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着一副白淨明豔的樣子,只需要稍微露出一點柔弱,就是落魄楚楚的模樣,讓人完全狠不下心腸。
更別提那聲音也是一低再低,充滿了嬌嬈的撒嬌的味道,“老公,你就忍心眼睜睜看着你漂亮可愛的老婆喝這麼苦的藥?你都不會心疼的嗎?”
她眨了眨眼,水汪汪,溼漉漉的,就這麼眼巴巴地看着他。
簡直是一舉戳中他的死穴。
宮夜宴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陪你喝。”
明歌一下子簡直沒有反應過來,“啊?”
她一臉茫然。
“有人陪着你一起喝這個中藥,會不會好一點?”宮夜宴問。
明歌下意識地回答,說:“大概也許可能吧……”
然後,只見下一秒宮夜宴端起她面前盛裝着黑漆漆味道難聞中藥的藥碗,面不改色地喝下一半。
明歌都沒有來得及阻止,“……”
她急了,不贊同的道:“這是藥,你怎麼能亂喝?”
“調理身體的藥,喝一點沒什麼壞處。”宮夜宴薄脣微微輕抿,被藥汁潤過的脣瓣顯得莫名的瀲灩。
明歌吶吶道,“可是……”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給打斷,那碗黑漆漆的藥汁被推了過來,“寶貝,現在該你喝了。”
明歌,“……”
她現在的情況,腦子裏十分自然的就冒出四個字:
騎虎難下。
最後,明歌想了想,宮夜宴都已經犧牲這麼大陪自己喝這個苦得要命的中藥,自己耍賴推脫不喝,好像也太狗了一點。
“好苦,好苦,水,給我水~”明歌險些沒吐出來,一喝完中藥就嚷嚷着要喝水,試圖壓下舌尖的苦味兒。
可是,宮夜宴說:“才喝完藥不能喝水。”
“你虐待我,嗚嗚嗚……”她佯裝假哭。
宮夜宴手指一動,一顆甜甜的奶糖,落入明歌嘴裏面。
明歌怔住。
過了幾秒,她眨了眨眼,“還是草莓味的。”
明歌含着甜甜的草莓味奶糖,總算是沖淡了嘴裏的苦意,想起明明是給她專程調理身體的藥,她怕苦不肯喝,宮夜宴陪她一起喝了這個中藥,對方喝完還什麼都沒說,她就嚷嚷着要喝水,被餵了一顆甜甜的草莓味奶糖……
突然間感覺自己真的是挺……嬌氣。
她微垂下了眼睫,略帶着幾分心虛的問:“寶貝兒,你都不覺得苦嗎?”
宮夜宴覺得還好,中藥氣味濃郁而難聞,味道卻並非在不能容忍的範圍之內。
不過,他微瞥見女人臉上心虛的小表情,改口道:“是挺苦。”
明歌:“那你也喫顆糖。”
宮夜宴:“沒了。”
明歌眼珠一轉,泛起幾分狡黠,慢吞吞地說道:“那……我餵你?”
像是在建議。
只是,語氣有些故意的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