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那些忐忑和惶惑的情緒，一下子被撫平。
反應過來，明辭偏了偏頭，躲開燕脂的手，略微不自在的說道：“男人的頭和女人的腰是不能亂摸的。”
燕脂望着少年臉上一本正經的神色，毫不客氣地噗嗤一笑：“還男人……姐姐面前你就是個臭弟弟，什麼男人不男人的。”
音落，燕脂又摸了一把明辭的腦袋，那修剪得整齊的短髮，最近長得有點長了，因爲忙沒時間來得及去剪短，摸起來觸感漆黑而柔軟。
別說，還挺好摸的。
明辭，“……”總覺得自己是被燕大小姐當貓擼了。
燕脂翻身下牀，身上穿着裸白色毛衣裙，裙襬落在小腿處，一字肩的貼身款式，不像是常服，有點兒像是半禮服的款式，勾勒出輕熟女的婀娜風情。
明辭唰地垂下睫毛，緊張地顫了顫。
非禮勿視。
燕脂走到一邊，將搭在沙發背上的黑色大衣拿起來。
正準備穿。
她頓了一下，見少年仍舊卷抱着被子乖乖地坐在牀上，垂着睫毛好像在發呆的樣子，不禁挑了挑眉。
撿起地上男生的外套，扔給他，“還不起來，等着我給你穿衣服麼？”
明辭被羽絨服兜頭兜腦蓋了一臉，女人語調懶洋洋的傳來，最後幾個字說得似笑非笑，他慶幸自己的臉此時此刻被衣服給遮住。
過了幾秒鐘，明辭扯下遮蓋在頭上的外套，光線重新映入眼簾的那一刻，只見燕脂已經穿戴整齊。
經過一晚上的審問，夏依和程晉想必該說的全部都應該已經吐露出來了，最重要的是那針筒裏的不知名液體也應該已經化驗出來。
說完，燕脂擡起手，白皙的手腕上佩戴着一塊精緻銀色的表，她盯着時間，是一種無聲催促的意思。
明辭動作快速地穿上外套，套上鞋子，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整理完畢。
燕脂滿意地一笑，收起手，道：“走吧。”
*
警察局。
明辭做筆錄。
警察告知燕脂，“燕小姐，昨晚您送來的東西，經過化驗得出結果，是一種濃度非常高的罕見性新型毒品，這種毒品因爲濃度精純，只注射一次就必定上癮，並且戒掉的機率非常低，可能性可以說是爲0。”
燕脂精緻的眉眼倏然間凝重了一分，問道：“你是說PTX4369？”
PTX4369是這種新型毒品的代號。
“沒錯。”警官道，“正是這種PTX4369。”
燕脂黛眉輕輕地擰了起來。
PTX4369是歐洲黑市市面上最新出現的一種純型毒品，她聽九哥說過，這種很難買到，只有極少數流通。華國境內未必能有。
值得令人深思的是，據夏依所說的幕後神祕人，這樣迂迴婉轉且花費這麼大力氣弄來PTX4369，就是爲了對付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半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