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人,我不管。”宮夜宴對上她的眼睛,字句輕聲卻堅忍道,“但,你是我老婆。”
什麼演員不演員的。
或許是她的執着,覺得受點傷喫點苦也無所謂,實屬正常。
但是,於他而言,她是一個演員之前,首先是他的妻子。
他的小妻子,怎麼能跟別人一樣?
她應該是漂亮的,嬌氣的,就算是再任性、矯情、嬌縱一點兒都沒有關係。
而不是……
衣服底下藏着這樣的“傷”,面上卻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聲都不吭。
在親眼見到之前,宮夜宴甚至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舊傷添新傷。
剛剛……他卻沒有半分察覺……
男人臉上暗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之色。
明歌卷吧卷吧浴巾,將之遮蓋在身上,半坐起來,擡頭往宮夜宴右臉上嬌嬌軟軟地吧唧了一口:“蒽蒽蒽,我老公真霸道總裁~”
宮夜宴:“……”
宮夜宴擡手環住女人的後背,俯身在她耳邊,氣息微微淡薄卻勾人的,低聲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的問題。
明歌咬了咬脣,不自然的咳了聲,回答道:“沒有。”
其實,是有一點的。
都說小別勝新婚,華國這句古話是從來不假的,分開一個半月,自然是乾柴烈火情意綿綿……
不過,打死她也不會說。
宮夜宴卻微微的皺眉,“可是你剛剛……”
“怎麼了?”
“哭得,很厲害。”
明歌:“……”
操。
這個……叫她怎麼說??!!
唰唰唰!
女人小臉紅得幾乎可以滴血。
“我、要、睡、覺、了!”
過了幾秒鐘,怔住的男人忽然間像是明白過來了什麼。
低頭,驀然地一笑。
眉眼間便在這個溫柔又旖旎的夜色裏,流轉出一絲旁人永遠不能輕易窺探見的,魅惑的傾城美色。
他上前,拍了拍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一絲縫隙都不透露,卻可以想象得到被子底下定然是從頭到腳都羞澀得染成一片粉色的女人,說:“睡覺可以,先把頭髮吹乾,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頭疼。”
“……”
明歌裝死。
選擇不理他。
又過了幾秒鐘,宮夜宴再度開口,“寶貝,你確定要選擇非暴力不合作?”
男人的聲音裏,透出一絲危險的涼意。
明歌打了個冷顫。
闊怕。
她最終還是乖乖地從捂得密不透風的被子裏,探出一個腦袋,像一隻蠶寶寶似的滾了滾,滾到坐在牀邊的男人邊上。
鼓起不知是被悶的,還是被羞的,小臉透着一絲嫵媚動人的嫣紅,理直氣壯的要求道:“你給我吹。”
這當然……
沒問題。
宮夜宴拿來吹風筒,明歌就枕在他腿上,微微溼潤的黑卷長髮傾瀉鋪開,只打開溫熱的柔風,將一頭青絲慢慢地吹乾。
偶爾,男人骨節漂亮修長的手指,穿梭過那黑綢般的長髮裏。
一切都令人舒服得直想嘆氣。
明歌就在這種昏昏欲睡的環境裏,眼睫慢慢地閉闔上。
恍惚間,她感覺到男人在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聽到一聲:“老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