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他能厲害到哪裏去?
不知道底細的人都暗自懷疑王一格看走眼了。
其中也有一些跟何平凡一起去過江洲的兄弟,他們倒是瞭解何平凡的實力。
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一目瞭然。
不過有人看到安如意的時候,倒是眼前一亮。
人的美醜,跟家境沒多大關係。
這是與生俱來的優勢。
安如意的出現,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驚豔。
京城自然也有不少美女,可惜很少有達到安如意這程度的。
看到安如意和何平凡在一起,不少人在心裏暗歎,爲什麼好白菜總是被豬拱了。
御膳房的另一個包廂裏,也坐着十幾號人,同樣是京城那羣大少。
坐在上位的,是一名臉上有個黑痣的譚少。
譚少的右手用紗布吊在脖子上,喫飯的時候,旁邊還有兩名女子來喂。
上次他們江洲一行,殷少把家族第一強者喊過來裝比,結果被人家虐死在江洲再也沒回來了。
現在他們四個基本都不怎麼出來露面。
今天是有人想託譚少辦點事,他實在推不開纔出來喫飯的。
但手臂這樣吊着實在很難看,醫生說他這條手臂恐怕恢復不了,畢竟骨頭全碎了。
縱使表面上看起來與常人無異,這隻手也不能用力,以後譚少的右手將徹底淪爲沒用的配件。
旁邊一名要好的哥們問道,“譚少,究竟什麼人這麼狠,敢動你。”
譚少臉上閃過一抹恨意,發誓道,“只要他敢踏入京城半步,老子遲早有一天要滅了他。”
話還沒完,另一名大少道,“王一格也來了,在六號包廂呢。”
“王一格?”
譚少一臉冷笑,“他這個慫貨!”
旁邊一名大少也嘲諷起來,“如果我要是王一格,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那是,一個男人混成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他的臉被韓子林打得噼哩啪啦的。”
一羣人在議論不休。
另一名大少道,“不過韓子林也夠損的,踩人很絕啊。”
譚少揶諭了一句,“實力爲王,你沒實力能怪誰?”
“哎,不是說王一格的實力,遠在韓子林之上嗎?”
有人不解地問。
譚少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瞟了說話的人一眼,“他的實力強有什麼用?
人家韓子林可是武道世家。”
“他動了韓子林,韓家能放過他?”
“對啊,韓家可是武道世家,其他方面的實力也很強,王家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跟韓家翻臉的。”
“當你沒有實力的時候,再大的野心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盤着。”
有人端起杯子,蠻有深意地道,“譚少,既然王一格也在,咱們要不要過去聊幾句?”
“他平時驕傲得象只小公雞,去挫挫他的銳氣。”
一名對王一格不怎麼喜歡的大少煽風點火道。
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牆倒衆人推。
你越弱勢,人家越踩你。
譚少左手夾着支菸,夷鄙道,“難道不應該是他過來給我敬酒嗎?”
有人靈泛地站起來,“對啊,憑什麼是我們過去,應該是他過來纔對。”
“我們有譚少在呢?”
“他算老幾。”
一名大少站起來,“我去叫他過來敬酒,哈哈”另外幾名大少也跟着起鬨,“我也去瞧瞧,看看一個人慫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那女的立刻獻上自己的脣。
“啪”譚少一巴掌抽過去,“老子要喫菜!喫你能飽肚子啊?”
何平凡他們所在的包廂裏,突然來了幾名不速之客。
京城這麼大,豪門也分三六九等。
這些進來的人,只能算得上入門級的。
跟王一格也相差好幾個檔次。
但他們跟譚少混,自以爲喫得開。
“喲,王少,這麼巧。”
一名大少笑了笑,目光巡視着整個包廂。
並沒看到什麼更有實力的人,他們也就放心了。
幾個人擠進來,虛情假義地客套道,“怎麼來御膳房喫飯也不打個招呼,要不是我們有人看到,還真不知道你來了呢。”
在座的都是王一格的朋友,他們中間也有不少認識進來的人。
看到有人過來敬酒,他們也跟着站起來。
王一格道,“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吧。”
爲首的大少擺擺手,“這個就不必了,譚少也在,你要不要過去敬杯酒?”
譚少這王八蛋跟韓子林走得近,跟王一格不對付,對方故意這麼說,原本就是過來給他難看的。
王一格臉色一沉,“我就不這去了,你們喝得開心。”
對方也不勉強,目光掃了眼何平凡和安如意,“聽說你來了位很重要的客人,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不待王一格開口,對方就衝着何平凡兩人道,“這位朋友是哪裏人?”
何平凡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出於禮節還是應付一下。
“我們是江洲人。”
對方哦了聲,“江洲那個小地方好象也不咋的,你們來京城開開眼界也好。”
“人嘛,終歸要出來見見世面。”
“要不象王少一樣,自己喜歡的人被人搶了,還不敢說話。”
呃何平凡終於知道他們不是來敬酒的,而是過來找茬的。
王一格就要發火,何平凡輕輕地拍了他一下,象個長輩一樣語重心長道:“一格,做人要大度,被狗咬了沒必要咬回去,咱不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和品味。”
“你”對方臉色一寒,手裏的杯子重重一放,“你算什麼東西?
一個鄉下來的土鱉也敢在這裏放肆?”
“也不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京城,隨便哪個人的身價都比你強一萬倍。”
王一格哪裏還忍得住?
怒氣沖天,“你這是故意來找事的?”
對方也不含糊,“對啊,這你都知道?”
“你看你現在啥比樣?
被韓子林踩慫了吧?”
“以前你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沒想到也有今天吧?”
“瞧瞧,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要成爲別人的女人了,還不敢吭聲,哈哈哈”對方也夠囂張的,直指王一格的痛處。
王一格哪裏還忍得住?
手一揮就準備打人。
何平凡攔住他,“別髒了自己的手,一直叫喚的狗叫肯定是餓了,他一塊肉喫就不叫了。”
說完,用筷子夾了塊掉在桌上的紅燒肉戳過去。
唔精準無比地塞進對方的嘴裏。
對方突然一怔,噎在那裏。
安如意瞪着眼睛,這塊肉是我剛纔從地上撿起來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