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現場一片惶惶。
看到捲縮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嚴師,所有人瞬間都有種錯覺,這還是剛纔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嚴師嗎?
向伯等人激動起來,原來靈體還有如此強大的自我保護功能。
想把靈體奪走,哪有那麼容易?
現在何平凡吸走了嚴豐嵐的一身功力,此刻怕不是已經呈無敵狀態了吧?
望着格外精神抖擻,意氣風發的何平凡,他們頓時有種無比的雀躍。
何平凡的目光緩緩掃來,殷少等人無不一陣慌亂。
善其生他們這些同學則完全石化,根本不敢想象。
冷峻峯的心裏一陣黯然,已經絕望了。
連嚴師都被他打敗,一時之間恐怕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強者。
尹商祺心裏有些不安,他本能地朝安文山望去。
身子朝那邊挪了挪,向安文山靠近。
何平凡走出石林,目光炯然落在殷少等人身上,“你們還有什麼依仗嗎?”
殷少打心裏發顫,卻不得不故作輕鬆,“小子,你居然敢動嚴師,殷家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何平凡全然不顧,可憐地望着殷少,“那我就等你們殷家發難!”
殷少狠狠地道,“你等着!”
回頭對譚少等人喊了句,“我們走!”
“走?”
“我讓你們走了嗎?”
何平凡臉色一沉,“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殷少一凜,“你還想幹嘛?”
何平凡擡手一拍。
“啊”殷少的一條手臂被廢了。
以他這種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哪受得了這般折騰?
當場倒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
其他幾個嚇懵了,轉身就跑。
何平凡哪能放過他們?
“站住!”
巨大的聲音,嚇得三人猛地一愣,怔在那裏根本不敢動了。
咔嚓何平凡毫不留情,每個人廢去一臂。
“啊啊”譚少幾個全部都抱着臂膀打滾,痛不欲生。
江洲那羣大佬一個個都慌神了,抹着額頭上的汗水打心裏發怵。
這小子太狠了,一連得罪四個大家族。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似乎就沒什麼事情他做不出來的。
照這樣子下去,只怕跟他們有關聯的人也會受到牽連。
冷承志早就嚇癱了,何平凡連殷少都不放在眼裏,又豈會在意他這種小嘍嘍?
“冷承志,你覺得自己逃得了干係嗎?”
何平凡終於點到他的名了。
冷承志瑟瑟發抖。
冷峻峯哪能讓他傷了自己的兒子?
攔在冷承志面前,“你不要動他!”
“何平凡,我不管冷家在你心目中是怎樣的存在,還是希望你看在兩家多年以來的交情份上,凡事不要做得太過份。”
“交情?”
何平凡冷笑,“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交情可言?”
“冷峻峯,你不配!”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你非要阻攔,別怪我連你一起問罪。”
冷峻峯也在心裏發怵,他也知道何平凡對冷家毫無感情,畢竟這些年以來,冷家百般嫌棄他們母子。
現在說交情的確有點可笑。
以冷家的家勢,隨便拔根毛都能讓黎素英母子過得很好。
雖然這當中也有黎素英要強的因素,但大部分原因還在於冷家人的冷漠。
否則冷家將來怎麼傳宗接代?
他死死擋在冷承志前面,“如果你要動他,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何平凡絲毫不以所動,眉頭一凜,“你真以爲我不敢嗎?”
“既然你要護犢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此刻的何平凡滿臉殺氣,哪能容這些人逍遙自在?
不殺殺他們的銳氣,以後都不得安寧。
擡手正要拍飛冷峻峯,背後傳來一聲嬌喝,“住手!”
冷從人羣中走出來,面容如水,冰冷之極。
“!”
冷峻峯看到女兒,極爲激動。
對了,自己還有云玄宗這塊護身符。
冷走過來,冷冷地盯着何平凡。
“你要動他們,先殺了我!”
她的眸子裏帶着無比的倔犟,直視何平凡,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何平凡眼裏也不帶任何表情,冷也好,冷峻峯也罷,何平凡都沒太多好感。
這麼多年以來,冷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冷也是高高在上,從來都不多看自己半眼。
過去你對我不屑一顧,如今我讓你高攀不起。
他真要殺了冷嗎?
那可是江洲大學第一女神。
與何平凡曾經有過婚約的人。
衆人無不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望着何平凡。
何平凡緩緩擡手,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機。
冷瞪着眼睛,眼神中帶着無比的憤怒。
眸子裏,夾雜着一絲複雜的神色,那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失落。
她那倔犟的樣子,天見猶憐。
“你們走吧!”
何平凡嘆了口氣,突然轉身而去。
江北城外的石林裏,留下無數嘆息。
衆人漸漸散去,冷跟幾個同門師兄弟說了幾句,“你們先回去吧,我在家裏呆一段時間。”
雲玄宗的人也走了,冷峻峯怵在那裏,後背一陣發涼。
冷承志爬起來,“老妹,你太厲害了,居然嚇走了這渾蛋。”
冷心事重重,語氣低沉地道,“爸,你們不要再跟他計較了,沒什麼意義的。”
“好好做我們自己,何必與人一較長短?”
“唉!”
冷峻峯嘆了口氣,心裏有苦難言。
何平凡急速趕回家裏,立刻上樓閉關。
靈體之力吸收了嚴豐嵐強大的功力,得儘快將它練化了纔行。
一個玄術靈空之境的強者,實力堪比自己爺爺巔峯時候。
自己要完全吸收,恐怕得費很長的時候,這一閉關,又不知道要過多久。
江北石林一戰,江洲那些蠢蠢欲動,左右搖擺的人又安份起來。
安家越發熱鬧,上門的人絡繹不絕。
安文山都好生招待,也不冷落了任何人。
江龍他們得知何平凡在閉關,也沒有過來打擾。
安如意聽到這個消息,總算是暗鬆了口氣,終於放下了高懸已久的心。
她出神地望着窗外,想着自己和何平凡以後的日子。
這個曾經毫不起眼的少年,如今正如初升的太陽冉冉升起。
他的威望,只怕已經超過了江洲這羣豪門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