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想了想道:“彆着急,肯定有別的途徑。”
“馨兒說她去想辦法。可是讓她爲了這種事情跑,我總覺得委屈了她。”
容昊瞥了她一眼,“你到是很心疼身邊的姑娘啊。”
“那是。”
蘇曉婉道,“我這個人有性別歧視,很多事情我就是覺得女孩子做很正常,但是男人做就很奇怪。而且,我本能就是偏向姑娘。姑娘們多可愛啊。哪像你們這些臭男人。”
容昊眨眨眼睛,“你這是將我也劃到了臭男人的行列了?”
“不然呢。”蘇曉婉盯着他,“莫不是,寧王殿下覺得男人做的無趣,想要加入姑娘的行列了?您要是能這麼突破自己,我回頭也心疼你。”
“並無興趣。”
容昊對蘇曉婉這種驚世駭俗的語言已經十分有抵抗力了。
想想以前,經常被她這種說話方式弄得手足無措,現在的自己還真是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啊。
蘇曉婉把腿搭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上半身靠着容昊,“哎呀,寧王殿下,您現在可真是越來越小肚雞腸了。連姑娘的醋都喫。不過我很高興,至少說明你是真的喜歡我。”
容昊戳了戳她的腦袋,“這個問題,還用思考麼?答案毋庸置疑吧。”
蘇曉婉道:“女人就是這樣的,很麻煩。有些人會一直問自家男人,你愛不愛我。雖然知道男人肯定會說,愛啊。但是還是會問。”
容昊道:“那你怎麼從來沒有問過我?”
蘇曉婉用後腦勺在容昊身上蹭了蹭,“因爲,除了那些特別作的女人之外。會一直問你愛不愛她的女人,多半都是男人給的太少。
男人做事的方式無法讓女人感受到愛,所以女人就想不停的通過語言上的肯定來的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我給你的夠多了?”
蘇曉婉輕笑,“不。”
容昊愣了一下,一臉不解。
“因爲我自己給我自己的足夠多,所以我對你的期待很小,因爲期待小,所以也就容易滿足。”
容昊的臉色變了變。
其實,這個問題勢必會讓男人心裏覺得不舒服。
可是蘇曉婉不想騙人。既然人家誠心誠意的問了,你也該認認真真的回答。別敷衍別人。
蘇曉婉仰頭看着他,“生氣了?”
容昊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沒有。”
“你居然不生氣?你不覺得我剛纔那些話是在抱怨麼?”
容昊圈住她,“沒有。你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蘇曉婉看着容昊的眼睛,“你這人好生奇怪。方纔我不過是心疼了一下馨兒,你就喫醋,怎麼我現在這麼明目張膽的抱怨你,你反倒這麼淡定了。”
容昊剛要回答,馬車就停了。
“殿下,到了。”
容昊道:“餓了,喫東西啊。”
“好啊。”蘇曉婉有時候就是個三秒記憶,聽見好喫的,其他的東西都可以往後放。
“老闆,我又來了。”
這個餛飩攤之前一直都是這個年輕小夥子一個人在做。
蘇曉婉之前經常來,所以互相都已經很熟悉了。
那小夥子笑眯眯擡頭看着蘇曉婉,“姑娘又來啦。這次還是要兩份麼?”
蘇曉婉拉着容昊的手,“兩份怕是不夠,得四份。”
相公麼?還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蘇曉婉也注意到了小攤上今天不只是小夥子一個人。
“幾天沒見,你這是娶了新媳婦麼?”
那個正在忙着包餛飩的姑娘擡頭看了蘇曉婉一眼,表情嬌羞。
小夥子滿臉喜氣,“上個月過門的,只是纔跟着我出來。”
“你這裏生意好,也的確是需要個幫手。”
小夥子點頭,“姑娘稍坐,馬上就好。”
很快就端上來了。
容昊看着面前比臉還大的碗,“你每次來都要喫兩碗?”
“嗯。”蘇曉婉點頭,“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每次都是喫中午飯的時候過來,中午飯嘛當然要多喫一點了。”
蘇曉婉喝了一口湯,“再說了,我雖然要兩碗餛飩,但是隻要一碗湯。所以其實沒多少的。”
容昊拿勺子攪了攪,“嗯,是挺香的。”
蘇曉婉笑道:“那當然了,不然我能如此癡迷麼?”
蘇曉婉很快喫光了碗裏的餛飩,只剩下湯。
攤主明顯已經很瞭解蘇曉婉的習慣了,漏勺裏新煮出來的餛飩直接撈進碗裏。
蘇曉婉吹了吹,“你夠麼?幫你再要一份?”
“不用。我夠了。”
有好喫的東西,蘇曉婉是半點都不會含糊的。
喫的頭都快栽進碗裏了。
容昊瞧着她好笑。
和這人一起喫東西,連食慾都會變好。
喫完了餛飩,纔開始喝湯。
也不用勺子,雙手將大碗端起來,喝的吸溜吸溜。
容昊看着她,眼神裏一直帶着笑意。
蘇曉婉還有半碗湯沒喝完,桌子卻忽然被掀翻了。
容昊反應快,第一時間想要拉開她。
可蘇曉婉手裏還端着湯碗呢,湯湯水水散了一身。
容昊急着給她擦,“沒事吧沒事吧。可燙到了麼?”
蘇曉婉黑着臉。
她最煩的就是喫飯的時候被打擾,沒想到還是以這種方式被打擾。
蘇曉婉拉住容昊的手,“沒事,沒燙到。”
蘇曉婉笑了笑,“湯本來也沒有多燙,再說你拽我拽的很及時,是有一小部分灑在裙襬上了。”
容昊看了看,見她真的沒有被燙到,纔沒有那麼緊張了。
“喲,今天帶了個小媳婦過來啊。”
輕佻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蘇曉婉皺眉。
這可是京城,光天化日的,居然還真讓她碰上流氓了麼。
攤主將自己的媳婦護在身後,“你們是誰啊!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你在這裏擺攤,居然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收保護費!”
蘇曉婉翻白眼!
這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神經病。
所有的京城巡邏都是很嚴密的,每過一會就會有一個小隊路過,間隔的時間基本都是固定的。
保護費?
這些人怕是不知道牢飯是什麼味道吧。
“我在這裏擺攤好幾年了,根本沒聽說過什麼保護費!”
“沒聽說過!”那流氓啐了一口,“好啊,那我現在就讓你聽你說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