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鼎文怒不可耐,指着何平凡吼道,“有本事咱們現在就出去單挑。”
儘管打架不是他的強項,但也忍無可忍啊。
今天老子不弄死你,還真以爲我季鼎文是喫素的。
何平凡見他這模樣,淡淡一笑,“來呀!咱們去外面的空地,不要影響醫院的病人。”
“去就去,誰慫誰就是孫子。”
季鼎文哪見過這麼囂張的人,搶了自己女朋友,還敢叫板。
當然,這只是他自認爲傅文萱是他女朋友,人家傅文萱可沒答應。
季鼎文氣乎乎地跟着何平凡來到後面的空地上,那裏正在建新的住院大樓。
傅文萱見兩個人真的下樓去了,急忙追上去。
空地上,季鼎文氣歪的臉都青了,只見他雙拳緊握,怒氣沖天,“小子,要是在寧城,老子分分鐘虐死你。”
何平凡一臉不屑,“別裝比啊,有本事現在單挑。”
說着,彎腰撿起地上一根直徑三公分左右的水管,又踢了一根過去。
“你要是輸了,馬上給我滾出江洲,以後不許再纏着她。”
季鼎文也不服氣,“好,你要是輸了也一樣,馬上給老子滾蛋,要不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彎腰去撿水管的時候,何平凡玩味式地把玩着手裏的水管,半米來長,打架剛剛好。
在手心裏敲打了幾下,然後握住水管的兩頭,一邊用力,一邊笑看着季鼎文。
季鼎文有些無語,暗道這傻比怎麼啦?
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握草!他的眼睛突然變圓了,驚恐地望着那截在何平凡手裏慢慢被扭曲成麻花的水管。
不僅如此,何平凡不但把它扭彎了,而且還繞成了一個大圓圈。
季鼎文嚇得臉色都綠了,麻痹的,耍我啊。
你是一個高手也想忽悠我單挑。
鐺——這傢伙扔了水管掉頭就跑。
傅文萱氣喘吁吁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見只有何平凡一個人站在那裏,傅文萱捂着胸口問道:“他……他人呢?”
“跑了啊!”
何平凡笑笑,一臉輕鬆。
還沒開打呢,人就跑了,呵呵……傅文萱氣死了,“你幹嘛惹他?
他就是一神經病。”
“你知不知道,他家裏很有錢的,在寧城也算是地方一霸了。”
“你別看他這樣子,他在道上認識很多人的。”
“是嗎?
比那個江虎還厲害?”
“……”傅文萱不說話了,她發現自己低估了這貨。
關於何平凡的一切,她知道的真不多。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又複雜起來。
何平凡見她這邊也沒什麼事,揮揮手,“我走啦!”
“等一下!”
“幹嘛?”
“我……也去學校。”
傅文萱低着頭,都不敢看何平凡。
何平凡就納悶了,這丫頭咋啦?
總是一臉心虛的模樣。
兩個人走出醫院,遠遠聽到一個聲音。
“行行行,我知道了,錢我會盡快打給你。”
“只是你們這事情辦得不怎麼妥當啊,現在傅長清轉到江洲醫院來了,事情根本不由我控制。”
“好不容易纔讓他入套,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勝哥,我這幾天在江洲碰到一個傻比,你能不能幫我派幾個人過來?”
“什麼?
你們最近沒空?
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忙?”
“嘟嘟嘟——”電話掛了,季鼎文氣得罵娘。
“什麼垃圾?
老子叫你們辦點事,你居然這德性?”
背後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季鼎文轉身過來,當他看到兩人時,霎時一臉蒼白。
什麼傅長清轉到江洲醫院來了,事情不由他控制?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暗中擺佈的?
想到這裏,她不知道有多氣憤。
何平凡將他按住在樹上,“把手機交出來,剛纔給誰打電話?”
季鼎文強裝鎮定,“我跟誰打電話關你什麼事?
要你管啊?”
何平凡哎了一聲,“我還就管了,老實交代,文萱爸出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季鼎文心虛地道,眼神有些閃躲。
這傢伙太變態,剛纔露的一手讓他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現在被何平凡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何平凡也不管,從他兜裏搜出手機。
抓起他的拇指解了屏保,季鼎文掙扎道,“你要幹嘛,別碰我手機。”
通訊錄裏,剛剛顯示的通話記錄,劉勝。
何平凡揚了揚手機,“傅文萱你看看,他剛纔跟劉勝打的電話。”
傅文萱氣得渾身打顫,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見事情敗露,季鼎文恨聲道,“那又怎樣?
我打電話也不能打了嗎?”
何平凡望了傅文萱一眼,“他還想狡辯,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說實話了。
傅文萱瞪着季鼎文,顯然是恨透了。
季鼎文吼道,“小子,你別亂來,告訴你,我可不怕你。”
“勝哥可是道上混的,他是江虎的人,你知道江虎是什麼人嗎?
江洲大佬江龍親弟弟。
只要我一個電話,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平凡冷笑,“哦?
原來還有這等關係,我怎麼不知道?”
季鼎文得意了,“哼,你能打又怎樣,象我這樣的人,你惹不起。”
何平凡很無語地回頭朝傅文萱看了眼,“他說我不敢打他?”
“呼——”一拳揍過去,砰!鼻血濺起,季鼎文的鼻子開花了。
啊喲——季鼎文痛得死去活來,捂着鼻子罵娘,“麻痹的,你敢打我?”
“打你算什麼?
有本事你現在打電話回去問問,劉勝和江虎的腿是怎麼斷的?”
額!季鼎文突然懵比了。
何平凡道,“還是我幫你打吧,也好讓你漲漲見識。”
嘟——嘟——撥通了劉勝的電話,劉勝在那頭沒好氣道,“你又怎麼啦?
傅長清的事我已經幫你做好了,他轉院關我屁事。”
“做事拿錢,你不要再跟我BB。
你不就是喜歡她女兒嘛,對付一個女人,犯得着這麼麻煩?”
“咳咳——”“劉勝,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何平凡,就是打斷你和江虎腿的那個人。”
何平凡不小心裝了個比。
握草!劉勝在那頭懵比了,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草,季鼎文那王八蛋得罪的人就是你?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
嘟嘟嘟——電話掛了。
聽到何平凡和劉勝的對話,季鼎文更是慌神了。
什麼鬼?
劉勝和江虎的腿被打斷了?
我去!他有點懵懵地望着何平凡,兩腿開始打顫。
這傢伙得有多牛比啊,連江虎的腿都敢打斷?
更重要的是,江虎手下這麼多人,他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這傢伙剛纔象玩麪條似的將一根水管扭成麻花,他就徹底崩潰了。
何平凡玩味似地盯着他,“你要是再跟我狡辯,打斷的就不只是你這兩條腿了。”
季鼎文嚇得一陣哆嗦,“我說,我說!”
碰到這樣的怪物,心裏都是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