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現代社會，還可以開個素食館之類的。
可飄香樓那邊，還是以肉爲主。
之前蘇曉婉也推過幾個素菜，總體還是沒有肉賣的好。
所以，素食在這個時代，也流行不起來。
既然流行不起來，也就沒必要太花心思。
若是做了自己家喫還行，賣給客人，也沒什麼利益可言。
回京又晃悠了幾天，容昊一個月的假期就算是用完了。
蘇曉婉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粘着他，早早的催他去上朝。
來日方長嘛。將來有的是時間。
可每次想到這些，就不自覺的想到了空的那些話。
蘇曉婉無奈搖頭，果真，有些話，是不能聽的。
容昊正常上朝兩天之後，蘇曉婉早晨去別苑那邊處理事情，下了馬車，卻看到個熟人。
瞧那人的樣子，應該不是路過。
蘇曉婉一下下車，那人就直勾勾看過來。
蘇曉婉有些不耐煩。她受過了和這一家人的糾纏。從安寧村到京城，她也算是受夠了。
來人，正是向雲川。
向雲川見到蘇曉婉，眼神又是愧疚，又是期待。
蘇曉婉眼見他走了過來，皺眉道：“有事麼？”
向雲川咬咬牙，就要拜，“參見……”
“行了行了。”蘇曉婉擺擺手，身邊的護衛就將向雲川扶住了。
“有什麼事直接說。這些東西用不着。我事多，若是人人都來一次，得耽誤多少時間。”
向雲川低着頭，“本來早就該來的，只是朝中事多，等得空又趕上你……”
向雲川眼神躲閃了一下，“又趕上您和王爺大婚，所以才一直拖到今日。”
“什麼事，直說吧。這些過程，可以省了。”
向雲川咬咬牙，“您也知道，我來，就是爲了姚珍的事。”
蘇曉婉眼神軟了一下。
姚珍雖然已經判了，但是距離刑期還有段你時間。蘇曉婉原以爲向雲川是準備去看看他的妻子。
卻沒想到，向雲川道：“她做的那些事情，我和我的家人都不知情。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可是我還是心中不安。”
蘇曉婉沒什麼表情，“你是害怕株連？你是做官的，難道不知道，既然之前沒有追究，之後也不會追究麼？”
向雲川低着頭，唯唯諾諾，“是知道，我只是怕額……”
“哼！”蘇曉婉冷笑，“怕什麼？怕我是個不分是非的人？”
向雲川猛地擡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你的意思我都清楚了。既然你已經休妻了，而且休妻是在她放火之前，那即便是真的株連也連累不到你頭上。你有這個操心的工夫，不如好好做事。”
向雲川咬咬牙，“我不只是爲了我自己，還有她的父母兄弟。若是真的株連，她的父母兄弟肯定是不能脫罪的。可這罪孽都是她一個人的，她的家人着實冤枉啊。”
“冤枉？尚未株連，說什麼冤枉。”
向雲川表情有些難看，“是我說錯話。”
蘇曉婉皺眉，很是不喜歡他這副表情，“行了，你回吧。我這個人向來就事論事，不會讓人株連她的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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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川拱手，“多謝額……王妃。”
說罷，就要走。
蘇曉婉咬咬牙，最終沒忍住，“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說？”
姚珍在天牢，外人是很難有什麼手段進去探望的。向雲川現在不過是庶吉士，想進天牢，他怕是沒有這個本事。
向雲川茫然回頭，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明白蘇曉婉的意思。
蘇曉婉道：“你去看過她麼？”
向雲川一愣，低下了頭，“天牢監管森嚴，我不曾去看過。”
“哼！是監管森嚴，還是你怕連累自己？”
向雲川皺眉，“我既已經休妻，她就和我們沒關係了。我不想再看見她。”
蘇曉婉看着她，忽然覺得心寒至極。
還好，自己當初沒有嫁給他。
心裏這麼想，這話也就說出來了，“幸虧當年嫁給你的不是我。”
向雲川猛地擡頭，“王妃這話，我不懂。我和她的事情，王妃並不清楚。”
“我不清楚？”蘇曉婉冷笑。
“她即便是傷了你的身體，卻也不是無法挽回吧。她嫁給你七年，爲你生養了孩子。即便是她有萬般不對，此刻也已經走到了人生盡頭。你這個曾經的結髮之人，卻連去看一眼都不願意。”
蘇曉婉的視線冷冷的從向雲川臉上劃過。
還好，命運對她還算公平。向雲川終究不是什麼良人。
蘇曉婉最後看了他一眼，擡腳進了別苑。
最終，向雲川也沒有叫住她。
他原本就是懦弱沒主見，也不夠聰明的人。現在有了美好的前程，一個髮妻算什麼？這世界上多的是負心漢。更何況，他還不算負心漢。
蘇曉婉最終心裏不忍。叫唐麗去送了些喫的東西給姚珍。回來之後，卻並沒有多問一句。
仁至義盡。
她也從來不欠姚珍什麼。
她和容昊玩了一個月。未看的賬本已經堆成了山。蘇曉婉花了三天時間，才處理乾淨。
這邊剛將記錄用的小冊子收起來，那邊龍藍就進門了。
龍藍向來乾脆，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見了蘇曉婉也是開門見山，“明成濟進京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日上午。”
蘇曉婉算了算，“從他入境開始，到現在，多久？”
“也就一個多月。”
蘇曉婉搓了搓衣袖，心裏琢磨。
明成濟畢竟年紀在那裏放着。不是年輕人了，自然也不能騎馬。即便是坐車，也不能太着急。
一個月從邊境到京城，按他這個年紀，已經是很着急了。
“人現在在哪裏？可有什麼動靜？”
“下榻在平西客棧。目前還沒有什麼動靜。”
蘇曉婉琢磨着，她是要去見見這個老人家呢？還是就這麼等着看他後面有什麼舉動呢？
“他此行什麼目的，一點都沒頭緒？”
龍藍搖頭，“只調查道，是受了大渝皇帝的親派，至於到底是什麼目的，現在還不清楚。”
蘇曉婉點頭，“這件事，還是得問問容昊。大渝這麼重要的人來了天佑，還是得照顧一下。否則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天佑這邊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