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他的新娘了。”
男人喉結輕輕滾動,處處透着說不清的喑啞,在迷亂間,低低地笑了聲,學着明歌剛剛模仿教堂牧師主持婚禮的樣子,道。
…
…
那一桌精緻可口的佳餚,最終是沒有派上用武之地,慢慢地變得冷涼,直至散去原本的熱氣。
穿着雪白睡袍的男人,這才步伐優雅慵懶的下樓來。
因爲明歌今晚提前遣退了傭人,陳伯和傭人們都住在夜宮庭院後的小樓,宮夜宴也沒有想過今晚這個點把他們再叫過來,所以熱飯菜這個事情,還得他親自動手。
明歌不放心,伸手拿過睡袍,給自己穿上,剛慢吞吞地繫上睡袍的衣帶。
宮夜宴就推開門進來,手上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是幾樣菜。
看到她下牀,輕聲道:“起來了?過來喫飯。”
那聲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讓人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他手裏端着托盤,會親自過來抱她下地。
主臥裏有一張小圓桌,明歌走到那邊去,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裏,單手託着腮,看着男人微微俯身,將飯菜一份一份地擺到小圓桌上面。
明歌嗅了嗅香氣,“好香,我都快餓死了。”
她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筷子,迫不及待地開喫。
她先是喝的湯。
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口熱湯,空空如也的胃瞬間一暖,剛纔哭兮兮說着自己快要死了的人,彷彿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我、又、可、以、了!
明歌愜意地嘆了口氣,纖細嬌嫩的手指捧着碗,彎起眸子笑,“寶貝兒,沒想到你竟然會熱菜呀,我還以爲你不行,想下樓去幫你呢。”
臉蛋紅撲撲,語氣也不自覺流露出嬌嬌媚媚的小女人,虛虛攏着雪白的睡袍。
她坐下時習慣性的翹起腿,纖細精緻的腳踝暈着一圈淡淡的紅痕。
宮夜宴一眼瞥過去,眼底似乎能滲出深濃的墨色來,說:“……嗯?”
被輕飄飄的眼神一威脅,明歌連忙改口道:“行行行,你特別行。”
宮夜宴看了她一眼,低眸笑了下。
明歌卻覺得剛剛那一眼裏,明晃晃地寫着:
‘這次就先放過你……’
第二天早上。
明歌困難地爬起來給男人系完領帶,一副沒睡醒慵懶嬌媚的模樣,說:“我今天有事要回你岳父家一趟哦,今晚可能就不回來了,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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