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無足輕重的‘真相’,就由他一個人來揹負。
子嗣於他,並沒有想象中重要——至少比起她來。
他並不是多麼喜歡孩子,對兒女的喜歡,也只不過是建立在愛屋及烏的前提下。
宮夜宴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做好了決定——隱瞞。
瞞着她。
他說,“叮囑一些事情。”
明歌歪着頭,道:“什麼事,我不能聽嗎?”
宮夜宴淡淡道:“嗯,大約是不能的。”
明歌骨子裏就是別人越是不讓她去做什麼,神神祕祕的還不說清楚個原因,她就偏偏想要去試一下,就是人們常說的天生反骨。
見宮夜宴藏着掖着的,她好奇心一上來,心裏跟貓抓似的,忍不住繞着他一直追問,主動撲進男人懷裏,雙手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也不顧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往他脣上吧唧一口,小小聲的說:“寶貝兒,你就告訴我嘛,球球你~”
她一臉賣萌討好的樣子。
醫院的婦產科室大多都是年輕爸爸陪着新手媽媽來做產檢,見到小夫妻倆蜜裏調油卿卿我我抱在一起的樣子,都忍不住露出善意又會心的微笑。
宮夜宴脣邊流露出了點兒笑意,無奈地嘆了口氣,一隻手擡起從背後環住女人,他身高比她高,像是吐露什麼祕密一般,微低了下頭,薄脣湊到女人白嫩的耳朵邊上,露出的側臉線條精緻而優美,說話時喉結輕微的滾動,“醫生說……”
他賣關子,欲言又止。
她好奇得不行,將耳朵主動湊近,略帶着幾分催促意味兒的,“嗯?”
那聲音不疾不徐的,帶着一股似笑非笑的調侃味道。
呵着薄薄的氣息,降落在她的耳朵邊上。
明明是微涼的氣息,卻偏偏燙紅了她的耳朵,連帶着那一片白嫩的脖頸都不禁暈上一層薄薄的緋色。
明歌,“……”
她險些被嗆住。
咳咳咳咳咳咳……
艹。
這到底是什麼虎狼之詞?!
——纔沒有!!!
饒是明歌自詡不是個臉皮薄的人,眼下也被羞得小臉一片滾燙,忍不住擡手一把擰在男人的腰間,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迸:“宮、夜、宴。”
依稀可以聽得出來那聲音裏的一抹羞澀之意,“你不要胡說,醫生纔不會這樣說……”
男人低低地笑了開來,“是你自己偏要問的,現在又不相信。”
明歌,“……”
所以,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怪她咯?
明歌小臉神情十分精彩,最後全部化作惱羞成怒,狠狠地踩了一腳某個胡說八道的男人,扭頭甩手就走。
宮夜宴低眸看了一眼自己鞋子上的腳印,忍不住脣角微微一勾。
面上故作兇巴巴的樣子,實際上卻還是心軟得不行。
踩他都沒有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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