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夜宴也不反抗，任由着女孩將他壁咚在牆上，剛纔周身暗黑冷冽得彷彿能吞噬萬物的氣息，在她主動拉起他的那一刻如潮水般褪去，恢復成原本缺乏人間煙火氣的淡漠，問道，“我做什麼了？”
明歌兇巴巴的控訴道，“你看我！”
女孩故作生氣的樣子，又兇又萌，宮夜宴終是忍不住伸出長指，不輕不重地掐了掐她河豚般可愛鼓起的香腮，語調清冷且四平八穩的反問道，“你不能看？”
明歌囧，“哦，這個也不是……”
“所以，你的控訴理由不成立，明小姐。”宮夜宴收回手指，薄脣微彎了彎，道。
明歌耳根子一酥。
明明很稀鬆平常的一個稱呼，明小姐也不是沒有人這麼叫過她，或正式，或客氣疏離。
唯獨，男人的聲音落在耳畔，叫明歌聽出了一分獨屬於他的親暱。
她可能是瘋了。
宮夜宴淡聲繼續道，“況且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着你，跟劇組在場大多數人一樣而已，不要無理取鬧，嗯？”
“……”
不一樣，你哪裏能跟別人一樣？
明歌板起明豔的小臉，聲音驀然低了下來，道：“那麼多人都在看拍攝沒錯，可是唯獨只有你一個人，能擾亂我的心神。”
話音落下，男人眼底瞬間風起雲涌——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知道。”明歌默默地別過臉。
下一秒，女孩白皙明豔的臉蛋被一隻手捧起，脣瓣被重重地咬了口。
明歌，“……”
靜了片刻，明歌抿了抿豔色的脣瓣，開口跟宮夜宴打商量道，“宮總，要不你先回去吧？你在這裏我都沒有辦法好好拍戲……”
“明歌，你是在請求我，還是在要求我？”宮夜宴獨特清冷的聲線響起。
明歌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忽閃着，彷彿在問：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宮夜宴似乎能讀懂她的心聲，聲調平靜的道：
“前者，提出要求，希望得到滿足，指下對上。我不是慈善家，而是一個利益至上的資本主義商人，你覺得你能付出什麼代價，在我這裏來交換？”
男人似乎極有耐心的，將“請求”和“要求”的區別剖析給她聽。
才只說了前者而已，明歌紅脣微張。
他並不掩飾自己利益至上的本性，近乎坦蕩的提出“交換的代價”，令人難以指摘他什麼。
一想到“代價”，明歌打了個激靈，立即道：“我選後者！我選後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明歌總覺得自己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男人瑰豔的脣瓣似乎薄薄無聲的彎了下。
再一擡眸看去，又恍然發現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
“後者麼，要求指平等的人物雙方關係之間，甚至你隱約立足於不敗之地。”宮夜宴道，“但是，這個世上能要求我的，只有兩種女人——”
“第一，我母親。”
“第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