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哥!”
手下立刻通知下去,幾名男子不緊不慢地跟在江龍他們後面。
江虎回到位置上,手一伸,旁邊的手下立刻殷勤地爲他遞上剪好的雪茄。
又爲江虎點上火,江虎吸了口,吐出一串長長的菸圈。
“劉勝這小子究竟搞什麼鬼?
連這點破事都處理不好。”
手下道,“虎哥,他的賬已經追回來了,還多了好幾萬,只是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哦?”
江虎皺起眉頭,賬已經追回來了,還多出幾萬,這小子不錯啊。
“打個電話問問老毛。”
“嗯!”
手下立刻拿出手機撥過去。
老毛是江虎剛纔派出去的兄弟,也是江虎幾個得力的幫手之一。
沒想到電話打不通,江虎有些鬱悶。
不知爲什麼,今天江龍過來,他心情很不好。
這些年他在寧城發展得不錯,但江龍處處管制他,他覺得很不爽。
這次他們過來,恐怕沒這麼簡單。
正惱火呢,老毛的電話打過來了,手下趕緊接通了。
“老毛——”電話那邊傳來老毛沮喪的哭腔,“虎哥救我,虎哥。”
江虎一愣,一把奪過手機,冷聲道,“怎麼回事?”
“啊——”那邊傳來老毛的一聲慘叫,老毛大喊道,“虎哥救我,劉勝他們失手了,現在對方要求您過來面談。”
“我和兄弟們都被他放倒了。”
江虎半晌沒有說話,剛纔劉勝打電話過來求救,現在老毛又被人放倒了,誰這麼大膽子?
難道是江龍做的局?
他跟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來了?
哼!江虎重重地哼了聲,最好是不要跟自己玩套路,否則連兄弟都做不成。
他對着電話吼了句,“不管他是誰,讓他放馬過來,老子在這裏等着。”
說完,手機一扔。
嘭——江虎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豈有此理!”
古樸的老區街道上,江龍正陪着紅顏看風景。
這裏景緻不錯,有如畫廊一般,李含羞的確很喜歡這種水鄉的風景。
江山如畫景,人在畫中游。
她仰起頭,微笑着對江龍道,“等我們老了,來這裏養老吧?”
“哈哈哈——”看着佳人美妙的樣子,江龍心情大好。
貼身保鏢小伍緊走幾步,在江龍耳邊嘀咕了句,“龍哥,自從我們一出來,就有人一直跟在後面。”
江龍臉有不悅,給了小伍一個眼神,讓他去處理。
醫院的走廊裏,已經躺了十幾個。
劉勝等人被何平凡放倒之後,趕過來援助的老毛一夥也被何平凡解決了。
聽到江虎的電話,何平凡淡淡道,“既然他不給面子,那我就去會會他。”
目光一掃,落在老毛和劉勝等人身上,“還不帶路?”
傅文萱很緊張,“何平凡,你不能去。”
何平凡笑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今天這事我管定了。”
輕輕拍拍傅文萱的香肩,“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
傅家的親戚也喊道,“小夥子,你不能去啊,他們人多,你去了會喫虧的。”
傅文萱咬咬脣,“我跟你一起去!”
何平凡這麼幫自己,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孤身犯險?
自己去了,再不濟也能打電話報警啊。
去就去吧!何平凡並不反對。
她去了也好,自己可以不用分心。
至於傅家那些歪瓜裂棗的親戚,何平凡才不擔心呢。
劉勝和老毛帶路,大家上了一輛金盃車。
他們兩個打死都不敢相信,何平凡竟然敢找上門去,這小子真不怕死!兩個暗地裏一個眼神,在心裏狠狠道,“小子,到了那裏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可是個煞星,要不寧城這場子是怎麼打開的?
傅文萱有些緊張,擔心地望着何平凡。
車子很快就到了寧城的一座江景別墅,那裏的地勢十分開闊,地方是江虎靠關係弄下來的。
別墅外面,有一個很大的廣場。
金盃車停下,老毛兩人垂頭喪氣地下了車。
“我們老大就在裏面,你敢進去嗎?”
何平凡下了車,傅文萱也緊緊跟着。
有人進去通報,“老大,他們來了。”
江虎坐在二樓,從落地式大窗裏看到外面的一切。
“就他?”
老毛和劉勝旁邊,就一男一女,而且都只有十八九歲。
江虎扭頭問道。
旁邊的手下回答,“好象就是那男的,據說很能打,那女的是欠債人的女兒。”
“切!”
江虎重重地哼了聲,“叫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個膽。”
說完,他大步下樓。
在寧城,很多人看到他這模樣都怕。
江虎身高一米八九,體重二百來斤。
看上去十分彪悍,更由於面相兇惡,基本上沒人敢惹。
到大廳後,他威嚴地往那裏一坐,手裏拿着珠子慢慢盤,兩旁邊站着十幾號人,這架勢很嚇人的。
傅文萱跟着何平凡走進來,看到大廳裏江虎的模樣,果然嚇得往何平凡身後躲。
媽呀!這人太可怕了。
“老大!”
老毛和劉勝畏畏縮縮,感覺沒臉見人。
平時他們兩個也人五人六的,感覺自己牛比哄哄。
今天這臉算是丟盡了。
兩個人鼻青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江虎眉頭一沉,目露兇光,“他們是你打的?”
何平凡道,“既然你管教不好自己的手下,那就只好我幫你管教了。”
砰!江虎拍了一把椅子的扶手,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都敢動。”
傅文萱嚇得小心肝砰砰直跳。
對方凶神惡煞的,跟個閻王一樣,她一邊扯着何平凡的衣服,一邊握着手機,隨時準備報警。
何平凡神色不變,打量了江虎身邊的十幾號人一眼,“這麼說你也不準備講理了?”
江虎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居然有人敢到自己這裏來講理?
他好象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陣,神色一緩,“你想怎麼講理?”
何平凡從容道,“那就要看你的態度了!”
“好,你說說看!要是你講不出個道理來,這小妞得留下來!”
他指了指傅文萱。
何平凡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就憑這句話,江虎就萬死難辭其咎。
不過念在傅文萱他們一家人還得在這裏生活,決定還是先禮後兵。
他看着江虎道,“我的這位朋友她老爸欠了你們的錢,我已經替他還清了,而且還多給了幾萬。”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本無可厚非。”
“但他們動手打人,還砸了人家的東西,這筆賬該怎麼算?”
江虎一愣,心道這小子究竟是傻還是愣啊?
敢在這裏跟自己算這筆賬?
到老子手裏的錢,你還想拿回去不成?
他眼珠子一轉,“依你的意思,想怎麼算?”
“很簡單!”
何平凡淡淡地道,“把你這些動手打人的兄弟全部交出來,把他們也打成受害者這樣子。
還有,你們得把砸壞的東西給賠償了,牆上的油漆擦乾淨。”
“當然,你們從我手裏借過去的那幾萬塊錢,按秒計息。”
砰!江虎拍着桌子猛地站起來,指着何平凡怒罵,“我看你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