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仰頭看他，視線落在男人弧度道：“哪裏都不太真實——”
“我聽說，人家結婚好像都是要去民政局，要帶上戶口本和九塊錢，籤什麼表格，一起穿白襯衫照合照，會得到兩個小紅本，哦！還有念結婚誓詞！”
她扳着手指，一項一項叭叭叭地說着，“我們自願結爲夫妻，從今天開始……”
明歌只記得以前演過的現代言情劇裏，有過都市男女結婚的戲，她知道一點大約的流程，但是，像那麼大一段的結婚誓詞，明歌最多隻記得前面幾句。
當然是記不全的。
說到這，她就卡殼起來，“從今天開始、開始，我們將……”
下一秒，男人低沉華麗的聲音響了起來，彷彿遠在天邊，又似近在耳邊。
一字一頓，恰似明月清風，徐徐道來。
“我們自願結爲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鍾愛一生。”
“今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我們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同甘共苦，成爲終生的伴侶。”
“我們要堅守今天的誓言，我們一定能夠堅守今天的誓言。”
“……”
“……”
“……”
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
明歌完全的怔住。
她才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纖長捲翹的睫毛之下，眸子綻放出晶瑩而耀眼的光芒，“寶貝兒，你真是太膩害了，你怎麼知道的？？？”
“姜朝帶來的結婚協議上不是有麼，看過一眼，就記得了。”宮夜宴淡淡地回答道。
明歌眨了眨眼，眼珠透出幾絲狡黠之意，她忽然雙手纏繞上男人的脖子，晃了晃，說：“只是看過一眼嗎？一眼看得完整這麼多內容嗎？難道寶貝兒你還會過目不忘不成？”
女孩語氣狹促。
小臉上揚起的笑容彷彿在說着，‘不要隱瞞了，我已經看透你了，你不要不承認。’
“……”宮夜宴瞥了她一眼，“你很喜歡明知故問？”
明歌忍笑，“所以，是爲了我，特意記的，再特意說給我聽的？”
“……”男人俊美的容顏上透出一絲無可奈何之色，嘴角卻輕輕上揚起一個弧度，語調低下來，“是，宮太太。”
一聲“宮太太”，成功的令女孩兒耳根一熱，就連白淨小臉都染上一抹胭脂色，似玫瑰般嬌豔欲滴。
看得男人眸色深了深。
明歌垂着眸子，睫毛微顫，破天荒的露出幾分不自然的羞澀來，“嗯……你幹嘛突然這樣叫我，我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頓了頓，不等男人回答，明歌突然擡起眼睛，故作淡定的目光直視着他，鼓起小臉，道：“求婚沒有，浪漫的氣氛沒有，玫瑰花告白氣球沒有，就連戒指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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