收的話……”
“第一季的糧食已經收完了,現在種的都是……”
“嗯。”蘇曉婉點點頭,“第一季種糧食主要是爲了解決餬口的問題,這麼大的地,這麼多的佃戶,存糧要是不夠,可是會出問題的。”
陳大點頭,“她再怎麼樣也得保證佃戶們有喫的,不然,明年人都沒有的話,地都沒人種,還談何收益呢?”
蘇曉婉摸了摸下巴,“她的佃戶們爲什麼要把井挖塌呢?陳大哥知道原因麼?”
陳大憨笑,“莊主,這就得問您了。”
“問我?”蘇曉婉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什麼也沒做啊。”
陳大抓了抓腦袋,“我們原本以爲,您之前說平分的話是說着玩的,可哪想到真的平分了。”
“這麼好的條件,這周圍的佃戶們早就知道了。只是剛開始一直在觀望,後來,咱們這裏人也夠了,他們想擠也擠不進來。”
“可是,擠不進來,是因爲您手裏的地就只有這麼多。我估摸着,他們是覺得要是辛月春走了,您把周圍的地都買下來了,他們不是也能過上和我們一樣的日子了麼。”
蘇曉婉倒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得人望。
只是,現在能隨便背叛自己莊主的人,她如何保證這些人將來不背叛自己呢。
見蘇曉婉沒有預想之中的高興,陳大有點懵。
廖婆婆卻一下子就知道蘇曉婉在想什麼了。
“這事情,也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完成的。”
“辛月春買的地原本也不是一個人的。周邊好幾個莊子呢。她買了地,佃戶們就跟着留下了。也沒篩選。”
陳大也看出蘇曉婉似乎並不贊成這件事,搓着手,“其實,也不怪那些佃戶們使壞,辛月春比以前的那些莊主們苛刻得多。”
“我聽說,從她買了這些地之後,佃戶們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每天甌都市天還沒亮就被趕着起來上工了。”
蘇曉婉嘆了口氣。
哪有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有時候其實真的怪不得佃戶們。
蘇曉婉本來也有打算擴大莊園的意思,隨即吩咐陳大,“你瞭望着點,看看那邊有沒有要賣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