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劉哥被拖下去,算是徹底涼了。
估計到明年,墳頭的草都能長一個多人高。
象他這種人,人家不搞他就沒事,搞他的話他死定了。
至於樊少,何平凡暫時沒打算動他,盧彎彎留在京城也需要人罩着。
自己縱有萬千的本事,也不可能時刻守在她身邊。
就當是養一條狗吧!五人離開飯店,何平凡對王一格道,“先送盧彎彎回學院。”
王一格立刻讓司機朝學院方向開去,到了盧彎彎的宿舍,大家停留了一會。
臨走的時候何平凡叮囑道,“我在京城爲你找了兩個保鏢,如果有什麼麻煩你就找他們。”
盧彎彎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開後,同宿室的一名女孩子問道,“他們是誰啊?”
盧彎彎只說是幾個朋友。
第二天樊少就親自過來了,動用關係爲盧彎彎弄了一套公寓。
這樣的待遇一般人很難弄到,他當然可以。
要不他這個大少白瞎了。
很快就有人發現,連樊少這樣的豪門子弟也對盧彎彎畢恭畢敬的,簡直跟個僕人一樣,一時之間也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了。
擺平了藍可馨的事,何平凡和安如意也準備返回江洲。
安如意在收拾行李的時候道,“我們怎麼回去啊?”
何平凡說,“聽你的!”
安如意笑了,“那我要是走路回去呢?”
“你多重啊?”
何平凡突然問道。
安如意有些奇怪,“你問這個幹嘛?”
何平凡認真地道,“我在想如果你走不動了,我能背多遠。”
“……”安如意的臉一下就紅了,她真沒想到一向單純的何平凡居然也學會了撩人。
而且撩功還不錯。
還是藍可馨這丫頭懂事,開來了一輛全新的奔馳大G。
“你們開車回去吧,反正有大把的時間,也不急着趕路,開到哪裏累了就休息一天再走。”
沒想到王一格也來了,他開着一輛阿斯頓·馬丁的跑車。
“宗主,這輛車是給你們準備的。”
喲!都想到一塊了。
何平凡意味深長地看着兩人,安如意也微笑起來。
王一格有些不自在了,“你們這樣看着我幹嘛?”
藍可馨瞪了他一眼,“你懂個鬼?
跑車空間這麼小,又是長途。”
“萬一他們兩個到路上想做點什麼,夠用嗎?”
“……”王一格訕訕地低着頭,他可不敢在宗主面前放肆。
藍可馨不一樣啊,她和安如意是最好的朋友,閨蜜,想怎麼開玩笑都行。
安如意特無語,她可是淑女,不象藍可馨一樣,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本來嘛,越野車寬敞,開長途舒服。
想躺就躺,想睡就睡,可藍可馨這麼一說,她還真不好意思選越野車了。
她望着何平凡,“要不開車回去算了?”
何平凡倒是無所謂,時間不趕的話,開車也行。
只是自己的駕駛技術不怎麼行,讓她一個人開的話肯定比較累。
要不開一段休息會,自己順便練練手?
他就對王一格道,“那你把車留下吧。”
藍可馨道,“笨啊,你真的不懂,長途真得開我這輛。”
“你想啊,萬一到路上累了,如意想躺會,跑車裏這麼窄,怎麼睡?”
“後備箱裏我已經準備好了水和喫的,你們慢點開,咱們開學見。”
兩人開着車子上路,避開了高峯期,一路上倒也輕鬆。
兩千多公里路,他們開了四天才到江洲。
把安如意送到家裏,安如意說,“這車你留着吧,反正你也需要車用。”
何平凡也不客氣,將車開回了家。
京城跑了一趟,收穫不少。
到家後將銀行卡扔給老媽,黎素英道,“我一把年紀需要這麼多錢幹嘛?
你自己留着用啊。”
向伯道,“宗主,既然現在不缺錢,也該有座自己的宅院了。”
何平凡說不急,宅院是大事,他可不想這麼匆促。
跟向伯聊天的時候,向伯看到他的手串,驚訝道,“你這是哪來的?
可以給我看看嗎?”
何平凡將手串摘下來,向伯幾乎有些哆嗦地雙手託着。
仔細看了一陣,神色越來越凝重。
“難道你知道它的來歷?”
何平凡問道。
向伯有些激動,“天啦,這可是皇族老爺子的東西,怎麼到你手中來的?”
何平凡一愣,皇族老爺子?
不會吧?
現在他突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麼三大家族對這串手串如此敬畏。
難道不成他們把自己當皇族的人了?
想到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何平凡微笑起來。
萍水相逢,他卻送自己這麼大禮。
如果沒有這串手串,估計藍可馨的事情沒這麼容易擺平。
向伯將手串遞過來,“宗主,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既然他能把自己的信物交給你,說明了他的用意,肯定是想招攬你。”
“如果你要拒絕的話,恐怕有些麻煩。”
何平凡道,“既然這樣,那我不要就是,難道他還能強迫我不成?”
向伯搖了搖頭,“哪有這麼簡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雖然現在是高科技時代,但皇族的力量依然不可小覷。”
“宗主,看來我們得提前佈署下一步計劃,尋找《玄天錄》的下半部纔行。”
“你到京城有什麼收穫?”
何平凡搖頭,在京城並沒有尋找任何與《玄天錄》有關的東西。
不過向伯說得對,自己應該提前啓動這一計劃。
眨眼的工夫,要過年了。
江洲飄起了鵝毛大雪。
到何平凡家裏踏門的人卻越來越多,送禮的,送過年物資的,多得數不勝數。
大半個江洲的豪門大族幾乎都來了。
黎素英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何家鼎盛的時候。
當時也是這樣的場景,很多尋求庇護的豪門大族都來給何老爺子拜年。
後來何家沒落,這些人再也沒登過何家的門。
望着家裏堆積如山的年貨,黎素英反而心事重重。
這十幾年過得跟狗一樣,如今彷彿又找回了尊嚴。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站在老爺子和丈夫的靈位前,默默地守了一夜。
如果他們都還健在,何家到現在又該是怎樣的光景?
可如今的這一切,都揹負在何平凡這個十八歲的少年身上。
黎素英緩緩轉身,定定地望着外面鵝毛大雪,她知道,何家的崛起之路纔剛剛開始。