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記者心虛的強撐着氣勢,大聲嚷嚷。
明歌沒有阻止宮夜宴的意思,一來這記者剛剛故意蠻橫衝撞,那樣沉重的攝影機就算沒有撞到她,撞到別人也是一場事故,二來她知道宮夜宴的性格,就算是盛怒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當衆動手。
他會顧及到她的名聲,因爲他眼下的身份是保鏢,代表着她。
宮家的勢力,有很多種的方法可以收拾這個記者,他不會讓別人有機會拿這事做文章攻擊她,讓她看了煩心。
周圍的記者卻似捕捉到一個大新聞,閃關燈的快門按得越發興奮。
“大標題啊大標題,明天的新聞頭條又來了,明歌縱容保鏢對記者行兇……”
宮夜宴修長雙腿邁到那記者面前,有一種人就是如此,光是氣勢都足以嚇倒旁人,他擡起手,記者以爲自己下一秒要捱揍,連忙舉起雙手遮住臉,大聲嚎叫起來,“明歌的保鏢打人,她指使保鏢打人了……”
其餘記者在這一刻鏡頭對準宮夜宴,只要他一出手,就會被這些記者們的攝像機給拍下來,然後明天的頭條恐怕就是明歌縱容保鏢傷人。
他們只會爲自己拿到一個絕版頭條即將博得網友眼球而興奮,根本不會考慮到其中是非曲直。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某一刻的到來,甚至就連手指都微微的顫抖起來。
誰知,男人只是擡手一把扯下記者掛在脖子上的工作牌。
“新創傳媒?”宮夜宴看了眼記者的工作牌,上面寫着他的公司和名字,“王偉?”
外人眼裏,這個“保鏢”寬肩、窄腰、長腿,身高將近一米九,氣質非凡,只是看不見臉。
聲音也好聽。
開口只說了短短六個字,咬字如浮冰碎雪,音色冰冷而華麗。
低沉響起,似死神鐮刀在收割生命,令記者王偉心頭一個激靈!
記者王偉聽到自己的名字,意想之中的捱揍又遲遲沒有到來,緩緩地放下遮住自己臉,想到自己剛剛慫得一逼的表現臉色有點發燙。
他剛剛的表現有點兒丟了職業媒體人的臉。
不該慫的,怕什麼,難道明歌還真的敢叫自己的“保鏢”動手毆打自己不成?
再說了,明星端起碗喫這碗飯,賺這麼多的錢,不就是應該被人拍的嗎?
他無非就是……
把鏡頭懟得近了一點,差點兒撞到明歌而已!
但是被撞一下又不會死人!
本就心頭憋屈羞燥的記者王偉,見一個“保鏢”拽着自己的工作牌,頓時火大地將工作牌拽了回來,大聲叫道,“喊我幹什麼?把工作牌還給我!”
宮夜宴沒有阻止記者搶回自己工作牌的動作,只冷聲開口道,“沒什麼,只是告訴你一聲,你被解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